北风猎猎,雪飘飘洒洒了几天!
残霞遮蔽着一场战场上的暮雪,
带着几分
凄艳!
这几天念兰泽一直都不见萧妄顷。
每次赶都赶不走,而现在好几天都不见他的踪影。
萧妄顷站在城楼上,一眺万里。
说不出的孤寂!
十八年前的今天,是他母亲王淑妃过世的日子,而今日就是他母亲的忌日。
他母亲也是死在了这样飘雪的冬,相关的二十家全部灭门。
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尸首遍野。
这几日,他不敢面对念兰泽,他害怕那样温和的笑。
毕竟,他是梁长均的儿子。
面对杀母仇人的儿子,他不知道以怎么的心情面对。
他也曾说服自己,
可是如今,他才发现,他无法说服自己的,真的说不服!
“主子,都准备好了,娘娘的牌位与诸位大人的牌位已经转移到了密室!我相信娘娘在天之灵会保佑主子的……”
乌苏蒙着脸,谁也没见过他的脸,只有深不可测的眸子。
他的人就如他脸上的面具一般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我母妃会不会怪我呢?”
萧妄顷伸出手,接住飘落的雪,雪在他的手间化作一滴水,宛若上天的眼泪。
他这样爱上了杀母仇人的儿子,会不会怪他呢?
可是,他也是情不自禁!
“主子!”乌苏欲言又止。
乌苏向来冷静,思虑周全,严谨从容,从来不会说错话,做错事!
“但说无妨!”萧妄顷一改平日的吊儿郎当的口气,变得冷漠与凌然。
“七公子毕竟梁老贼的七公子,再怎么说血浓于水,他怎么会偏偏接触我们呢?不得不防……”乌苏冷声道。
“兰泽!”萧妄顷喃喃自语,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他的兰泽,他害怕他的兰泽!
萧妄顷不愿意带念兰泽去军事基地,也从来不把敢死军的底细给他说。
他宁愿他是他最纯洁的兰泽,最完美的七公子!
他不敢去怀疑念兰泽为什么不留在相府享受荣华富贵,跑到这里陪他遭罪。
无法想,不能想,怎么想呢?
念兰泽这几天感觉好多了,可以自己出去了。
于是独自摸过后山,却在非常隐秘的假山后摸到了一处密室。
却不想轻轻的触碰,触碰到一个什么,那密室的门开了。
念兰泽好奇的走了进去,里面四壁点着灯光,可是对他来说,这都是徒劳的。
这密室里布满了机关,可是念兰泽对破阵破机关之类的早有研究。
他花了很久的破了里面的机关。
走到最里面的密室。
他看不到,可是他闻到了里面摆满了卷轴。
是布锦之类的写满了文字。
他好奇的摸着,一卷一卷的翻着,隐隐约约摸到了什么宣誓之内的。
再往前,有大理石烛台,上面摆满了碑牌,可是他看不见,伸手摸到了第一个牌位,摸到了王淑妃三个字。
“念兰泽!”
萧妄顷一看里面的机关被破了,迅速赶了过来。
第一眼就是看到念兰泽对他母亲的不敬。
念兰泽猛然收回手,可是一不小心将牌位带到地上,掉在地上还晃荡了几下。
那清脆的砸地的声音就像一种控诉,控诉念兰泽的无礼。
萧妄顷看着这些卷轴全部都翻过,顿时急红了眼。
这些都是他走南闯北隐藏在各处的暗中势力。
倘若名单一旦被发掘出来,再传到京城,以太子的性格一定会赶尽杀绝,那么这些拥护他的人将会遭受灭门之灾。
“你在这里干什么?”萧妄顷冷声道。
他是梁长均的儿子,梁长均是太子的爪牙,他怎么可以这样轻信念兰泽呢?
他一定将这些名单传给萧鸿征的,到时候他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势力范围将会被彻底的萧杀,他的心血全部都崩溃。
他错信了他,
他怎么可以错信仇人的儿子呢?
“我,我只是在外面一不小心触摸到机关……”
“不小心?你是怎么破了这里面的机关,你知道这里面的机关我找了多少有名工匠设计了多久吗?你处心积虑的研究了多久!”
萧妄顷红着眼,“任凭你七公子才学渊博,但是怎么可能只是一不小心破了里面的机关?”
上前逼近两步:“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个一不小心呢?”
萧妄顷捡起地上母亲的牌位,逼近念兰泽,念兰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像做错事一样呢?
“谁派你来的,这名单你知道多少?”
萧妄顷杀气凌然,他怎么可能相信仇人的儿子呢?
他一直一直
那么相信他啊!
以为你是我一生的情之终结,原来是不过是一场谁算计了谁的梦!
好假,好疼,好难受!
“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但我知道这是什么宣誓的名单吧!”
萧妄顷一把掐住念兰泽脖子,将他抵达身后摆着香炉的桌子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被一扫而下。
念兰泽苍白的脸色闪现窒息之后的晕眩,他病了将近一个冬,才刚刚好一点,全身有气无力。
腰撞到背后石桌上的角,扯着全身神经疼,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谁派你来的,是萧季末还是萧鸿征?”
萧妄顷冷眼看着念兰泽,被欺骗的感觉全部涌上心头。
他那么的相信他,看重他,将自己最最要的东西送给他,换来的却是他的欺骗,他的处心积虑。
他是不染尘埃的七公子,一个谪仙般的人物,从来没想过这么圣洁的人居然会这样的机关算尽。
念兰泽被逼到绝境,他一钩手,在萧妄顷的身边扫过去,以最快的速度直取萧妄顷的心脏。
他没有想过要伤萧妄顷,只不过在将死的垂死挣扎,他以为他会躲,因为他用了萧妄顷教给他的招式。
君子藏剑,
敌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剑,藏在何处?
可是萧妄顷知道,所以他用了这样的招数,知道萧妄顷没有躲,他立刻将手转了一个弯,一掌打在萧妄顷的后背。
他风寒未愈,他的所有招数都是有形无力,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不愿意伤害别人。可同时,也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
乌苏冷然的看着这俩个人,主子没开口,他不动手。
萧妄顷顺势往后退了一步,回过神。
念兰泽已经踉跄的逃走了,他知道萧妄顷已经奔溃了,只有等他冷静下来,他才能去解释。
回到住所,小列没注意到念兰泽苍白的脸,兴高采烈的拿着一封信,“少爷,世子来信了!”
“说了什么?”念兰泽冷漠道。
“世子说他想念七少爷,希望七少爷多多注意身体,早点回去!”小列笑道,“还说接到信希望七少爷报个平安!”
“准备笔墨纸砚!”
念兰泽不愿意说太多的话,他已经累了。
念兰泽写好之后,小列打开窗户将鸽子放出。
可是才飞了几下,一枚羽箭将鸽子射了下来,信鸽在薄薄的积雪上扑朔了几下,便不动了。
红色的血与白色的雪形成鲜明的对比。
姚烨得灼伤人的眼!
门被萧妄顷一脚给踹开,萧妄顷冷冷的扫过四周,落在了桌上那封信上。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通风报信吗?”萧妄顷冷言冷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回着相应的冷漠,他有他的傲气与自尊。
“我家少爷……”小列愤愤不平。
“把小列给我带下去,关起来!”萧妄顷看也不看小列。
“我不离开我家少爷!”小列怒吼,可是被侍卫拖着带了下去。
侍卫将那只鸽子放在屋内的茶几上,萧妄顷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一瞬间,这小院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萧妄顷与念兰泽两个人。
“七少爷,你这么处心积虑,到底为什么?”萧妄顷逼近念兰泽。
念兰泽也不躲:“那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有其父必有其子!”萧妄顷冷冷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念兰泽气的站了起来,“萧妄顷,你别太过分!”
“我说的有错吗?你父亲做了什么事?而你又在做什么事?你们还真是父子呢?”
萧妄顷冷笑:“幸好你母亲死得早,要不然看到你们父子这样为祸朝廷,一定会气死的!”
“萧妄顷!”念兰泽没忍住,他脾气好,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说他母亲的话,他温和,不代表不会发怒。
念兰泽一拳打过来,正好被萧妄顷给接住,萧妄顷毫不客气地将念兰泽秀气的手反扣在身后。
萧妄顷冷笑把念兰泽压在身后的柱子上,“七公子绝世芳华,只是可惜……”
他撕了萧季末写给念兰泽的信,信顿时化作碎末一般在空中盘旋。
犹如粉成灰的蝴蝶,无力而招摇的在空中盘旋。
萧妄顷一把扯过念兰泽的腰带,月白的腰带伴随着玉碎的声音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他把念兰泽身上的衣服撕成碎,露出雪白精致的皮肤,看着都让人垂涎三尺。
“萧妄顷!”念兰泽意识到了什么,怒吼道。
“你那么喜欢我的名字吗?”萧妄顷邪魅的调笑,“你后悔了吗?后悔了来到狼穴,亏我那么对你,而你呢?背叛我,利用我……”
“我从来没有……”念兰泽没有说出来,被萧妄顷丢到床上。
温柔而细腻的爱抚,宣泄带着霸道的吻落满全身。
一刹那,所有的情感江河决堤!
念兰泽觉得萧妄顷彻底疯了,疯了的魔鬼!
念兰泽还感染着风寒,他打他,可是对萧妄顷来说都是软绵绵的,如同挑#逗。
“你放开我!”念兰泽怒吼道。
萧妄顷冷笑,看来这对父子差别还是蛮大的。
萧妄顷脱掉全身的衣服,就那样压在念兰泽的身上,肌肤与肌肤的触碰,肉%体的碾压,透不过气来的污秽场景……
萧妄顷轻巧的分开念兰泽的腿,狎弄多番,七公子浑身颤抖,更多的却是羞耻感蔓延的透不过气来。
他洁身自好,连女人都没有碰过,何况的男人这样的粗怒,平素温和的眸子里蒙上水雾,带着冷光。
羞耻感就像黄河决提将他淹没。
全身雪白的皮肤泛起了桃白色。
念兰泽全身被耻辱蔓延,可是他没有吼出来,就被剧痛贯穿。
全身疼痛由一个点到面,全身蔓延。
念兰泽羞耻的闭上了眼睛,萧妄顷留恋烟花之所,而这样单纯的念兰泽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肆意收刮,探索着未曾被开挖的领土。
温和,细腻,柔然。
让人欲罢不能的沦陷,他早就沦陷。
念兰泽喘息的声音就像诱惑一样声声的刺激他的心。
他想放手,可是这种背叛感压得他不能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萧妄顷:好高兴,好高兴,终于把兰泽搞到手了,好高兴,好高兴……此处省略一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