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宁 作品

第140章 双白最配

温玄不语,半晌才道:“就算搅和不得…也分清了。”

他敛起半分迷茫,正色道:“再说,旁人看来,可是你仰慕我。”

江越悻悻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角:“…可没有。”

闻言,温玄擡眼看向江越:“……”

不说话呢…江越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温玄埋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江越慢悠悠地挪开了眼。

温玄不是个糊里糊涂的人。他想这样做,那自然要知道自己为何想。

正在这时,房门被“嘎吱”推开了,常修儒走了出来,抱歉道:“王爷,久等了。”

“还好还好。”江越客气道,的确是久等了。

常修儒打开石桌上的药膏,正准备交代江越,忽然发觉不对劲,对着药膏轻轻嗅了嗅,对温玄道:“晏清,你帮我去右边房子里的药柜那里帮我拿下芦荟膏。”

温玄颔首就去了,常修儒不好意思地对江越道:“先前那瓶用完了,这是新调制的,忘了兑芦荟膏。”

“哦,那没事。”江越新奇地看向常修儒,道:“想不到常公子对医术还有研究。”

“久病成医。”常修儒笑道。

江越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似的,往温玄的方向看了看,发展他还没来,凑近常修儒悄声道:“常公子,在下有一事想问。”

“王爷请讲。”常修儒爽快道。

江越将手挡在脸侧,悄悄问道:“常公子,你说这断袖是不是会传染?”

常修儒一下子被问住了,茫然了几秒道:“…倒是不曾听说。”

江越略显失望:“没听说啊。”

“…不过,在下认为,这又不是病,自然不会传染吧。”常修儒措辞道:“难不成王爷…”

“不不不!”江越急忙否认道:“我就问问,随便问问。”

“问什么?”温玄拿着芦荟膏走了过来。

“没什么!”江越抢先道。

温玄眉梢挑了挑,没有追问。

常修儒把药膏调好之后,江越抓着药膏就想逃跑,谁知又被常修儒叫住了:“王爷且慢,还要等些时辰再加珍珠粉。”

江越:“……”你故意的吧。

江越无奈重新坐下了。

屋里

“腿麻了吗?”温白关切道,微微擡了擡身子。

江季白轻轻按住他:“没有,你不要乱动,一身的针,可别出毛病了。”

“那不会。”温白调整了下姿势,舒服道:“我早就习惯了。”

“你腹部的烙印怎么回事?”江季白想起刚刚温白脱衣服时,大小不一的伤疤,不自觉地攥了攥拳头。

温白闭眼道:“哦,当年在霆灵城,他们用我威胁我大哥时,就用烙铁烫我,疼死了,不过我又一想你好像也被烫过,就舒坦了不少。”

“是连谌对吧?”江季白忿忿道。

江季白打量着温白,匀称的肌肉上总有几条碍眼的伤疤,不痛快道:“都是那个他打的?”

“没有吧。”温白微微擡身看了看自己,思索着道:“有些是近年的。”

江季白想要伸手去碰碰,但温白的背上都是银针,江季白闷闷道:“打倭寇伤的?”

“怎么会,”温白得意洋洋道:“我打倭寇从不受伤,可厉害了,沿海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哎呦!”

温白动作过大,扯动了后背,疼的龇牙咧嘴的,江季白赶忙把他重新按回腿上:“安生会儿吧你,所以说,你那些伤是怎么弄的?”

“啊,都是洛逖发作时,我受不了自己弄伤的。”温白将脸放在江季白的腿上,伸手抱住了江季白的腰。

江季白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轻轻握住了温白环在腰侧的手,江季白突然道:“对不起…”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

温白噗嗤笑了,继续无赖道:“可疼了呢江季白,我肚子上还有,一会儿也给你看看。”

江季白道:“我刚刚看到了。”

“不行!”温白道:“你得再看看,这样你才会更心疼,才会更怜惜我。”

江季白:“……”

温白擡头,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又灿若桃花,带了些狡黠道:“你看不出来吗?江季白,我在博取你的同情。”

江季白忍不住笑了:“你傻的吗?”

温白一本正经道:“这样你的心里就只有我了。”

江季白笑意不减,捋了捋温白的头发:“怎么办?那我也卖个惨,让你怜惜怜惜我?”

“你不用卖。”温白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已经够惨了。”

“那你心不心疼?”

“不心疼你…”

“行呗,那是看厌了。”温白调侃。

“哎你别打断我,”江季白笑道:“我还没说完。”

“那你说。”

“嗯…不说了。”

温白擡手挠了挠他的下巴:“你这人,还记仇啊。”

半晌,头顶传来江季白清晰又舒缓的声音:“温白,我只想跟你共度余生,只有你一个。”

温白把江季白腰又搂紧了几分,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常修儒再进来时,温白已经睡熟了,江季白抱歉地笑了笑,常修儒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过来帮温白把针都拔了,然后就又出去了。

温白还没有要醒的迹象,江季白也不忍叫醒他,可是下午还要去军营里分发新的□□,江季白有些犹豫,恰好,温玄和江越也进来了。

江越是要叫江季白赶紧走,温玄是来看温白,但是两人走到门口时,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温白闲适地趴在江季白腿上,胳膊虚虚地环着江季白,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着,呼吸绵长。

江季白身子半倾,正伸手帮温白把白色的深衣盖到背上,动作十分轻柔,看见他们进来后,轻轻“嘘”了声,眉眼里说不尽的岁月静好。

两人这样的相处十分自然,没有像其他恋人般腻歪,却也是出奇的相配,像是溪水里的鹅卵石,安静缱绻,经历了时光的打磨,散发着天然的美好,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挑剔如温玄,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温暖与释然,两人是真的合适。

江越放轻了手脚,轻声道:“睡着了?”

江季白点点头,有些为难道:“我过会儿还要去军营。”

“他这样缠着你,你也没法动吧。”江越调侃。

江季白耸了耸肩,苦笑道:“可是都说好了,今天新的□□要送过来的。”

江越沉思了会儿,道:“我看你也别去了,你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你就陪他在这里休息吧,我替你去分发□□。”

江季白狐疑道:“小皇叔,你会吗?可不单单是分发下去就行了,有很多事。”

“啊?”江越始料未及。

温玄道:“我跟他去吧。”

“不行!”江越突然提高声量。

江季白急忙捂住温白的耳朵,不满地看着江越,压低声音道:“小皇叔!你声音小点不会吗?”

江越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瞪着温玄。

江季白心道,这温玄也是挺有人情味儿的,就点点头:“劳烦温大人了。”

温玄暗笑,江越还想说什么,就被温玄拖走了。

江季白感觉出两人的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索性不去想了。

江季白如释负重,替温白拉了拉衣角,将手放在温白的手背上,往后靠了靠,略显疲惫地闭上了眼。

四周突然安静了,感觉到江季白不再动了,温白暗暗地把眼睛打开一条缝,看了看迅速进入梦乡的江季白,这得是累了多久啊,温白咋舌。

江季白睡得一脸安静恬淡,温白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把江季白放平,自己也轻手轻脚地躺在了江季白的身边,将手搭在了江季白的腰侧。

好好睡一觉吧,季白,温白再次入睡前如实想着,然后打了个哈欠,往江季白的颈窝里凑了凑,再次入睡了。

江越忙活了两三个时辰,这分发□□听着挺简单,可摊上这么个十万人的军队,也是繁琐的很,这么无聊的事,真不知道大侄子是怎么做下来的,还做了三四年,江越咋舌,自己可做不到。

正这样想着,江越瞥了眼一旁聚精会神捯饬着□□的温玄,心里有些许不满,不是说来帮忙的吗?看见了□□就跟狗看见了骨头似的眼露精光,没见过世面儿?

江越懒洋洋地坐在校场搭的椅子上,寻思着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自己好去花天酒地。

“王爷王爷!”几个十五六岁的士兵叽叽喳喳地围了过来:“世子呢?世子怎么没来?”

都是稚气未脱的脸,带着些少年人特有的好奇心,江越打趣道:“你们世子啊,在哄媳妇儿呢。”

四周炸开了锅:“世子什么时候有媳妇儿了?”

“是孟姑娘吗?她好像从临安过来了。”

“不是吧,世子对孟姑娘一直不冷不热的。”

“王爷王爷,是谁啊?”

江越慢吞吞地擡眼,一脸讳莫如深。

几个人又叽叽喳喳地讨论开了。

蓦地,前面传来一阵喝彩。

“好!”

“温大人好厉害!”

“太厉害了!”

江越寻声看去,只见温玄右手上固定了一个弩机,他左手微托着弩机,背挺如松,目光锐利地盯着百米开外的靶子,“啾——”一声,又正中靶心。

又是一阵喝彩声,温玄停下来,目光中不乏赞赏地看了看右手上的□□,道:“是个好东西。”

“温大人,你来干吗呀?”有个小兵大着胆子问道。

温玄将□□递给一旁的士兵,道:“我陪王爷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