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确正如他所说,我爱着他,觉得他比其他任何事物都重要。当然,我无法明确地把他跟园艺比较,而且我想他也不会那样要求,不过除此之外,在所有情况下我都把他放在最优先的位置。
“我不觉得您需要事先勘查或做准备喔,澄人先生只是想跟您一起出去而已。其实目的地是哪里都无所谓啊,请在天气正式变热之前带他出去吧。”
我只能屈服于小泉的认真态度之下。
“我知道,我会的。”
小泉端正秀气的脸满意似地微微一笑,“谢谢您。”
“要道谢的人是我。”
“可是我这样来拜托您的事,还请向澄人先生……”
我挥了挥手打断小泉的话,那种事不用说我也非常清楚。
“我当然会保密。”
“太好了。”
我再次重新戴上草帽。
“他现在在哪里?”
“在左侧的室内游泳池。”
“我收拾好这些后,今天就会早退。能不能帮我跟荒木先生说一声?”
“我知道了。”
我用鼻音轻哼了一声,提起被拔下来的杂草塞满的篮子。
二十五公尺长的游泳池位于呈半圆型的极宽敞空间内,我在排放在周围的其中一张折叠式躺椅上发现他的身影。他穿着浴袍就这么熟睡着,身边掉落一本满是英文的外国杂志,看来他是在看这本杂志时引来睡意。
我探头望着他的脸。
又挺又尖的高挺鼻子、长长的睫毛,还有贴着湿漉漉发丝的白皙脸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将他塑造成与众不同之人不可或缺的要素。
当我轻轻用拇指指腹按压他轻抿起的唇,唇瓣就乖乖地放松,出现一条缝隙。睫毛似乎微微颤动,我觉得他可爱得不得了。
我顺着冲动吻上他的唇。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泛起一阵紧张,当他静静张开双眼,便可以看到我的脸倒映在那澄澈眼眸的正中央。
“怎么……这是梦吗?”他用呆呆的语气低喃。
我拉过他瘦弱的下巴,再次印下一吻。
“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本来我现在应该在工作中,所以不敢相信我会在这里之类?”
“所以是真的啊。”
“嗯。”
“既然是真的,可以再吻我一次吗?”
这根本是小事一桩。他总是很包容工作中的我,极少耍任性。这模样非常惹人怜爱,我有时候甚至会对他这种保守的态度感到烦闷。
“我刚才结束工作请了半天假。等一下有个小提议要跟你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跟你讨论一下,不过如果你现在想多睡一下的话,晚餐时再说也没关系。”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有点生气似地嘟起嘴,我安抚般地抚摸他湿漉漉的头发,在鼻头也印下一吻。光是这样慢慢接触,我就感觉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亢奋。从一直以来的习惯中得知,剥光长袍后他就是全裸的状态。
我一方面为了压抑自己的冲动,暂时离开他身旁,在摆满洋酒瓶的吧台前调饮料。我自己的份调了琴酒加莱姆,并将美式马丁尼递给他。
“我明天跟后天休假,想久违地跟你一起悠闲的去哪里玩。”
用平静且冷淡的表情喝着马丁尼的他身体一颤,对我的话做出反应。
“还真是突然啊。”
“你不方便吗?”
“没有不方便。”
在这种时候就会特别喜欢他独特的说话方式,让人觉得他很可爱。他总是这样冷冷地说话,不过感觉很冷淡的话语背后,其实似乎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情感。
“那就没问题了。”
“你会这么提议非常教人意外。”
他略带迟疑地这么说完,直直盯着我看,我边轻轻一笑边从本来坐着的木制折叠椅上起身。
“偶尔为之也不错啊,我想去你想去的地方,哪里都行,说说看吧。”
“其实我也没有想去哪里。”
“我倒是想去各式各样的地方看看,因为我跟你不一样,是个俗人啊。”
他稍稍仰起头后,像是要壮胆似地把杯中的酒喝到只剩一半。他的体质即使是大白天就喝浓烈的鸡尾酒,也不会喝得烂醉,至少我很少看到喝醉的他。
“小泉之前提过主题乐园的事。”
“喔,你想去那里?”
“想。”
这回他也直接回答。
我把手放在他肩上将他拉近,紧紧抱住纤细的身体。
“那里一年到头人都很多,而且很吵闹,因为阴凉处少所以也很热,我想一定不像这个房间这么舒服。”
“没关系。”
“比方说,就算想坐哪个游乐设施,也得在排队的队伍中排上一小时之类的才行,即使是这样也没关系吗?”
“那种事情为什么会有问题?”
他不解地看着我的眼睛轻喃道。
“你不是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你啊……真可爱耶。”
我再也按捺不住了。
这回我印下一个贪求似的深吻,他的唇也积极回应。边数度进行热情的吻,我边粗鲁地扯开他的长袍,袒露出肩膀和胸膛,我用稍有些粗糙的指尖,捏起他那染上淡淡红晕的胸前小点,像是要捏碎般用力搓弄。
“啊、啊……啊!”
当他发出娇媚的喘声时,我就将这里是何处、现在是几点等一切顾虑都抛在脑后。
与他的恋情总是能让我产生新鲜且愉快的感觉,我已完完全全沉醉在这场恋爱中。已经无法想像自己离开他,而且我们也受到周围的人们无与伦比的温情祝福。这大概就是他这个男人的人德,我觉得家财万贯、家世特殊等,实际上这些条件都没什么关系。
“晚上的主题乐园非常漂亮,你应该也会喜欢吧。”
我挺入他热烫湿润的体内,他难耐地发出悲鸣声,因为我完全了解他不是在抗拒,所以我也毫不留情。
“我会订下附近的饭店……再像这样让你狂乱不已,你很喜欢对吧?”
他用力点点头,最后因强烈的快感哭了出来。
他断断续续地喊着我的名字。
既难耐又娇媚,我很快就攀到了顶点。
misty BLue
绪方京在新宿一角拥有一间基于兴趣经营的酒吧。
由于这是由适度远离闹区,建在安静场所的洋房改建而成的酒吧,再加上没有招牌也没有任何标示,所以外表看不出是餐饮店。顾客只限有人介绍而来的人,是个知道的人就知道的秘密地点。
因为是这样的一家店,所以造访的客人也多半是难以称得上是“普通”的人。
某晚,一如往常一时兴起在店里露面的京,在吧台处看到稀客的身影,于是没有直接穿过一楼走上二楼的办公室,而是走近客人身边打招呼。
端正挺直的背部、剪裁优雅十分合乎体型的西装、没有任何一根乱发,整理得服服贴贴的头发,还有放在手边的冰马丁尼酒杯。
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京的唇角绽出笑容。
“晚安,茅岛先生,欢迎您大驾光临。”
他从斜后方毕恭毕敬地搭话道。
茅岛氏连看都没转头看一眼,用优雅的动作拿起结了薄薄一层霜的酒杯。
喜爱浓烈鸡尾酒的茅岛氏,每次来到这里都会坐在这个吧台角落的位置,多的时候好像会喝上三杯由虽然年轻,但技术高明的调酒师所调的马丁尼再回去。虽然京今晚是第一次实际在这里遇到茅岛氏,不过身为老板,他确切掌握有谁、曾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方式待在自己店里。
即使被茅岛氏无视,京也不觉得生气,带着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太厚脸皮的亲切态度,面带笑容继续说道:“我是绪方悠一的弟弟,我叫京。好久不见了。”
因为京有点没自信,不晓得茅岛氏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报上身为绪方集团总裁的哥哥名号。即使如此,就连那位哥哥也极有可能不算在茅岛氏感兴趣的范围内,但幸好茅岛氏似乎清楚地认识京这个人。
啜了一口马丁尼,把酒杯放回吧台上后,茅岛氏缓缓地淡淡回答:“我知道。”脸还是朝着前方,虽然这是超越冷淡到了甚至是傲慢的态度,不过对知道茅岛氏是什么人的人来说,他并不会成为让人生气的对象。因为把茅岛家的少主茅岛澄人想成和一般人一样,是件非常愚蠢的事。
“在前几天的舞会上,虽然难得看到您的身影,却错失了上前打招呼的机会,我觉得非常可惜。”
“哪一次?”
“记得是……由冬至有限公司主办,借用饭店宴会厅召开的舞会。”
“喔。”茅岛氏极罕见地立刻做出回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颊上染上些许红晕。
看来今晚茅岛氏心情好像还算好的样子,看出这点的京大胆地把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