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个很棒的礼物呢。居然送我古典戏剧和夜景,设想得很完美嘛!」
茅岛氏听他说到这里,才终于委身在他怀中,安心地吐了一口气。
「明天一定会放晴吧,直升机和歌舞伎我都是第一次体验,我好开心。」
「我也是……」
茅岛氏的声音几近沙哑。
凝视全新的戒指,用不知他听不听得见的声音道谢。
波多野和女厨师并肩静静地在餐厅处望着他们的互动。
那晚,他首次把茅岛氏带上自己的床。至今一同过夜时,他一定会用茅岛氏的床。这是因为要顾虑到早上波多野送咖啡的例行公事,他觉得,茅岛氏早上不在自己床上,可能是件非常不得了的事。由于茅岛氏也没表示反对,所以他们一直都这么做。
两个人大概都觉得,若要下定决心,就不能错过今晚。
面对他的床的茅岛氏似乎有些客气、犹豫不决,在先爬上床的他拉了拉手催促时,才终于把膝盖跨上床。
「怎么了?你很紧张呢。」
茅岛氏默默点头,缓缓将身子靠在他身上。动作非常纯情。不管茅岛氏做什么,总是不可思议地维持着高贵的气质,从没有低俗下流的时候。
慢慢用身体触碰至今一直觉得是禁忌的床,茅岛氏不久后也放松紧绷的身子。
他把茅岛氏基于礼貌而穿着的浴袍自肩膀处褪下,体温升高的肌肤传来肥皂香味。刚才两人一起入浴时,他替茅岛氏清洗身体,而茅岛氏则任凭他连指尖也不放过的用毛巾细细擦拭。
「今天你搽了什么香水对吧?」
「你喜欢那瓶古龙水吗?」
「……感觉变得有点怪怪的。」
茅岛氏以不清不楚的方式回答后,沉思了一阵子。然后过了很久后……
「变得想要你快点这样摸我,很伤脑筋。」
这回一口气具体说明。
他不禁笑了出来,茅岛氏的说话方式果然很独特,外加非常可爱。
茅岛氏以前一看到他笑,常会以为是被他揶揄而生气。最近几乎不会有这种反应。茅岛氏那句「如果是他的话,不管被怎样对待都无所谓」好像是真心话的样子。
当他边抚摸茅岛氏的头发边用唇滑过颈部时,茅岛氏便发出高亢的声音。他最喜欢听茅岛氏这种声音,采取各式各样的方法,想让他发出更多喘声。言语刺激也是其中一种方法,茅岛氏对这种精神上的羞辱也很没抵抗力,很快就会手足无措、双颊发红。
逗弄胸前的粉红色蓓蕾也有惊人的效果,茅岛氏耐不住过于强烈的刺激时,总是会嘤嘤啜泣。即使敏感的该处硬挺膨胀,他也执拗地迟迟不放开手。
「其实我稍微烦恼了一下,礼物要送戒指还是耳环。」
他捏起胸前蓓蕾,一边反复用舌尖弹弄、用手搓揉,一边说道。茅岛氏发出痉挛似的哀声,但这声音中早已不只含有抗拒之意,更毫不隐瞒地混有淫靡的色彩。
「可是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不可以伤害你宝贵的身体。对吧?澄人先生?」
「那种……事……啊!」
他以指甲用力掐住茅岛氏充血膨胀的胸前蓓蕾。
「啊啊啊!」
茅岛氏紧闭的眼角滑落泪珠。这模样有种无法言喻的美感,他不由得看出了神。总是高高在上的茅岛氏的哭脸十分煽情,实属绝品。
他将自己的膝盖挤进茅岛氏双腿间将之分开。
大汗淋漓的深处根本不需放松,顺利纳入他粗犷的手指。面对毫不客气蹂躏内部的无情手指,茅岛氏「呜、呜」地发出细碎喘声。从不断收缩的内壁就能清楚得知,茅岛氏正贪婪地渴望着他。
「真淫荡啊,居然把手指揪得这么紧。」
当他故意说这种坏心的话,茅岛氏照惯例地胀红了脸、手足无措。
「而且今天特别紧揪着我不放。」
他边分开湿热的内壁抽出手指,边更加挑逗。
「够了,别说了。」
茅岛氏不禁用染满羞耻之色的声音大叫,他把缓缓抽出一半的手指增为两根后再次突入,茅岛氏「噫」地一声仰起下巴,紧紧咬住下唇。
他知道茅岛氏差不多要忍到极限了。虽然他常用各种方法欺负茅岛氏,但其实几乎没有尝试照嘴上说的那样实行过。茅岛氏是个在温室中长大的少爷,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他也充分地考虑到这点,不会做出极度胡来的行为。
他让茅岛氏狭小的入口适应、准备妥当后,将自己的分身抵至入口。
「啊啊……」茅岛氏唇间发出充满期待的声音,当他缓缓开始插入时,那声音很快就转为欢愉的叹息。
「啊啊、啊……」
「舒服吗?」
他温柔地将茅岛氏散在额上的头发往上拨,茅岛氏缓缓点了点头,难耐似地用手抓住他双臂。
他也边低头看着茅岛氏,边自由改变挺腰的动作,用追逐自身快感的方式让茅岛氏也能满足,这是无上的喜悦。
茅岛氏的分身夹在两人腹部间,只随着动作被若有似无地摩擦,就比他先达到高潮了。茅岛氏发出充满悦乐的声音,攀住他的脖子。茅岛氏难以抗拒后方的刺激,敏感到就算连一次都没触碰也能高潮。
「……再一下下。」
他也差不多接近极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得以用沙哑的声音安抚茅岛氏。
茅岛氏边吐出急促的气息边拼命接受他的动作,而他则是努力地让茅岛氏多少也舒服一点。
他心中疼爱茅岛氏的想法越渐膨胀。茅岛氏是个比他至今交往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坚强、深情的人。
他高潮的瞬间茅岛氏似乎也知道的样子。
茅岛氏也同时发出娇声再次高潮。
这回体验到纯粹只靠后方得到快感的恍惚状态。
他感动得一阵栗然,从没想过自己居然可以让茅岛氏享受快感到这种地步。
茅岛氏就这么紧攀着他,似乎连自己也不了解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没事吧?」
他这么一问,茅岛氏才终于点点头。
他轻轻用手指抚过茅岛氏被汗水和泪水濡染的脸颊。
「好厉害啊。虽然我也很舒服,不过最高兴的是你对我有感觉到这种地步。」
「我好奇怪。」
「一点都不怪。」
他为了让茅岛氏安心而断然说道。
「我喜欢你。」
接着,他像是要许下未来之约似地,于茅岛氏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印下一吻。
早晨的阳光从窗帘间隙透入。
他一如往常地打了个大呵欠,轻轻吻一下躺在身边的茅岛氏的裸肩后下床。
拉开窗帘,外头是一片薄薄施上雪粉的银白世界。雪停了,云层间透出冬天温和的阳光。
天气真好。他满意地再打一次呵欠。
雪可能在中午就会融化,不过如果现在叫醒茅岛氏,应该可以两个人一起在闪闪发光、反射着阳光的美丽雪之庭园中散步吧?
当他这么想着回头望向床铺时,茅岛氏也起身看着他。
「积雪了。」
他脸上堆满笑容,向茅岛氏报告。
「嗯。」
茅岛氏用还有点呆然的语气附和,由于血压较低,所以刚醒来时脑袋好像不怎么清楚的样子。
即使如此,他仍不顾一切匆匆将茅岛氏带进浴室,用莲蓬头替他冲洗身子。
「我请波多野送咖啡过来吧,还有也得要他帮我准备衣服才行,不然这样我出不了房门。」
「也对呢。」
听到冲过热水澡,脑袋好像终于清醒过来的茅岛氏的话,他才想起今早的情况不同于以往。
茅岛氏拨内线电话到波多野平时待命的房间后,波多野很快就把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那些物品送过来。
「抱歉来晚了。」
完美的管家波多野依旧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没表现出半点慌乱的样子。
两人各喝了一杯咖啡后走到户外。
积在茅岛邸庭园中的雪,是还没有人踩踏过的漂亮处女雪。
他微微一笑,拉起茅岛氏的手。
茅岛氏回握住他。
「走吧。」
他一这么说,茅岛氏便用力点了点头。
接着,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甜蜜地朝白色庭园踏出一步。
朋友
圣司每个月会和茅岛家的当家——茅岛澄人氏见一次面,见面是工作的一部分。以会诊的名义穿过邻县的茂密深林,再爬上有点高度的丘陵地,前往只让人觉得是误闯欧洲般脱离现实的广大宅邸。这项工作本来是大学附设医院的教授上司负责,不过在意外的因缘巧合下换成圣司。这是茅岛氏的要求,任何人都无法提出反对意见。
这天是星期六的午后。
照平常的手续结束健康检查后,一如既往地受邀同席喝茶。这天是把桌子准备在可一览广大庭园的阳台上。在寒风刺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