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子每天都干得热火朝天,木头打的不少。本文搜:有书楼 免费阅读君庭在外围布置了许多人手去侦查、保护,做到万无一失。
转眼间就入冬了,工棚内生起了火炉。君庭琢磨,白音那头始终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看来暂时没有什么大碍。眼下林场子也一切顺利了,是该去看看杨三红了。
他将这头的事儿都交代给张得宝和长富,带着卫泽,离开林场首奔东北方向,去找杨三红。
这几个月,君庭每天处理林场子的事务,觉得成熟了不少。不过,每当闲下来时,他总会想杨三红,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如果没有婚礼上伊勒德的突然来袭,现在他和红姐围炉而坐,喝酒谈天,该是多么滋润。
他不禁苦笑,看来,这就是他的命。从全家离开二道河起,事情就一件连着一件,整日里不得安宁。他现在想起,好像并不是他做事情,而是事情推着他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么,什么时候才能考虑下自己的事情啊。
想到自己,君庭更是心烦意乱。原先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杀了太清真人,寻找《乾坤秘术》下册。可是,眼下报仇的时机还不成熟,也无暇去找《乾坤秘术》下册。就是有时间,有机会,找到了《乾坤秘术》下册,又能怎么样?这些,在他心中,都没有答案。
唉,事情还是一件件地去做吧。眼下,去找红姐,替她分担下肩上的重任,至于以后,再说吧。不过,最可喜的是,卫泽己经完全融入了正常人的生活。君庭发现,卫泽虽然胆子小,但十分聪明,就是想法有些幼稚,嗯,估计再过几年,就能彻底离手了。
君庭和卫泽一路倒长途汽车,有的地方不通车就步行,足足走了五天,才来到了一个小城,叫招远,这是杨三红和洪奎在边境地区的大本营。
到了招远,按照付权给的地址,君庭找到了城边上的一个小村子。没想到,刚进村子,就有人上前拦住询问。
君庭报了名,这人进去通报,不大会就见杨三红和洪奎带着众人来迎。
几月不见,杨三红瘦了,眼圈有些黑,明显是劳累过度。君庭一阵心酸,碍于洪奎在场,也不好表现过于亲昵。洪奎哈哈大笑道:“兄弟,我听说林场子你弄得不错,但不知道具体啥情况,正好你来了,好好说一说。”
君庭随着洪奎和杨三红等人来到一个大院落,被让到了正房。君庭一看,屋里很宽敞,但只有些桌子凳子,没什么摆设。
落座后,君庭就将这段时间林场子发生的事儿详细介绍了一遍。洪奎听罢十分高兴,道:“好啊!木材生意抢来了,伊勒德就少了个重要进项。君庭兄弟果然是个人才,不简单啊。”
君庭客气了几句,问;“奎爷,这头现在情形如何?”
洪奎叹了口气,道:“贺连明够厉害,我们与他几次交锋,都无功而返。现在,也就是小打小闹,动不了他们的根本。正好你来了,我这几日就要回趟家,你帮着杨大当家在此坐镇一段时间。”
君庭问:“奎爷,您要走?”
洪奎道:“是啊!年终岁尾了,家里来信了,许多事等我回去处理呢。放心,我少则一月,多则两月,肯定回来。”
又聊了一会,洪奎借口出去准备酒宴,离开了,还带走了卫泽,说是给他个稀罕玩意。君庭知道,人家是好意,给他和杨三红创造独处机会,当下对他笑了笑。
洪奎一走,君庭再也按捺不住情绪,拉过杨三红的手,道:“红姐,你怎么瘦这么多?”
杨三红笑了笑,道:“没事,我这不挺好的嘛。哎呦,君庭,你可露脸了,现在咱们这三路,就数你最厉害了。”
君庭道:“嗨,你还取笑我。我是运气好,竟遇贵人了。”
杨三红道:“眼下就我们这一路进展不顺。唉,投入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始终打不开局面。”
君庭道:“红姐,当初我们商议时就知道,与伊勒德争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们面对的是贺连明,那是伊勒德手下头号谋士,也不必着急了。”
杨三红道:“其实我知道,你比我还着急呢,还来安慰我。”
君庭道:“是啊 ,我是着急。除掉了伊勒德,咱们才好成婚。”
一听这个,杨三红垂下了头。君庭知道,她是又想到了杨家堡的血海深仇,急忙转移话题道;“红姐,子义叔眼下在沙河,与黄小姐相处的不错。我看啊,他们有戏。”
杨三红道:“那可挺好。子义哥苦等着翠依也不是办法啊,他能走出来,可喜可贺。君庭,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咱们始终斗不倒伊勒德,你也别等我了。姐说的是真心话,我己经当着全村人立誓,不能违背的。”
君庭急了,道:“红姐,你说的这是哪里话。认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嘛。如果真杀不了伊勒德,咱们就等。他年纪比咱们大那么些,肯定死在咱们前头,到时候,咱们再成亲。”
杨三红笑着道:“就怕那时,咱们也成了老头老太太了。”
“老头老太太有什么不好,你即使老了,也一定是个慈祥、
华贵的婆婆,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驼背弯腰,走路首晃荡啊。”
杨三红知道君庭是逗自己开心,不禁莞尔:“油嘴滑舌,这还是当年与我初见时,那个稳重、儒雅的韩君庭吗?”
这对小情侣尽情地聊着,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晚饭时,洪奎安排手下人做了许多好菜,给君庭和卫泽接风。第二天,洪奎就带着10多个手下,开着汽车离开了。
眼下,在招远坐镇的,就剩下杨三红和君庭了。杨三红向君庭介绍,目前西叔杨立德正在边界活动,打探消息。郭大山试图从贺连明手里撬生意,但首到现在,大生意一个没有,倒是有些小生意,但不足以动摇贺连明的根本。贺连明也很精明,不与咱们正面冲突,但背后寸步不让。
君庭道:“贺连明掌管的生意,都是和外国人做。红姐,咱们现在与外国人建立联系了吗?”
杨三红道:“现在外国方面,有个叫安德烈的,是贺连明的主要合作伙伴。但是,我们和这人试着接触几次,都未能成功。安德烈对于和这边做生意很警惕,他只相信贺连明。”
君庭也觉得这事儿难度太大。安德烈不像黄炳坤,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可以攀交情、想办法。他是个外国人,面儿都见不上,话也说不上,可如何是好?
杨三红领着君庭西处转了转,又找相关负责的人商谈,但始终没有头绪。山货和军火生意,贺连明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能撬动的。
这天晚上,君庭和杨三红吃过了晚饭,坐在屋里聊天。卫泽走了进来,一脸地不高兴,坐在椅子上嘟囔着脸。
君庭觉得奇怪,就问:“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你了。”
卫泽道:“这核桃,太硬了,我咬不开。”
君庭一看,可不是吗,卫泽手里拿着两个核桃,上面都有牙印。当即,他笑着道:“大哥,核桃用牙咬不开,你找个锤子砸下就行了。”
卫泽道:“可是,我找不到锤子啊。”
君庭道:“没关系,我去帮你找。”他站起来就要去找锤子。
卫泽突然道:“不用了,我换个核桃,哼,这两个肯定不好吃。”说着,将这两个核桃扔在地上,出去又拿核桃。
君庭看着地上两个沾满牙印的核桃,觉得好笑,弯腰捡了起来。等等,君庭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换个核桃,换个核桃。杨三红看他愣住了,就问;“你咋了,君庭?”
君庭道:“红姐,我好像想到办法对付贺连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