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 作品

第97章 (1)

大概过了十来天,加恩逮到了小白球。

自从来到妖精森林之后,小白球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以前那样老爱粘着他。和阿曼德在一起的时候,加恩还不觉得,可一旦阿曼德不在身边,加恩就会不由自主的寻找小白球的身影。

长老们对他客气恭敬,普通妖精们又不是很熟悉,而且他也不是个容易与陌生人热络的人。

这天好不容易被加恩看到小白球没有和哪个妖精混在一起,落了单,自然立刻贴了上去。

“小白球!”

小白球听到声音,下意识想避开,又觉得太过明显。一犹豫,加恩已经来到眼前,拧住了它的耳朵,“怎么回事啊你,到了这里乐不思蜀了是吧?没空搭理我了?”

旁边路过的两个妖精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赶紧飞快的躲开。

“天啦,他拧了阿朗索大人的耳朵?我没看错吧?”

“连阿朗索大人的耳朵都敢拧,恶魔!绝对是个恶魔!”

“嘘,小声点……你没看他在阿曼德大人面前也毫不收敛吗?说不定有什么大不了的来头……”

“再有来头也不能侮辱咱们伟大的大人们啊!”

“哎,那个……长老们说了,要对他客气……”

“知道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千万不要靠近他。”

……

加恩还不知道他的恶形恶状已经深入妖精们的心,继续忿忿的数落小白球,“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以前跟我要好吃的,天天巴着我不放,怎么,现在用完就扔了?”因为阿曼德的“冷落”,心里憋着的气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别胡说!”小白球气鼓鼓的抢救自己的耳朵,加恩本来就没有用多大力气,顺手就放了。不过,又逮着它那身毛搓来揉去,狠狠的过足了一把瘾。

揉完之后,加恩倒在草地上仰躺着长长叹了一口气,而小白球不理他,一个人恨恨的在生闷气。

过了一会,加恩说:“真的生气了?别当真啊,刚才我开玩笑的。”

“还是不理人?唉,我都承认是胡说八道了。别小气了。”

“小白球……过来,过来嘛,让我靠靠,直接睡在草地上脖子疼啊……”

“……”

某人死皮赖脸,小白球的脸怎么绷也绷不紧了,撅着嘴挪到他身边。加恩立刻靠上去,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一人一兽一个趴着一个躺着,安静了一小会。

加恩看着天空,突然翻了个身,与小白球面对面趴着,说:“小白球,你老实交代吧,是不是被美丽的妖精们迷住了?”

小白球差点被口水噎住,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这样子看在加恩眼里就成了害羞。他狭促的笑起来,“别害羞,跟我说说,看上哪个了?我来参谋参谋。说起来你上次在家里发过一次情,该找一个了。这样,很多时候你一个人才不会无聊。”

有时候他和阿曼德在一起,会想到小白球,不过转而一想,大家都这么熟了。而且,因为外形原因,加恩习惯性的不把小白球当成一个人看,比如说,一对情侣在接吻时,通常不会顾忌身边的小猫小狗……这么形容不太恰当,小白球在他心中是平等的,可在这种事情上的态度也是下意识的。

但他觉得,自己老和阿曼德在一起,小白球一个人确实会孤单寂寞吧?

小白球闷闷的说:“我没看上妖精。”

“真的?骗我吧?没看上你会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人都找不到?”

“因为他们好玩。”

“……”加恩挫败的垂下头,又忍不住笑起来。笑毕,他摸摸小白球柔软的脑袋,带点严肃的说:“你告诉我,知道喜欢的感觉吗?”如果还没开窍,就有点麻烦。唉,小白球为什么不能变成人形呢?

“当然知道!”

“知道?”加恩狐疑的看它,“没道理啊,你怎么知道?你喜欢过谁?”

小白球脸红了。不,是毛带上了淡淡的粉色……

“咦?真的有喜欢的对象?是谁?”加恩好奇心大起。

“没有谁!”小白球恼羞成怒的低吼,“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喜欢吗?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天天和阿曼德在我面前表演,我要是还不知道那我不就是傻的?”

这下换成加恩尴尬。

他摸摸鼻子。的确,他和阿曼德两人可是把喜欢诠释得淋漓尽致。

“别乱操心了!放心,我迟早会碰上一个真正值得喜欢的人!”小白球气哼哼的说着,像是要强调什么,或是证明什么。说完,看了看不远处的人影,“喂,你的阿曼德来了!”

加恩闻言立刻爬起来,随即赌气的哼了一声,又躺了下去。阿曼德走上来,不由分说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了?谁惹我家宝贝不高兴了?是不是阿朗索?”

“贼喊捉贼来了。”加恩闭着眼,懒洋洋的说,“我和小白球玩得好好的,你来凑什么热闹?”

“怎么算是凑热闹呢,一会没见,我想你了……”阿曼德暧昧低语,用鼻子蹭蹭加恩的脸颊,低头准备吻上去。他知道加恩也不是真的有多生气,一般来讲吻完就没事了。

在两唇相贴的一刻,加恩忽然躲开了。从阿曼德怀里爬起来,若无其事的拍拍衣服,迈开步子就走。

“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阿曼德愣了愣,随即追了上去。心想,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他哪里知道,加恩是因为刚才和小白球的对话,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

小白球一个人趴着,定定的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一会纠缠,一会分开,大大的叹了口气。随即,又咧开嘴笑起来。

他们很幸福,不是吗?

小白球自己也说不清现在的心态。看着他们两人互相折磨,磕磕碰碰走了一路,有了现在的结果,还是挺为他们高兴的。不知不觉间,不甘心的感觉也慢慢淡去。

对加恩的感情,它会深深的埋在心底,作为一个人独有的秘密。躲了这么多天,刚才一闹,想开了不少。其实,有什么好躲的呢?加恩根本就不知道,连尴尬都没有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缘分,属于它的总有一天会到来。若以后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希望,那人可以分享到它的这份秘密。

人都有初恋。小白球的这份感情,只不过是长期接触人类,产生人类情绪之后,无法逃避的一份美好而已。

这份感情,很美好,同时也不真实。

……

在妖精森林的日子过得很快,尼雅灵魂凝聚的日子到来了。

或许是对加恩带回来的另一半灵魂有强烈感应,或许是那一半灵魂一直养在加恩心上,时时刻刻被药神的魔力中和调节,总之,结果是非常好的。

尼雅的灵魂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快速度自行凝聚着,到了那天,已经自我凝结成整齐的四块。

一直不太顺利的事情,到了最后关头,出乎意料的无比配合起来。

那天一大早,阿曼德稍微一感应,便宣告了这个好消息。整整齐齐排队等待的一众长老们紧张兮兮的脸立刻放松下来。这样就好办了,毕竟有阿曼德和小白球在,都到了这一步,不可能再出什么状况。

尼雅的灵魂凝聚之后存在感特别强。至少加恩是如此觉得的。

不用阿曼德说,他也感觉到了东南西北四瓣灵魂,心口鼓噪不停,莫名的兴奋。

母亲,你也着急了吧?他轻轻的在心里笑着。然后,四个方向似乎发出微妙的波动回应着,胸口一股暖流蔓延到四肢百骸。

一行人聚集在圣地的入口。

长老们身穿统一的长袍,排成奇怪的阵型,行大礼恭送三人进入。接着闭上眼睛,喃喃念起咒语,用精神力辅助引导四瓣灵魂。

进门的时候,小白球看了看天,停住了脚步。

“你们进去吧,情况看起来非常好,用不着我了。”它优雅的坐在门边,“在这里守着也一样。”

阿曼德笑了笑。他也清楚,情况好得不能再好了,尼雅已经不需要外力的帮助。她灵魂中强大的母性和宽广的爱被激发了出来,只需要加恩一个人带着另一半灵魂进入,就可以完成。

不过,加恩走到哪里,他就陪到哪里。

两人走到那潭死水边,随意的坐了下来。加恩放松的靠进阿曼德怀里。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吧?”加恩轻笑着说。

“嗯,尼雅很爱你,她自己可以。”阿曼德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感觉怎么样?”

加恩摸摸胸口,“很温暖,很喜悦,还很期待……这里很热很热……”

心口非常热,但是却很舒适,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溢了出来,飘到空中。洞口飘进四团淡淡的绿光,空气中布满神圣的气息。加恩的胸口也缓缓泛出绿光,逐渐与他的身体脱离开来,飘到半空。其他四团光围着它转了几个圈,突然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整个洞穴都被绿光覆盖。

外面传来激动的吟诵声。

强光很快减弱,一个淡绿色的身影隐约显露出来,在潭水之上凌空而立。

“母亲……”加恩不由的呼唤出声。

似乎那张模糊的脸对他笑了一下,接着缓缓沉入潭水中。

雾气弥漫,清香扑鼻。

转眼间,一切都消失了。洞还是原来的洞,水还是原来的水。

过了好久,加恩惆怅的说:“心魔……消失了。我感觉得到。”母亲灵魂的离开,除了使他空虚,也还有着轻松。

空虚是因为多出来的灵魂走了,轻松却是因为心魔也走了。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阿曼德温柔的笑,“尼雅的灵魂重聚,她拥有最宽广的胸怀,那些邪念自然被她收回,没有存在的可能。”

加恩低低叹了一声。

“怎么,你好像不舍得?”阿曼德擡起他的下巴,仔细观察神情,“宝贝,被它折磨了那么久,它消失了,你应该感到高兴。”

“高兴,我当然高兴。”怎么可能不高兴,辛苦这么久,都是因为它,“只不过,被它纠缠着,虽然受了不少苦,可我们两个也因为它学会了不少。”

他擡头吻阿曼德,“经过了它的洗礼,现在的你,才让我感觉到真实。其实,我现在挺感谢它的。”

“我会一直真实下去。”阿曼德深情的承诺。

两人依偎着,没有再说话。

如果没有心魔,或许两人的关系一直到现在也不会产生什么波澜,可是,谁又能保证以后不会爆发出更大的风暴?

心魔,带给他们的是磨难,却也是财富。

加恩学会了成熟自信,阿曼德学会了坦诚沟通。

没有波折的感情就像泡沫,一戳就破。

经历过风雨的感情,才更加弥足珍贵。

或许互相折磨,但是两人的心却从没有真正变过。

就这么依偎着,没有进一步亲密的举止,两个人都觉得甜蜜幸福溢满心间。

“母亲什么时候会真正醒过来?”

“很快……看,生命之水活过来了。”

原本死寂的固体状潭水底下,偷偷冒出一个小小的泡泡,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微微的水波优雅的从水面荡漾开。

那是生命灵动的荡漾。

(正文完)

98、番外之探亲 …

丹迪的空间魔法阵完成了,阿曼德忙不叠的将加恩带到了21世纪。

话说加恩因为他和丹迪的频繁接触,已经板着脸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应该可以开颜了吧?

谁知,加恩站在繁华的街头,看着久违了的车来车往,眼睛一红,泪水突然间就流了出来。

阿曼德立刻慌了手脚,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好一通哄,过了好久,加恩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怎么回事呢?回到了想念的故土,他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就哭了呢?阿曼德一下子无法明白,加恩那种复杂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情。

就算是神,也无法掌握人心。

阿曼德这个惊喜实在是来得太惊了,早上被急急忙忙的从床上拉起来,神神秘秘的什么也不肯说,只让他进入一个魔法阵中闭上眼,等再睁开眼时,已经站在21世纪的街头了。是梦非梦都分不清,突然之间情绪失控也是情有可原。

加恩激动的不能自已,以前发生的事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急着寻找一个宣泄口。阿曼德是他托付终身的爱人,这个时候自然就成为倾诉的对象。

于是,等情绪稍微稳定之后,加恩便把那些事都说给了阿曼德听。包括和大哥的相依为命,对大哥无望的单恋,最后在大哥新婚之夜醉酒,糊里糊涂来到异世……

阿曼德保持着脸部微笑,心里却醋海翻腾。

原来加恩以前那么爱他大哥,还爱得连命都不要了!这还得了!他无比后悔带加恩回到这个世界,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阿曼德,怎么办?我有点近乡情怯呢……”

阿曼德心念一转,顺着说:“那我们现在回去?”

“不行!来都来了,怎么可以回去?”加恩眼睛都睁圆了。

阿曼德叹气,苦笑着说:“那我们先玩一玩,等你有了心理准备再回家。”

现代社会有很多新鲜玩意儿,可对阿曼德来说,能够引起他兴趣的很少。若是小白球在这里可能会不一样。阿曼德心里有事,玩起来也不尽兴,不踏实之余就总想着将加恩往床上带。

男人总会不由自主的用原始本能抓住心爱的人。

由于体质原因,两人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加恩被折腾得够呛,偏偏阿曼德什么事都顺着他,唯独这次不管用。喊累也不行,因为他的身体很难觉得累,就算累了也有超强的自我修复能力。可身体不累,心累啊!

精虫上脑的家伙!

加恩忿忿的想着,心念一转,非让阿曼德吃些教训不可!

这天两人在酒店房间里看电视,阿曼德不屑的鄙视着电视剧的幼稚狗血,看了一会便又开始动手动脚。加恩一把拍开他的手,“阿曼德!你脑子里就想着这个吗?”

阿曼德吻住他,用行动表示。一吻完毕,加恩喘着气狠狠踢他一脚,“不玩了!我有话和你说。来了这么久,我决定了,明天回家去看我大哥!”一开始他不明白阿曼德的顾虑,现在却已经明白过来。哼,看我抓不住你的软肋!

果然阿曼德紧张起来,“明天?太早了点吧?”

“不早了!好久没看见大哥,我很想他。”

阿曼德暗道不妙,“明天我们出去玩吧?你介绍了那么多地方,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玩尽兴了再回家不迟。”

“别装了!以前我说带你去,你只会把我往床上带,现在怎么转性了?哼,你这样的人,不值得相信!”

“我保证明天不带你上床!”

“你拿什么保证?”

阿曼德无奈的投降,“宝贝,随便你想怎么样,如何?”

“真的?”目的达到,加恩狡黠的一笑,阿曼德心生警惕,然而承诺已经说出口,如果反悔的话,还不知道这小东西该如何闹腾,只有硬着头皮说:“真的。”

“哈哈哈……”加恩仰天大笑,笑得阿曼德起了鸡皮疙瘩。然后,他拍拍阿曼德的脸,“哼,等下我随便做什么你都不许反抗!”

加恩想做什么呢?哈哈,就是所有小受都心心念念的一件事:反攻!而且目的还不止这样,打算用上一些增加情趣的东西。

一想到高大俊美,不可亵渎的阿曼德被那些东西折腾得情欲翻涌,妩媚求欢的姿态,加恩就口干舌燥,小腹蠢蠢欲动,小帐篷“唰”的一下竖了起来!

门铃响了,加恩兴冲冲跑去开门,没过多久,抱了一个盒子进来。

“那是什么?”宝贝神神秘秘的样子,看在阿曼德眼里可爱极了。

“等会让你舒服的东西。”加恩淫笑,可惜那小模小样,只看得阿曼德暗自好笑,对他接下来的行为期待起来。

加恩将盒子抱到床上,“躺好了,一切由我,不许反抗!”

阿曼德金眸闪耀,听话的张开四肢躺好,好整以暇的等待。真真是活色生香,任人宰割!

一切准备就绪,加恩磨刀霍霍,哼哼,阿曼德,这回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看你怎么逃得掉!这样想着,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只见里头手铐皮鞭链子夹子,一应俱全。光想着这些东西用到阿曼德身上的模样,便血脉喷张!

咔嚓。

四副手铐全部上阵,阿曼德四肢大开的被禁锢在床上。

“乖乖,等着我来疼你吧!”

加恩拿出一颗药,犹豫了一会放了回去,药对阿曼德肯定不起作用,不如直接刺激来得干脆。

他选了一把精致的小刀。

用小刀拍拍阿曼德没有瑕疵的脸颊,加恩俯身首先给了个热吻,结果吻着吻着便晕乎乎的,主权丧失,等好不容易分开之时,只剩下喘气的份,舌尖发麻的盯着阿曼德欲求不满的脸。

“宝贝,你好热情,我好喜欢。”阿曼德色情的舔舔嘴唇,加恩气得要命,心想,我看你等会还怎么得意?

“接下来还有更热情的,慢慢享受吧。”

小刀在优美的喉结处凌空划圈,森森寒气刺激得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鸡皮疙瘩慢慢起来,加恩得意的一笑,总算找回点场子。

“宝贝……”阿曼德低语诱惑。

刀尖慢慢下滑,加恩颇有耐心的挑开每颗扣子,健壮的胸膛裸露出来。加恩在两点朱红上啃咬,直到它们亮晶晶的挺立起来。邪笑着找出两个精致小夹分别夹上两点,加恩拿出按摩棒,调好频率放到夹子上,“嗞嗞”的摩擦声响起。

阿曼德难耐的颤抖了一下,嘴里溢出低吟,这声音落在加恩心上,心痒难当,一股热流急剧的朝小腹涌去。

“舒服吗?”他喃喃低语。

阿曼德又是一声低吟。

加恩口干舌燥,颤抖着手往下进发。小刀割开外裤褪下,来到内裤上,阿曼德那里早就高高隆起,内裤的布料勾勒出完整的雄伟形状。加恩吞了口唾沫,小刀挑起内裤,喷张的巨物弹跳出来,差点打到他的脸颊!

青筋暴起,肉眼可见跳动。

射出舌头舔了一下顶端,阿曼德毫不吝啬的呻吟,加恩瞪他一眼,压着嗓子说:“你就不能矜持点吗?”

“为什么要矜持?”阿曼德臀部往上顶了两下,“宝贝,看到没有,它是多么的渴望你。”

加恩邪恶的用手指弹它,“嗯,上面出水了……嘿嘿,这么想要吗?马上满足你!”说着,取出一个皮圈,套在它的根部收紧,开始用手在巨物上缓缓套弄起来。

随着他动作的逐渐加快,阿曼德只觉得小腹越来越紧,很快就想喷射,这才发现不对劲!那皮圈紧紧箍住下方,想射射不出来,加恩的动作却越来越激烈,欲望高涨,无从发泄,难耐不已!

阿曼德低喘一声,“宝贝,你这是做什么……放,放开……”

他全身泛起暗红,扭动着腰部,鼻尖额头渗出汗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欢愉还是痛苦,加恩鼻子一热,赶忙转身用手捂住……

汗,居然流鼻血了!

“宝贝……”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耳里,加恩腾的一下站起来,丢下阿曼德跑进了浴室,用冷水止鼻血。真他妈的太丢脸了!都还没正式上阵……

在浴室里平复心跳,做好心理建设,加恩重新跑回床边。这回为了避免再留鼻血,以免损失颜面,他看都没敢看阿曼德性感的上半身和脸,决定提前上阵。

打开盒子,找到润滑剂。

手指沾了润滑剂,摸向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粉红的入口,细嫩的褶皱……加恩流着口水,靠近,快了,眼看即将碰触到……

这时,变化陡生。

目标不见了。

加恩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确认,目标的确不见了。手铐还在,床单上人形的痕迹也还在,偏偏阿曼德不见了踪影。

还没等他气得大叫,身后贴上一个温暖的身体,要害瞬间被人掌握在手中。

“阿曼德!你!”加恩咬着牙道,“你刚才答应我了的!无论我怎么做都不反抗!”

回答他的是阿曼德无辜的声音,以及暧昧色情的抚摸,“我没有反抗……只是你动作太慢了,在我最激动的时刻居然落荒而逃。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加恩又是气愤又是羞恼,身体早已习惯了阿曼德的抚摸,此时被一挑逗,尽管不愿意,仍然软了手脚,只能张着嘴“你你你”,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恍惚间,一阵头晕目眩,细微的咔嚓声响起。加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被放置在床上,手脚戴上了刚才戴在阿曼德身上的手铐。

“宝贝,原来你这么会玩,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阿曼德赞叹的剥去他的衣服,“真美……肤白如玉,配上这样的锁链,小东西上戴上这个小套子……呵呵,宝贝,你真坏,刚才我想射也射不出来,这滋味得让你自己尝尝……”

两人之间力量悬殊分明。至少加恩的灵力制不住阿曼德,但阿曼德的灵力可以制住他。

“啊啊啊!”加恩尖叫,“阿曼德!你敢这么玩,我不会放过你的!”

“宝贝,千万不要放过我,等会记得夹紧点。”

“你!你!你!”加恩一边呻吟,一边咬牙,“我……我明天一早就回家去看……看我大哥……啊!”

顶端被刮了一下,后面被充满,快感如潮水而来,可是却怎么也无法达到最终的源头。

“放……放开!”

“求我,宝贝。”

“你去死!啊……”

“答应我明天不回家,我就放开。”

“休……休想!”

“嗯?这样呢?”

“啊……求你,求……”

“现在求饶晚了,你得答应明天不回家。”

“啊!我死也不会答应……”

加恩的倔脾气上来了,尽管难受得要命,却怎么也不肯认输。最后,眼看着那个小家伙已经肿胀成了紫红色,可怜兮兮的颤抖着落泪,阿曼德自己首先心疼了,不得已解开了上面的束缚。皮套刚一拿下来,小水枪里的子弹一泻而出,久久不绝。

加恩失神的大口喘气,至此,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阿曼德没有得到加恩的承诺,自然不甘心,心想,你就算不答应,我也有办法让你明天回不了家。明知道回家是不可避免的结果,可他偏偏心里极端不平衡,硬是要争这口气。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能把加恩成天揣在口袋里,不让任何人看见。好在阿曼德虽然独占欲极强,却还没变态到那种程度,只好通过其他的渠道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就着心头一股邪火,加恩今晚的遭遇可想而知。阿曼德就像个好奇的孩子,盒子里的玩意每样都想尝试一下,加恩所准备的最后都用在了自己头上。

这个晚上,他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举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了让加恩第二天回不了家,阿曼德低头一个劲的耕耘,等加恩从天堂和地狱中解脱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深夜。

“死种马!”恶狠狠的低咒完这一句,加恩便疲惫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睡过了一个白天,等加恩清醒时,已经到了第三天。

这回他死活都不顾阿曼德的脸色,气势汹汹的冲向了以前的家!阿曼德自然是无赖的紧跟着不放,时不时来一句“宝贝,慢点,宝贝,我错了……”肉麻之极。

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佣人。加恩认识她,在他们家帮佣已经好几年了。

“你好,请问齐先生在家吗?”

“不在。这个时候,齐先生都在医院陪小齐先生。”

小齐先生?加恩一愣,是谁?我吗?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他试探的问:“小齐先生怎么会在医院里?出了什么事?我是他的朋友,前两年回了国后一直没有联系。现在一来到中国就来看他,你是杨婶吧?小加以前一直夸你做的红烧狮子头好吃。”他早就搞清楚,这里现在的时间是在他穿越的两年后。时空之间的误差还挺大的。

加恩的一番话成功取得了杨婶的信任,两人被杨婶热情的迎了进去。

进屋的时候,加恩恍如梦中。

家里变化不大,和以前一样简单大方,加恩却觉得寂静了许多,没有丝毫人气。也许是心理作用,他看着四周的摆设,就像看一张老旧的照片。

“两位喝点什么?”杨婶的话拉回了加恩的注意力,他回过神,正对上阿曼德忧心的眼睛。

“我没事。”他笑笑,然后对杨婶说,“我们喝果汁。麻烦你了,杨婶。”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这个道理加恩很明白,那一瞬间的恍惚,只不过是人之常情。

两人喝着果汁,加恩开始向杨婶委婉的询问家里的近况,杨婶把大概情况讲了一下。毕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加恩听得既惊讶又感慨,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萦绕心间。

这两年来,发生了不少事。

当初他在大哥新婚之夜酗酒,其实并没有死,只是酒精中毒入院。然而,在应该清醒的时刻,他却没有清醒过来,奇特的因醉酒成为了植物人。(灵魂没了,只剩壳子,人当然醒不来。)齐大哥悲痛万分,自责于自己没有照顾好弟弟,在医院里不眠不休的守了三天,连蜜月都没有度。

幸亏齐大哥心性坚定,痛苦自责了好一段时间之后,重新振作起来。他坚信只要好好照顾弟弟的身体,总有一天会醒过来。于是,生活的重心除了公司,便是医院。如果不是需要支付庞大的医药费,只怕他连公司都顾不上。人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医院和弟弟说话,帮他按摩肌肉,很少回家。

新婚燕尔的人,将妻子完全当成了摆设,话都难得说上一句。如此半年之后,妻子便忍受不了他的冷落,吵着要离婚,齐大哥眉头也不皱一下,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相反,他庆幸于可以重新恢复单身,再也不会有人因为他到医院陪伴弟弟而烦他。

就这样过了两年。

齐大哥过着极其规律的生活,公司稳定发展,弟弟却日渐消瘦,没有清醒的迹象,眼看着他也逐渐跟着憔悴下去……杨婶忧心忡忡的说,看大齐先生那样,小齐先生万一哪天有个好歹,只怕他也撑不下去了。

听着听着,加恩心痛莫名,泪水盈满了眼眶。大哥……

再也按耐不下去,加恩匆匆告别杨婶,和阿曼德赶到了医院,找到那壳子所在的豪华单人病房。

奇怪的是,病房里没有人。拉住一个护士问,才得知,里面的病人突然病危,正在进行抢救。

病危?到底怎么回事?加恩心中又急又痛,整个人完全混乱。阿曼德心痛的抱着他安抚,“别怕,万事有我呢。再说,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不会有事的。”

加恩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是啊,一着急,竟然忘了自己现在是有“特异功能”的。来到了以前生活的世界,不知不觉便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

手术室的外面,齐大哥焦急的走来走去,最后颓然的坐到椅子上,双手抱住了头。耳边响着刚才医生说的话:“快!快点!病人危急!……齐先生,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这样的病人,活过两年已经非常难得……准备急救!”

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怕过什么,这个时候居然浑身颤抖,就像在等待着死神的宣判。他甚至怕得不敢看向手术室门口的灯,怕那扇门一打开,迎接自己的是无法面对的事实……

眼前闪过和弟弟从小相依为命的每一刻。

其实,他知道,他都知道。明白弟弟看他的眼神下隐藏着什么……他明白。

然而他胆小,不敢面对来自社会的谴责,不敢面对父母遗留的希冀……他只能逃避,选择恋爱,结婚,为自己也为他选择了一条正常易走的路。

现在,他后悔了,后悔心痛得恨不能一刀捅死自己!如果小加死了,他该怎么办?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让他留恋?

是他让小加痛苦,让他喝了那么多酒……

加恩和阿曼德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那个憔悴的男人,一手用力揪着胸口的衣服,一手捂着眼睛,指缝间有隐隐的水光。

加恩上前的脚步突然停滞住。没见到时,只想着马上要见一面,可真见到了,又不知道该如何。他该怎么做?怎么说?实话实说?不行,感情已逝,无法说。可不实话实说,又该找个什么说法?

手微微颤抖起来。大哥他好瘦,好憔悴,好让人心疼……

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上来。

阿曼德紧紧拉住他,没有说话,眼神中却写着请求,“宝贝,不要过去。不要……”那个男人,爱着你。

加恩看看他,又看看大哥,泪水落了下来。

这泪水滴到阿曼德心底,烫伤了他的心。他心痛着,可仍然坚持拉住加恩。不行,不能放开手,那个男人,很明显爱着加恩啊!

阿曼德的手越来越用力,加恩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可是——

“阿曼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