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语范厚 作品

第二百八十二章 奇中奇,巧中巧

刘子义和黄小芸就是一惊,敌人就在墙外,只要这老头一喊,就彻底暴露了。首发免费看书搜:当看书 可谁知,老头走上前几步,轻声道:“你就是刘子义?外面人是抓你吗。”

刘子义急忙鞠了一躬,也是压低声音道:“没错,大叔,还希望您高抬贵手,救我二人一命。”

老头道:“随我来吧。”说着,转身进屋。

刘子义和黄小芸跟在老头身后,进到屋中。老头一指一扇屏风,道:“你们藏在这后面。”

刘子义就是一皱眉,道:“大叔,这要是有人进来搜查,不是一下子就露馅了吗?”

老头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刘子义一琢磨,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他一拱手,道:“多谢您了。”

老头拉了把椅子放在门口,手捧着一本书,晒着太阳,怡然自得。

不多时,就听大门外有人高喊:“家里有人吗,开门。”

“门没锁,进来吧!”

扎布带着几个人进了院子,见了老头,居然十分拘谨,行礼道:“老爷子,您在家呢,多日不见,您老气色还那么好。”

刘子义在屋里听得明明白白,坏了,原来他们认识,是一伙的啊。他手持短刀,就要冲出去。黄小芸一拉他胳膊,示意他先等等。

老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扎布管家大人啊。怎么,今儿这么有空,来我这做客?哎呀,跑的浑身都是汗,究竟怎么了。”

扎布道:“老爷子,是这么回事。最近,有几个可疑人在爷的半山庄园外活动,意图对爷不利。为了引出全部敌人,一网打尽,爷和太清真人想了一条计策,放出风声说爷去给城外海二爷家,然后由我和巴特尔引诱敌人。没想到,这伙人果真上当。我们双方就开打了。不过,他们领头的是叫刘子义,这小子太厉害,将手下人都掩护出城了,他和一个女子逃不出去,就在城里跑,我们在后追。这不,追到这,人没了。现在,外面的兄弟还在找呢。我来您这问问,您见到刘子义他们两个了吗,就怕是从墙上跳过来,对您不利。”

老头道:“哦!原来这么回事。扎布啊,我一首在这坐着,如果有人进院,肯定瞒不过我的眼睛啊,没有。”

“邪门了,这两个人能跑哪去呢?”扎布嘟囔道。

老头道:“怎么,不相信我的话,要不你搜搜?”

扎布急忙道:“不不,您看您,说的哪里话。既然不在这,我们走了,改日再来看望您。”

扎布带着人走了,老头回到了屋中,道:“出来吧,没事了。”

刘子义和黄小芸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对老头是千恩万谢:“大叔,多谢您救命之恩啊,请受我二人一拜。”说着,跪倒就磕头。

老头将他们扶了起来:“不必多礼,坐,我给你们倒点水喝。”

老头桌子上有茶壶,里面是凉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这二人是真渴了,咕咚咕咚顷刻间就喝光了。老人道:“别着急,慢慢喝,还有。”

刘子义和黄小芸足足喝了多半壶茶,才放下杯子。刘子义就问:“大叔,您怎么称呼啊?”

老头道:“你叫刘子义,是耿三哥的徒弟吧。”

刘子义点点头。老头道:“说起来咱不远,我叫柳中岳。”

刘子义“腾”地站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儒雅老者,竟然是柳坤的父亲,风大川的授业恩师,北方五大高手之一,柳大先生柳中岳。自己和黄小芸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他家,还被他搭救了。

柳中岳这时又问:“刘子义,我问你,柳坤现在何处?自从他去了杨家堡,就音讯皆无。与他同去的人回来了,说他打发其他人走了,然后去找你比斗。如今,快两个月了,也没回来。我不妨明着告诉你,我之所以没将你交给伊勒德,就是预备着,万一柳坤有个三长两短,我亲手杀了你,为儿子报仇。”

刘子义笑了,道:“前辈,恐怕消息还没传过来。柳坤现在挺好的,还拜我为师了?”

“什么?”柳中岳愣住了,道:“刘子义,你说什么,他拜你为师?”

刘子义就将自己与柳坤三次比武的经过说了一遍,“我迫于无奈,收他做了记名弟子。但是,还没摆香案,拜过祖师爷,做不得数。我满打满算,比他才大9岁。再说,从我师傅和您这轮,我们是平辈啊,这不胡闹呢吗。”

柳中岳听完哈哈大笑道:“耿三爷的徒弟,说话肯定是假不了。这可太有意思了,臭小子,居然自己出去拜师了。”

刘子义道:“是啊。您这么高的身份,这么大的能耐,您儿子怎么能拜我为师呢。”

“哦?刘子义,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收我儿子这个徒弟了?那可不行啊,大丈夫一诺千金,吐唾沫是个钉。既然答应了,您若反悔,岂不有辱你师傅的威名。”

刘子义是彻底不明白了,这爷俩怎么一个论调啊。

柳中岳道:“你知道柳坤为什么拜你为师吗?难道,仅仅是因为和你比武输了吗。”

刘子义摇摇头,道:“知子莫若父,

老前辈,您明示。”

柳中岳叹口气道:“这孩子,从小脾气就又犟,又倔,不像我,倒是和他娘有三分相像。他从小随我练武,很要强,用功很深。可是,有句话叫‘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儿’啊。他娘死的早,我对他未免娇宠一些,舍不得他吃苦。比如说,马步应该扎2个时辰,我就让他扎一个时辰。这趟拳共36招,我就教他18招,怕他累着。所以,柳坤的功夫虽然不错,但谈不上精熟。这孩子长大后,总说我偏心,将能耐全教给风大川了,不教给他。我也不能将这事情告诉他,只说风大川是身兼风、柳两家之长。其实,事实上跟这个也有关系。柳坤就觉得,如果他能博彩众家精华,岂不是更厉害了。最主要的是,他想和风大川争。”

刘子义道:“前辈,这师兄们二人有矛盾?”

柳中岳道:“没有。他俩的关系很好,柳坤非常尊敬师兄。不过,他对大川给伊勒德卖命有些不高兴,但不影响感情。”

刘子义道:“那就奇怪了,既然没矛盾,较个什么劲啊。”

柳中岳道:“其实很好理解。柳坤这小子一贯目中无人,但大川是他给自己树立的一个标杆。柳坤越是敬佩大川,越想着如何超越他。”

刘子义仔细一咂摸,恩,其实是这么回事。他道:“前辈,我师傅曾经教导过我,学武之人不能藏私,要心怀宽广。柳坤如真喜欢跟我学,我肯定毫不保留,但师徒名分就算了。”

柳中岳道:“罢了,就冲这句话,耿三爷无愧北方第一高手的美誉。子义啊,既然你们有这缘分,就是师徒,咱各轮各的。”

刘子义道:“对了,柳坤这次也回阿拉塔里了。不过,他带着人冲出城外了。还有,前辈,如果过阵子柳坤拜我为师的消息传到伊勒德这,您会不会受牵连。”

柳中岳道:“放心吧,伊勒德碍于大川的颜面,不会将我怎么样的。子义啊,柳坤我就托付给你了,你就多费心了。唉,我和大川欠了伊勒德的人情债,这辈子都得去还,所以跟着他为非作歹。你要引导柳坤走正路,别像我们一样。”

他们正说话,突然,就听外面传来的“砰砰”的砸门声。刘子义一惊,莫非,扎布等人发现了破绽,卷土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