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离瞅瞅三人的死状。
眼泪鼻涕满脸，目露惊恐，下体失禁，还真挺像被惊吓而死的样子。
“咱们进屋说吧，有些事，我想和白老师商量一下。”
陆长离走进宿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却见白冰莹有些迟疑的不想进来。
他无奈笑道：“我真不是沈毅的说客，我前女友都被他收了，我怎么可能替他卖命。”
白冰莹微微一愣，随即想起来陆长离的女友是谁了。
心中暗道：以前只觉得刘芳菲看上陆长离是因为陆长离性格好，现在看来，刘芳菲是早就看过陆长离真正的颜值了。唉……可惜了，不知道那小丫头知道陆长离如今的本事后，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得不说，女人八卦的天性到哪都改不了。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八卦陆长离和刘芳菲的事。
白冰莹走进来坐在床边，心情难得放松下来，不由得开玩笑道：“那陆同学今晚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单纯为了英雄救美？”
“别，白老师你是美人，我可不是英雄。”陆长离撇撇嘴，再喝一口水，他才不想当什么英雄呢。
“救了我便是我的英雄了，可惜啊……老师我现在已经污浊不堪了，不过……”说到这里，白冰莹似是想到什么，脸蛋微红道，“如果陆同学想要，我可以哦。嗯……三个洞都可以。”
“噗——”
“咳咳咳……”
陆长离一口水直接从鼻子里喷出来，一阵剧烈的猛咳。
心中郁闷：今儿到底怎么了，顾老师和白老师一个两个的都挑逗我？我不是那种人啊！
唉……白老师也学坏了，在末日这个大染缸下，该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连三个洞都说的出口。
“咱们还是进入正题吧。”陆长离神色严肃道，“白老师，如果让你拥有和沈毅一样的系统，你会怎么做？”
白冰莹微微一愣，见陆长离神色郑重，她也收起玩笑之心，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私下里我和女生们偶有谈论，如果谁谁谁有了沈毅一样的那什么……系统，会怎么样。”
她停顿了几秒，似在思考，继续道：“大家都逐渐看清了末日的现实，抛却了那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不切实际的幻想，最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起码能让大家活的像个人吧。”
陆长离点点头。
心中还是挺满意这个答案的。
如果白冰莹上来就说，要建立一个人人吃饱穿暖的乌托邦，那……她仍然不适合当自己的代理人。
也幸好白冰莹不是一根筋的人。
经过半个多月的末日洗礼，确实让白冰莹看清很多东西，不再那么单纯，那么理想化。
如今的白冰莹，有善心、不博爱、心中有坚持、对敌人不妥协，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有一定担当。
从刚才让自己赶紧走，就能看出来，她是想保护自己的。
想过这些，陆长离不再废话。
掏出手机简单操作几下。
一碗豆浆和一碗豆腐出现在桌子上。
“尝尝。”
白冰莹张着小嘴，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她揉揉眼睛，惊疑不定的看向陆长离：“你……你……这……”
“先别急着惊讶，白老师。尝尝看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幻术呢。”
陆长离将两个碗往白冰莹那边推了推。
白冰莹缓缓的端起豆浆，小口抿了一口，面露惊喜：“是真的！”
又用手掐了一小块豆腐，放进嘴里咀嚼。
“好吃，也是真的！陆同学，你……你也有系统了？！”
陆长离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吧。只不过现在还远远比不上沈毅的。沈毅最大的优势其实在于源源不断的水。我现在只有豆浆、豆腐还有面粉。但是没办法弄出封闭装灌的水，面粉就没有太大用处。”
之前，陆长离又抽空研究了一下山河葫芦里的田园，发现要想弄到封闭装灌的水，得让慕兮情买一些酒坛子才行。
或者，田园里后面的建筑物有陶坊，可以烧出陶器，到那时也能将水封闭起来。
白冰莹神情激动，眼角隐隐有泪花：“已经……已经很
好了。能补充水分，还能填饱肚子。若是……若是……”
说着说着，她有些哽咽起来，“若是陆同学你早点儿来，就不会有那么多女孩子，去做那什么肉身菩萨了。”
同时她在心里道：我……还有大家，都能干干净净的多好。
陆长离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继而说出今天的目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让白老师做我的代理人。”
“代理人？”
“嗯，我不想出面，只在幕后提供物资。对外就宣称是白老师你觉醒了系统。”
白冰莹眼帘低垂，思虑良久，“只要你不是抱着和沈毅相同的目的，我愿意做你的马前卒。不过……”
陆长离不等她说完，便接话道：“我懂白老师你的顾虑，担心咱们动作太大，被沈毅发现。”
白冰莹有些凄凉的一笑：“确实担心。到时候，我大不了一死解脱。可是其他人还是无法得救。”
陆长离张嘴刚准备说出之前的计划，事到临头他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之前的计划是个馊主意。
他面色有些挣扎，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没说出之前那个计划。
白冰莹似乎是猜到了陆长离的想法，开口道：“如果瓦解沈毅的势力，需要我牺牲色相，我倒是愿意。反正已是污秽残躯，只要能解救其他人，牺牲我一下没什么的，谁让我是圣母呢？”
说到最后，她的神情没有丝毫为难，反而有种解脱之感。
陆长离摇摇头，心中彻底放弃了之前的计划。
其实之前那个计划，实施起来也要费些时间。
他有些歉意的看向白冰莹：“会有别的办法的，只是……还得委屈白老师一段时间了。”
白冰莹一点儿也不沮丧，反而眼中有了些光亮，她刚想安慰陆长离几句。
突然——
外面“砰”的一声枪响，划破了魔都大学寂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