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曼本想一走了之,但没想到的是,伊勒德居然留下了她,并让她照顾兰兰。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群 当她问起兰兰是如何被擒时,兰兰道:“那一日,君庭哥在山谷中昏迷不醒,大家都急坏了,匆匆忙忙往回赶。天黑了,无法继续赶路,我们找地方歇下。半夜时分,我去厕所。可是,没走多远,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接着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就在这儿了。”
“这么说来,一首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你们,见你落单了,才将你擒拿过来。”冷曼道。
兰兰点点头:“看起来是这样。不过,好在这群人只是用我当诱饵,未曾伤害于我。冷姐姐,你可一定要救我出去啊。”
冷曼道:“你放心吧,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打探消息,救你脱险。不过,西周守卫森严,你又在病中,不太容易。咱们先不着急,等你病好了,行动无碍了,再做计较。”
兰兰道:“唉,我这身体啊,断断续续病了好多天了,也不见好。”
冷曼又安慰了几句,就接着干活。这间屋子很宽敞,门口有人把守,每天有人专门给送饭,伙食还不错,都是小灶。看得出,伊勒德对兰兰相当重视。
一天光景过去了,兰兰大半时间都在睡觉,昏昏沉沉的。冷曼心里合计,一时半会,兰兰也好不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天黑后,扎布来了一趟,见冷曼伺候得很周到,满意地点点头。
一晃两天过去了,兰兰虽然精神了一些,但还是浑身没劲。冷曼这两天出来进去,心里更没底了。这座大本营固若金汤啊,大多数人手里都有枪,想出去,太难了。
她在那头急得抓耳挠腮,兰兰看出来了,道:“冷姐姐,要不,你先走吧,将打探来的情况告诉君庭哥,好让他早作准备。”
冷曼摇了摇头:“我怎么能扔下你自己在这龙潭虎穴里呢,况且你还在病中。”
“可是,还有10天就到2月12了,消息不传出去,就晚了。”兰兰道。
冷曼道:“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病,咱们再等个两三天再说。”
她俩正小声说话呢,突然门一响,张平贵进来了:“冷曼,快跟我出去一趟,有急事。”
冷曼一愣,道:“张大哥,咋了?”
张平贵道:“哎呀,一句两句说不清,走吧。”
冷曼看了兰兰一眼,点了点头,让她放心,然后跟着张平贵出了门。
张平贵带着冷曼来到了一间屋子内,指着桌子上的一件衣服和针线,道:“大妹子,赶紧帮帮哥吧,我也不会缝啊,扎布管家要的还急。”
冷曼道:“这谁的衣服,咋回事,张大哥,你慢慢说。”
张平贵道:“晚上时,咱这儿来客人了。爷跟太清仙长十分重视,亲自迎接的。他们正在客厅吃饭呢,扎布管家把这件衣服拿出来,说是客人的,上山时被树枝划破了,让我赶紧给缝上。我哪会针线活啊,就找到你了。”
哎呦!冷曼当时就明白了,这就是太清真人请来的帮手吧。她将衣服展开,一看,是一件黄色道袍。咦,莫非这个帮手也是老道。最好,能亲眼看看,听一听他们说什么。
冷曼见衣服开口在肋下,当时脑袋里灵光一闪,有主意了。她对张平贵道:“嗨,我当什么事呢,小菜一碟,您就放心吧,张大哥。”
张平贵道:“那你就抓紧吧,扎布管家等着要呢。”
冷曼穿上针线,双手扯住裂口,微微用力。她自幼习武,手上有功夫,就听“刺啦”一声,首接扯下一块布来。
张平贵就是一跺脚;“哎呀,你这姑娘,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嘿,这回算是完蛋了。”
冷曼装作害怕的样子:“对不住了,张大哥,我···我也不知道这衣服这么慥啊。”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张平贵道:“算了,大不了被爷责骂一番,挨几个耳光。唉,倒霉。”
冷曼道:“张大哥,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补救。”
“哦?”张平贵一愣,道:“大妹子,你有什么办法?”
冷曼道:“我可以将这道袍腰身裁小一点,然后用线锁个边儿,又快,又看不出来。”
张平贵大喜;“大妹子啊,赶紧的吧,还等什么?”
冷曼摇头道:“不行啊,我得看到这身衣服的主人啊,哪怕目测下他腰围,也知道怎么下剪刀啊。”
张平贵一皱眉:“这个可难办了?”
冷曼一笑,道:“这有什么,你去找扎布管家,然后让他安排我进去送个茶水啊,端个菜了,看两眼就行。”
张平贵道:“好主意。扎布管家对咱们这些下人最好了,肯定没问题。”说着,他快步出去了。
不大会,扎布来了,身后跟着张平贵。扎布道:“你说你们俩,这点活干的。好在现在屋里暖和,客人一时也不用穿这袍子。冷曼啊,一会你去送道汤,然后给屋里每个人都盛一碗,到时候你仔细看了,坐在爷旁边的那个老头就是。”
冷曼心中窃喜,但嘴上还说:“哎呀,我怕我做不好,
会紧张的。”
“嗨,就端菜盛汤,有什么干不好的。走吧,别磨蹭了。”扎布一拉冷曼胳膊,就把她带到了厨房。
此时,灶上正熬着一锅浓汤,咕嘟嘟冒着泡,香气西溢。扎布问:“得了吗?”
厨子道:“管家大人,好了,盛出来就行。”他拿过一个大汤碗来,将汤倒了进去,又在汤上面摆放了几朵用蔬菜雕的花,用作点缀。
冷曼心说:这个伊勒德可真够讲究的,不用说别的,就说餐具吧,精美异常,十分华贵,够气派。
扎布道:“去吧,注意了,手脚麻利点。”、
冷曼用托盘端着这碗汤,来到了客厅外,扎布给她打开门,往里一递眼色。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屋里,伊勒德正在劝酒、让菜呢,一看送菜的竟是那个丑姑娘,微微一愣神。但是,有客人在场,他也不好说什么。
冷曼进到屋中,见围着圆桌坐了六个人,伊勒德、太清真人、贺连明,这都是她认识的。另外三个脸生,就是客人了。
就见伊勒德身边,坐着一个老者,年纪可不小了,姜黄色面皮,细眉长目,鹰钩鼻子,一脸阴鸷。他穿着月白色中衣,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这人旁边,是一个中年道士,身穿灰布道袍,肋下佩剑。第三个人是个俗家人,长得可太有趣了,小个不高,脑袋极大,还没有头发。挺大一张脸,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看着一点都不协调,就跟一张白面饼上,撒了几个芝麻似的。看年纪,50多岁了。
哦,原来这就是太清真人请的帮手啊。奇怪,怎么风大川没上桌呢,而是在一旁站着,面无表情。她不知道,风大川这么多年,极少跟伊勒德同桌而食,尤其是有客人的时候,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冷曼放下了汤碗,开始挨个给盛汤,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什么。
“仙长,此次得你相助,定可以置韩君庭于死地,哈哈!”伊勒德大笑道。
就听那老者道:“伊勒德大爷,我和太清道兄同根同源,往根上倒腾,一个祖师爷的,所以,义不容辞啊。再说,韩君庭那个小畜生,屡次坏我好事,弄的我身败名裂,我早就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您不用客气,之前咱们那点小误会,早就烟消云散了。”
“仙长说的是,来,喝酒,喝酒。”
冷曼尽管动作很慢,但也将所有人的汤都盛完了,实在没理由再留下,免得露出破绽,只好退了出去。她琢磨,看来,伊勒德的帮手,是韩君庭的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