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盛和的内堂中,贺连明云淡风轻,看着谢吉祥主仆斗嘴。免费看书搜索: 我的书城网 杨立德脸上青筋首蹦,对谢吉祥道:“伯爵大人,您说的什么话,我杨西自幼受老伯爵的恩惠,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他老人家之万一。我真是为了生意,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
谢吉祥道:“我知道你忠心。可是,贺大哥既然来了,咱们也不好让人家扫兴而归啊。西海之内皆兄弟,对朋友,咱得够意思啊。”
杨立德道:“伯爵大人,这是做生意,不是处交情。咱背井离乡地为了啥,不就是多赚钱吗?将来,您回到北边,也好风风光光,是不是。”
这几句话,说的谢吉祥沉默了。贺连明一看,脸上笑容不改,道:“谢兄弟,如此忠肝义胆的仆人,好不让人敬佩。但是,中国人历来讲究尊卑有序,您一首生活在这边,不会不清楚吧。如果什么事都说的不算,钱也不能花,那要当这个伯爵,有什么意思。”
他在这儿摆明了就是挑拨离间,杨立德气的肺都要炸了,连忙道:“贺老板,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劳您费心。我只是尽到一个管家应尽的本分罢了。”
贺连明道:“哎呀,我能说什么啊,就是替伯爵大人不值啊。”
谢吉祥其实早就看不惯杨立德,今天听贺连明几句话,更是心中有了思量。对啊,我是伯爵,钱都是我自己的,凭什么还得人家管着我呢。想到这,他道:“杨西,你也不用说别的了,这单生意,我和贺大哥,做下了。”
杨立德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千算万算啊,没想到这个贺连明如此卑鄙。先用礼物、言语博得谢吉祥好感,然后顺手牵羊,挑拨主仆二人关系,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老头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刚想再说什么。此时,冯大山从外面走了进来,道:“杨西叔,您老去后面歇一歇,我来劝伯爵大人几句。”说着,冲杨立德眨眨眼。
由于他是背对贺连明,所以贺连明看不到他的眼神。杨立德当即明白,是后面杨三红叫自己了。他假装道:“唉,眼不见,心不烦啊,我就是个仆人,还是干点烧火添柴的事吧。”说着,缓缓走出了门。
贺连明心中暗喜,这个精明的管家被气走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至于这个叫冯山的人,长得五大三粗的,不足为虑。
冯大山道:“伯爵大人,贺老板,生意也不急于一时。我己经吩咐附近饭庄给送酒菜了,一会您二位就在这屋开怀畅饮。等酒喝足了,咱们再把这单生意定下,签了字据。”
谢吉祥道:“恩,这么定了。贺大哥,一会说什么也得多喝几杯。”
贺连明目的达到,心情愉悦,道:“好!谢老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再说杨立德,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后院,进了正厅,“三红啊,谢吉祥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他······”
话没说完呢,杨立德突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君庭,当时惊呼道:“哎呀君庭,你可回来了。”
君庭一笑,道:“西叔,劳您惦念了。”
杨立德道:“你这么多天去哪了,三红天天以泪洗面啊,以为你身遭不测了呢。”
杨三红接过话道:“西叔,今后有都是功夫聊那些。冯大哥刚刚回来一趟,说给他们安排酒饭,你怎么不在前面盯着,也回来了?”
杨立德这才明白,杨三红没叫他,是冯大山看情形不妙,让他到后院跟君庭、杨三红商议。他坐下来后,平复下心情道:“别提了。那个贺连明从进门去,就一味地恭维、讨好谢吉祥,还送了几样礼物。谢吉祥这个草包,跟人家称兄道弟。贺连明提出的要求,都答应了。咱们之前的计划,都完蛋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君庭和杨三红都是大惊。君庭道:“不妙啊。贺连明如果就给这些供货量,他就能一边挑着安德烈,一边顾着咱家,两头受益,咱们不但没打击掉他,反而是给他送钱了。”
“谁说不是呢。唉,都怪我大意了。我一首没瞧得起这个谢吉祥,没想到,他还能如此对我。”杨立德道。
君庭道:“这也不怪您,都是贺连明太厉害了。眼下,可怎么办呢?”
杨立德道:“君庭啊,得赶快拿主意啊,大山在前面拖不了多长时间,字据一签,就不好办了。”
杨三红道:“此事也真是难办,谢吉祥是咱们推出去的伯爵,咱们又不能公然违背他,否则肯定会被贺连明瞧出破绽。”
君庭思索了半天,道:“西叔,您看这么办成不成。”当下,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最后道:“不过此举,就是委屈您了。”
杨立德道:“委屈不委屈的倒是没什么,就是怕贺连明不答应啊。”
君庭道:“试试吧,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出来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我想,贺连明不至于和钱过不去。”
杨立德道:“好,就这么办了。君庭啊,这你一回来,我这心里有底多了。”
正在此时,冯大山来找杨立德,说前面酒席摆上了。杨立德道:“我去了,但愿老天保佑吧。”
杨立德来到了前院,进
了内堂,见己经摆上了一张圆桌,上面八个菜,煎炒烹炸,色香味俱全。贺连明一见杨立德,急忙道:“老先生,就等您呢。快消消火,说起来,我也是伺候人的,咱们都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再怎么样,也不能公开顶撞主人啊,您说是不。”
他名义上是相劝,实则是继续挑拨。杨立德压下火气,来到谢吉祥面前,躬身施礼道:“伯爵大人,杨西不懂事,顶撞了您,实在罪该万死,请您恕罪啊。”
谢吉祥一看杨立德偌大的年纪,给自己赔礼道歉,也觉得过意不去。但是,还得摆出伯爵的谱儿来,道:“知道错了就好,别仗着资格老,就没大没小,以后注意了,来,坐下,一起吃吧。”
“是是是,我一会自罚三杯,您消消火。”
那瓶法国红酒己经打开了。杨立德拿起酒瓶子,给谢吉祥、贺连明和自己分别倒上。他端起酒杯来,道:“这第一杯,老朽先自罚了。同时,也请贺老板别在意。”
谢吉祥道:“嗨,事儿过去就拉倒。再说,这么好的酒怎么能你一个人喝呢,咱一起吧。”
三个人一饮而尽。谢吉祥就是一咧嘴,道;“这什么酒啊,又苦又涩,白瞎这么好的颜色了。”
贺连明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得慢慢品,就能咂摸出滋味了。还有啊,喝这种酒,得用玻璃杯。咱们这没有,只要用酒杯代替,恩,差着点意思。”
谢吉祥又喝了一杯,道:“不行,贺大哥,不是不给您面子,实在喝不进去。我说冯山啊,给我拿老白干了,还是那个喝的舒服。”
冯山是冯大山的化名,他正在外候着,随时听候调遣,急忙去端来一壶酒。
谢吉祥道:“贺大哥,咱喝这个,您那酒我留着慢慢品。还是这个好,辣嘴。”
贺连明道:“客随主便,兄弟喝什么,我就陪什么。”
三个人这就开喝了。杨立德频频举杯,表现的十分卑歉。贺连明心中得意,自己这把火烧得正好。
这顿酒喝的时间可不短了,见酒如命的谢吉祥此时有点晕了,眼神迷离。杨立德一看,机会正好,开口道:“伯爵大人,您和贺老板真是一见如故啊,今后多亲多近。”
谢吉祥道:“那还用说,贺大哥,以后常来看小弟啊。”
贺连明道:“好,兄弟如此敞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杨立德接着道:“伯爵大人,您看贺老板这么好的人,咱是不是不能亏待了人家。”
“可不是嘛,不能亏待了。”谢吉祥道。
杨老爹道:“做生意嘛,无非就是为了赚钱。我有个提议,能让贺老板多赚钱,还能保证了咱家的生意,可谓一举两得。”
他这么说,贺连明也觉得奇怪,“哦?老先生,您究竟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