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白天工作,晚上的时候我通常会去参加一些我感兴趣的节目,但那天晚上我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在与一位男士血交了以后,我拒绝了他提出的跟他来上几次的要求,提前回了索伦萨尔堡。
我在房门外见到了迪克兰,他似乎正在等我,不过在看到我以后他只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接下去的几天我都没再见到他,随后我听到一个消息,说迪克兰突然派军队抓拿了几名撒霸特上层贵族,并当即在他们的住地对他们处以了火刑。他在随后召开的元老会中公布了那些人的罪行,即在暗中串通卡玛利拉,泄露撒霸特高层机密。
因为被处死的人当中也有元老会成员,所以元老会剩下的人普遍对这件事感到非常不满。他们煽动了其他一些不明就里的贵族引起了暴乱,企图推翻迪克兰对撒霸特的独裁统治。这场暴乱导致了温尔密将近5000名普通市民的死亡,整个事件发展到了一种前所未有严重的程度。
最后,迪克兰以血腥镇压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暴乱。元老会成员全部被罢免,元老会从此消失在了撒霸特的历史舞台。
“垃圾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这是迪克兰在暴乱结束的当天晚上闯进我房中将我压在床上时对我说的话。
“那几个被烧死的家伙全部都在那些该死的性爱派对中与你发生过关系!”他大吼道,然后用力进入了我的身体。
这是在我醒后以来他第一次碰我,过去那些一次次被迫于他发生关系的回忆又从尘封的记忆深处被翻了出来。与他做爱无疑是痛苦的,但是并不难忍受。我很容易就能让灵魂分理出肉体,让肉体沉迷在无尽的肉欲之中。
那天晚上之后,我和迪克兰又恢复了性伴侣的关系,而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迪克兰颁布了一项禁令,严禁在公共场所举行任何形式的性爱派对,他甚至还下令废除了在梅斯罗威宴上与新生血族发生关系的传统习惯。
这些禁令引起了大部分平民以及上层贵族的不满,但没人敢公开发表自己的反对意见,他们都惧愕于迪克兰的铁血政策下。
虚假平静的表象掩盖了社会内部的惊涛骇浪,虽说撒霸特在战后的恢复速度并没有像卡玛利拉那么快,但也不是停滞不前。伫立在索伦萨尔堡前将近千年的该隐雕像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迪克兰的巨大银雕。银雕中的迪克兰手执权杖,面带微笑,象征着他永恒的权力于威望。一幢幢新的巴洛克式建筑拔地而起,追求动态与自由的外形以及强烈的色彩,与赫蒙斯白色尖顶的哥特式建筑截然不同。
元老会被取消之后,我开始变得忙碌了。虽然元老会原来就是有名无实的机构,但他们在某些事物上还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而现在,那些事情有一部分被放在了我的头上。
在世人眼中,我和理查德成了迪兰克的左膀右臂,或者说,是帮助他维持独裁统治的刽子手。
我依然只在白天工作,因为晚上的时候我必须乖乖地躺在迪克兰的床上对他敞开身体,但如此繁忙的工作还是让我开始感到了满足,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回想过去的一切了,比如说过去的某些人,某些人。
而在夜深人静激情平复之时,站在窗前穿过温尔密上空厚实的云层眺望远方,就好像能够望见那个有着白色建筑的美丽城市一样。
那个城市属于那个人。
而那个人的名字,我连想都不敢想。
又过了几个月,迪克兰收到了卡玛利拉寄来的一封官方信函。
侍女在门外报告有信件送达的时候,迪克兰刚好在我身上发泄完一次。
“进来。”他说,却没有打算离开我的身体。
我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又立刻被他制住,“别动!”然后我感觉到体内那个还没有完全软下来的物体又涨了一圈。
“快点吧,我想洗澡了。”我泄气地躺倒在枕头上,把头发拢到一边。
“小家伙,我知道你等不及了,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的。”说完,他又开始快速动起腰来。
“小家伙”是我还是人类小男孩时他对我的称呼,而现在却让我觉得无比讽刺。
“您还真是‘精’力旺盛啊!”我忍不住讥笑道,却换来他报复般陡然加速地抽插。
“呃……嗯……慢点……”在他的大力进攻下,出口的呻呻吟全部破碎。头顶随着他的律动一下下撞到床栏上,我只能无助地攀住他的肩来减少冲力。
“轻点……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想到那一大堆等着签阅的文书,我就受不了地头疼。
“你明天起不了床也没有关系,那些事都交给理查德就行了,乖,把腿再开得大些……”他抓着我的臀,每一下都进入更深的地方。
“陛下、殿下,这是卡玛利拉送来的信件。”那个侍女的声音在床边战战兢兢的响起。听到这个声音,我才反应过来,竟然是艾琳娜。
她擡头看了我们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去,脸上飘起两朵红晕。
“你下去吧。”迪克兰伸手接过信,同时也不忘身下的动作。
“是,是。”艾琳娜又看了我一眼,小鹿般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我闭上眼,不想去看她的脸。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以为我是个高高在上的贵族,站在这个冷漠残酷的社会顶端,却没想到,我只是一个靠着出卖身体才爬到这个位置的男宠罢了。
“你还不出去?”迪克兰再一次满足地射出来,看到艾琳娜还站在一边,立刻皱起眉头。
艾琳娜马上受惊一般地逃了出去。
“刚才那个侍女就是你几个月前就下来的那个?”迪克兰从我身上起来,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对于我的一举一动,他总是一清二楚。
“是的。”我坐了起来,无法承载的液体溢出体外,在床单上洇湿了一大滩。
“她看起来似乎很喜欢你。”迪克兰的指尖滑过他留在我锁骨上的一个齿印,抹去上面的点点血珠。
“呵呵,只是同病相怜罢了。”我推开他,向浴室走去,却在门口被他叫住。
“卡玛利拉梵卓郡亲王巴托里伯爵夫人将要来访。”他把手上的那封信扔在桌上,“听说,他是你的朋友?”
……
伊丽莎白在一周后带着卡玛利拉使团来到了温尔密。
50年没见,她看起来似乎成熟了许多。她穿了一条收腰束袖口的白色长裙,胸前挂着翡翠玛瑙饰物,棕色长发挽成贵妇发髻梳在脑后,一顶白色的宽沿小礼帽,上面插着鸵鸟毛,典雅又不失庄重。
“伯爵夫人,一百多年没见,您真是更加漂亮了。”在欢迎卡玛利拉使团的晚宴上,伊丽莎白一出现就立刻吸引了在场的大部分撒霸特男士的眼球。卡玛利拉梵卓族的明珠伊丽莎白.巴托里,即使是在遥远的撒霸特也非常有名。
“谢谢您的夸奖,迪克兰陛下。”伊丽莎白挽起裙摆对迪克兰行了个友好礼,“不过陛下您似乎忘了,我们在三年前签订《迈斯密协议》的时候见过一次不是么?”
“是的,多谢您的提醒,夫人,不过那次见面时我还以为您是纳达斯第家的小女孩,看来是失礼了,抱歉。”迪克兰微笑着说。
“呵呵,要是我丈夫弗朗西斯听到您这么说,我想他会高兴的。”伊丽莎白捂着唇笑,然后她将视线转向了一直站在迪克兰身后的我,“这位想必就是新上任的外交大臣克里斯殿下吧?听说您才251岁,没想到这么年轻就能够胜任这个职位,您真是太让我敬佩了。”
“夫人,您的夸奖真让我受宠若惊,我能得到这个职位也是多亏了陛下的赏识。”我亦微笑。
迪克兰笑着从一旁的侍从端着的盘子上取过一杯酒,“夫人,让我们来为撒霸特和卡玛利拉永恒的友谊来干一杯怎么样?”
“当然。”我和伊丽莎白也取过一杯酒,“为了撒霸特和卡玛利拉永恒的友谊干杯!”
迪克兰一饮而尽,伊丽莎白也很豪爽地干了杯。
之后,伊丽莎白一直饶有兴致地与迪克兰谈论现在卡玛利拉与撒霸特两方的关系、战后经济修复等问题,她没有再看我一眼,就好像真的不认识我一样。
这让我有些失落,再加上酒量不济有些头晕,我找借口提前离开了酒宴。
独自走进花园里,满园的玫瑰花妖艳,巨大的海妖塞壬雕像静静伫立,浅浅水声叮咚,和着花枝在风中摇曳的声音,仿佛是塞壬致命诱惑的低声吟唱。
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身,随后身体被一个人丛身后抱住。
“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