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红这话一说,杨安民急忙放弃了杨安田,走了过来道:“钥匙在哪,赶紧给我!”
杨安田本来一赌气要走,这回也不干了,道:“不行,本来按规矩,杨家堡就应该是我这一脉的,我看谁敢抢。首发免费看书搜:狐恋文学 ”他过来一膀子就给杨安民挤开了。
杨安民用手一推:“老二,别给脸不要脸啊,你想干什么?”
这哥俩推推搡搡,动起手来了。他们都会功夫,受爷爷杨仲谦的传授。虽然练得稀松,但真打起来,还是虎虎生风。不过,杨安田本就不是杨安民的对手,再加上身子有伤,没一会就支持不住了,被打得节节败退。杨安民也是真下了绝情,心说不把你打趴下,我就没法执掌杨家堡。
眼看着杨安田就要不行了,杨三红突然跳了过去,接住杨安民,用手一推一松,就把他逼开一丈多远。杨三红练功比这三个哥哥勤多了,所以能耐比他们高一大截,从小就只有她打三个哥哥的份。
“大哥,二哥,都是亲兄弟,何必呢?二哥受伤这么重,难道你想置他于死地吗?这几年,杨家堡的人死太多了,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杨三红这番话,说到了村民们的心里,谁都不希望看到流血、送命。
她拿出手帕,让杨安田擦了擦血,然后对杨安民道:“大哥,杨家堡给你,总库钥匙我也留下,你能不能放我和二哥一马,给我们留条命。”
“这个···”杨安民犹豫了,因为他做不了主啊,不知道伊勒德究竟要将杨三红等人如何。谁知道这事?柳坤啊,他是伊勒德的首系手下,什么事都得听他的。不过,这位爷自从遇到了刘子义,对什么都没兴趣,整天琢磨招式,要跟刘子义再比一场,别的什么都不顾。哎呀,可如何是好?
杨三红见他不言语,道:“大哥,怎么,你莫非真想赶尽杀绝吗?你别忘了,咱们可是叔伯兄妹,身上流着的都是杨家的血啊。”
杨安民道:“这样,你放心吧,我绝不动手加害于你。至于别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哦?杨家堡还有别人吗,大哥,您说的是谁呢?”
杨安民道:“他这个···啊,没有别人,我是说,杨家堡外,如果有人要害你,我就不管了。”
“嗨,这样啊。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你在杨家堡里不动手,因为这人多眼杂,可是我一出村子,你就派人杀我和二哥,可怎么办呢?哎呀,我要不能保证我的安全,这钥匙交不了。” 杨三红道。
杨安民一听真麻烦,道:“今天我保证不去动你们。我想,一天时间,足够你逃出很远了,这行了吧。”他琢磨的是,眼下柳坤啥也不管,也不能去害杨三红等人,所以这个主,能做。
杨三红要的就是这句话,当即道:“各位乡亲可听好了,我大哥保证今天不害我们。如果我们今天要是出事了,大家记得给我做个证,我大哥就是个无信义的小人啊。”
下面的杨立仁就是一皱眉啊,兄妹间都闹成这样了,打打杀杀,哪有半点亲情,真是可悲啊。
杨三红对杨安田小声道:“二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吧,不然命就没了。”说着,她将钥匙掏出来,往地上一扔,带着杨安田和君庭,扬长而去。
杨安民捡起钥匙,心花怒放。杨金路在旁高喊:“各位,从今天起,安民大少爷就是杨家堡的当家人,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啊。”
村民们看了这一出闹剧,都有点兴味索然,稀稀拉拉拍了几下巴掌,就各自散去。
单说杨三红,带着杨安田来到了村外,问道:“二哥,身上的伤如何,能坚持住不?”
杨安田怎么也没想到能和杨三红凑一起。首到现在,他还有点蒙,稀里糊涂的。哎呀,三红是敌人啊,我和大哥、三弟是一伙的,这怎么掉个了呢。完了,眼下自己什么都没了,可如何是好?想到这,他不由地将身子向后缩了缩,头低下了。
杨三红一乐,道:“二哥,您这是干什么,我救了您的命啊。看那架势,大哥不打死你,誓不罢休啊。您不说感谢我,至于这么防备我吗?您想想,我要想害你,刚才不拉架,不就省事了吗。”
杨安田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他喃喃道:“没想到,杨安民、杨安海那么狠,唉,还是三红你仗义啊。”
其实,这样的局面,杨三红也没想到。她应该是任凭这兄弟三人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利。可是,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杨安田被毒打,甚至送命,所以才出手救了他。现在,希望就只能落在杨安田身上了。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程,杨三红一看,没有人追杀,才放下心来。她哪知道,柳坤满脑子都是和刘子义的比试,竟琢磨刘子义的招数了,根本不关心其他事。
君庭这时突然道:“红姐,让二哥走吧,咱们救了他,也算仁至义尽。咱们北边还有生意,哼,区区一个杨家堡,咱还不稀罕呢。”
杨三红知道,他这话是故意给杨安田听的,所以就坡下驴道:“是啊,二哥,你走吧,此后山高路远,多多保重。”
杨安田那是个少爷羔子,两眼一抹黑
,能去哪啊。他想了想,道:“三红啊,你们去哪?眼下我虽然出了杨家堡,但杨安民、杨安海不会放过我的。哎呀,我这,也没地方可去,这可怎么办?”
君庭道:“二哥,你也这么大了,自谋生路吧。哼,你们杨家哥三个,是怎么对付红姐的,自己心里清楚。也就是红姐顾念的血缘之情,依我啊,恨不得扒了你们的皮,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杨安田吓得就是一哆嗦,急忙道:“妹夫,妹夫啊,这都是杨安民和杨安海撺掇的,我就是一听喝的。这两个小子太不是东西了,真跟我没关系啊。三红,你想想,小时候,是不是咱俩关系最好,我爹给我的好吃的,我还给你呢。”
杨三红想了想,还真有那么回事。不过,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道:“二哥啊,快到中午了,咱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再商量吧。”
不多时,他们到了东川河,找了家大饭馆,要了个包间。君庭点了几个好菜,又要了一壶酒。看杨安田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好笑。
不多时,酒菜摆上,杨三红给每人都倒了一杯,道:“二哥,这杯酒给你压惊了。”杨安田急忙端起来,一饮而尽。烈酒挨着嘴里的伤口,疼得他哎呦了一声。不过,他还是又倒了一杯,道:“三红,这杯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干了。”
说着,他又喝了一杯。杨三红道:“咱们是至亲,谢字就不必提了。对了,二哥,这几年,你们都去哪了?”
杨安田吃了一口菜,道:“别提了,可遭了罪了。当年,我们三个从杨家堡逃出来,如丧家之犬啊。当时,我们三个就发了誓,一定,一定要······”
“一定要杀了我报仇,是不是?”杨三红接过话来道。
杨安田点点头:“也是那个意思吧。很快,我们三个带来的钱都花光了。杨安民就带着我们投奔以前爷爷在世时的朋友。唉,世态炎凉啊。此时,爷爷自杀的消息己经在江湖上传开了,他的那些朋友根本就不搭理我们的。遇到好的,还能给点钱打发了。就这样,我们三个衣食无着,那日子过得太惨了。”
杨三红鼻子一酸,眼圈红了。虽然这三个哥哥不是东西,但听到他们混的这么惨,也心里不好受。君庭急忙道:“二哥,你别说这些了,我问你,你们是怎么发迹的,然后回到杨家堡报仇。”
杨安田道:“我们不敢在东边这边活动,就往西走,到达了松江省与草原边界地区。别说,有个爷爷的朋友是做皮货生意的,好心收留了我们,让我们干点杂活,给口饭吃。就这样,我们就在边界扎根了,一干就是好几年。前阵子,突然有人找到我们,不容分说就带到了一个叫阿拉塔里的地方,见到了一个人,叫伊勒德。”
君庭心一提,关键的地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