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架起君庭,将他手里的棍子扔在一边,就奔胡同外走。首发免费看书搜:当看书 君庭道:“二位大哥,都是误会。你们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良子道:“放了你?想得美。你们将钱公子打得那么重,不得有个说法啊。”
君庭知道,这一回是逃不了了。他就问二人:“那天跟着我的那个大个子,你们把他怎么地了?”
良子道:“你没和他在一起啊?那小子最后滚下了山坡,下面是深沟。10多米啊,估计是完了。”
君庭悲从中来,大哥是遭遇不测了。想到这,他厉声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
良子道:“大半夜的,吵吵什么。他是自己掉进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识相点,别反抗。我们把你往钱家一送,就算完活。至于怎么对你,就看人家的了。”
县城不大,不多时,他们驾着君庭来到一户人家门外。老三就道:“现在天可没亮,咱们敲门,不太好吧。”
“嗨,咱们又不是串门,管这些呢。我去叫门。”良子说着,伸手拍打门板,“开门啊,钱大叔,开门啊。”
他敲了好半天门,才听得里面有人道:“谁啊?大半夜的,有事吗?”
良子道:“钱大叔,我是良子啊,怎么,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门开了,走出一个老者,披着衣服,一看,门外站着三个人,愣了:“我说良子,你这是干什么?”
良子道:“钱大叔,世亮兄弟不是被人打伤了吗?我们哥俩这两天没闲着,西处寻找啊,终于把行凶的人给抓住了。这不,第一时间给您送来。钱大叔,世亮兄弟还没好呢,这事不能这么完了,得让这小子负责啊。”
老者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照了一下,道:“就是这个人打的世亮?”
“没错,就是他和他的同伙。”良子道。
老者道:“行,人先带进来吧。”
这两人将君庭带进了院里,刚想说什么,老者道:“天太晚了,你们两个走吧。日后我再报答。”
老三和良子二人明显对这老者有点发怵,道:“钱大叔,得拿绳子跟捆上啊,不然这小子跑了咋办?”
老者鼻子一哼,道:“他一盲眼之人,怕他作甚。走吧,赶紧回家睡觉。”
这两人推了一把君庭,转身出了院子,关上了大门。
到这时候,君庭反而不怕了,背着手站在原地,将头昂起。
老者看了看君庭,道:“年轻人,你随我进屋吧。”说着,用手去拉君庭胳膊。
君庭一甩膀子,想挣脱开。但是,他就感觉老者力大无比,握着自己胳膊的手,就跟钳子一样,根本就甩不开。没办法,他只好随着老者进屋。
老者将他按在一张椅子上,道:“你就在这坐着,天亮我就将你送去经官,伤了人,就得付出代价。”
君庭冷笑一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既然被擒,自然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我无话可说。”
正在这时,就听门一响,进来一人,道:“老头子,谁啊,这么晚了敲门。”
老者道:“啊,世亮的朋友小良子,将打伤他的人给抓住送来了。”
老太太进来一看君庭,当时就炸了:“你这人,长得一表斯文,怎么那么狠心,将我儿子打得卧床不起。唉,现在,我儿子整天吵吵脑袋疼,将来,不知能不能变傻呢。老头子,这人不能放了,得给咱儿子报仇啊。”
老者道:“我天亮后就给他送去见官。”
老太太道:“见官?老头子,你年轻时那狠劲哪去了,怎么不寻思给儿子报仇呢。”
老者脸一沉:“那你说怎么办?”
“我······”老太太说不出话来了,“那也不能这么便宜他,得给咱儿子出这口气。”
老者道:“你当还是以前啊,打打杀杀那一套,不管用了。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君庭一听,这老头还行,是个明白人。哎呀,只要他送自己见官,这事还好办一些。
老太太接着道:“唉,怎么就这么狠呢。咱家世亮,谦虚守礼,老实巴交的,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一听这话,君庭实在憋不住,笑了。
他这一笑,倒给老太太弄愣了,“我说年轻人,你也太嚣张了一些,都被抓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君庭道:“这位婶子,你是真不知道,你儿子钱世亮为什么受的伤?”
老太太道:“哼。我儿子下乡收山货,你们这帮子人,欺行霸市,要垄断乡下的山货生意。我儿子一时气不过,就和你们争持几句。没想到,你们竟下手毒辣,将我儿子打伤了。”说着,老太太又哭上了。
君庭有点同情这老太太了。唉,天下的母亲都一样,面对自己的孩子,总是易受蒙蔽。自己该不该将真相说出来了?嗨,君庭琢磨,自己都什么样了,还顾及这老太太感受干啥。
“婶子,我告诉你吧。钱世亮在乡下,相中了一个女子,叫孟丽。
他要强娶孟丽,带人去闹事。”君庭就将一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完,大惊失色,“不可能,你撒谎。我儿子怎么能是这样的人,绝不可能。”
老者这时道:“我看这年轻人一派斯文,又双眼失明,不像说谎之人啊。”
君庭道:“多谢您了,大叔。眼下,我大哥掉入深沟,估计凶多吉少。唉,我们也是抱打不平,竟遭此灾祸,我还不知找何人评理呢?”说到这,他眼泪掉了下来。
老者道:“我也不能光听你一面之词。天亮后,我去叫来良子和老三,当面问个清楚。”
老者说完,领着老太太出了这屋。君庭坐在椅子上,也没有逃走的念想。他知道,老者会功夫,逃也逃不了。况且,自己有理,老者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也没必要跑。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一响,进来人了。就听有人道:“钱大叔,这么早将我们哥俩叫来,有何吩咐啊。哎呀,我们也没做什么,怎么能受您的赏赐呢。”
说话的正是那个良子。他和老三清早被老者派人叫来,以为是老者要赏赐他们点钱呢。
老者道:“你们两个先坐下,我有事问你。”
良子和老三一看,君庭坐在椅子上,神态自若,心里就有些画魂。老者道:“我问你,世亮是因何受伤?”
良子道:“不是跟您说了嘛,我们跟着世亮下乡去收山货,遇到这个瞎子一伙。他们不讲理,欺行霸市。世亮跟他们争持几句,就遭了毒手,让这个瞎子的同伙,一个大个子,一棍子砸到了脑袋上。”
“啪——”老头一拍桌子,“小良子,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几个粪蛋。照实说,是不是世亮去强娶有妇之夫,被人拒绝。然后,他气不过,就纠集了你们,去报仇?”
“没有,没有。韩大叔,我对天发誓,绝没有这事。”良子矢口否认。
君庭道:“良子,是非自有公道。你老老实实说出真相吧。”
良子道:“你个瞎子,颠倒黑白,想逃脱罪责,没那么容易。”
老三在旁也帮腔:“对,韩叔,你不能信他,他撒谎。”
老者沉吟了半响,道:“好,你们各持一词,我也不能判断谁说的是假话。不过,我有办法。”
这老者究竟有何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