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你得赔牛

  咚!

  哎呀~

  秦河被顶的直接bia在大铁门上,大铁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又bia在了地上。

  老腰~差点断了。

  这强兽丹到底是给它加了多少道行?

  快救秦哥儿~

  打它!

  弄死它吃肉!

  众焚尸匠一看,急忙赶牛的赶牛,扶人的扶人。

  秦河起身一看,这小牛犊还跟那蹦呢。

  碎骨锤、骨灰铲拍在它身上,别说伤了,毛都不掉一根。

  秦爷,对不住啊,这牛它它抽风了。

  牛行掌柜苗永德也急忙跑过去扶秦河,心道大事不好。

  这小牛犊子谁都不顶,偏偏顶了个焚尸官,这要追究起来要出大事,焚尸官到底是和飞鱼卫沾着边,可大可小。

  秦河睁眼一看是苗永德,立刻又躺下了,哎呀呀~不行了,不行了,腰断了,腰断了。

  苗掌柜,你纵牛擅闯焚尸所,还伤了人,你摊上大事儿了。杨白头指着苗永德鼻子便骂,他这边正好接了两单私活呢,这秦河要是断了腰,那不是折了生意么。

  苗永德吓的手摆跟风扇似的,官爷冤枉啊,是这牛力气太大了,我和小二拉不住他,绝对没有纵牛闯贵地啊。

  你别狡辩,没用的我跟你说,我现在就去报官!杨白头得理不饶人,看着挺佛系的一老头,其实背地里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心眼并不大。

  苗永德都快哭了,自古民不与官斗,这焚尸所晦气归晦气,但它再怎么样也是衙署啊。

  真要闹起来,抄家灭门不至于,但被官老爷们揪着小辫子敲诈勒索一番那是很有可能。

  别别别,我赔钱,我赔钱。苗永德立刻求饶,前番刚死一头种牛,后面好不容易牛市见长,结果又来这么一出。

  倒霉哟。

  你别看我,你问秦河。杨白头指着秦河说道。

  苗永德遂哭着脸打躬作揖,对地上的秦河道:秦爷,我这真不是故意的,求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秦河捂着腰道:高抬贵手可以,但你得把这小牛犊子赔我给,这事儿才算清。

  苗永德顿时满脸肉疼。

  现在这行市,一头小牛犊那也是大价钱。

  可看这场面,不出点血今天怕是走不了。

  答不答应,不答应就公事公办。杨白头一开口就是老官差了。

  行,我赔。苗永德咬牙答应,要是闹到官老爷那,可就不是这个价了,不吞了自己一半家财,对不起那官字的两张口。

  最终苗永德带着小二走了,大铁门一关。

  秦河立刻从地上弹起来。

  众焚尸匠一看,咦?

  杨白头也愣了,问:你没事吗?

  不知道怎么滴,突然就感觉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手不麻了,挺好的。秦河咧嘴一笑,急忙去牵牛。

  这两天运气真不错,想啥来啥,白得一牛。

  小牛犊还跟那蹦呢,秦河走过去一把便抓住了它的小牛角,训道:老实一点,拆家呢?

  哞~

  小牛犊子一看是秦河,叫了一声,终于不动了。

  众焚尸匠再一看,咦?

  秦哥儿居然还会驯牛,你看这一手抓的,小牛犊立马就不动了。

  杨白头更是愕然,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啥可奇怪的。

  秦哥儿,恁要这牛,干啥?这时候,刘三斤两眼放光的问。

  秦河瞟了他一眼,当然是骑啦,你还想吃啊?

  这家伙嗜肉如命,别的焚尸所到处跑老鼠,就东城焚尸所干干净净的,上次秦河找他借炉子,就看他正在那烤老鼠呢。

  虽是同道中人,可这品次也拉的太低了。

  还有刚才,别的焚尸匠都喊打,就他喊吃。

  哞~小牛犊现在懂人话,叫了一声就要去顶刘三斤。

  秦河一下没拉住。

  刘三斤顿时吓的吱哇乱叫,又是一番热闹,等秦河把小牛犊重新抓住。

  刘三斤已经趴在树上脸都吓白了,满地的残枝,树都摇摇欲坠。

  小牛犊的肉是用来吃的吗,犯法,要杀头的。

  杨白头训了一声,这倒是实话,报官杀的牛必须得是老弱病残,健硕的小牛犊可不在此例。

  秦河想了想,小牛犊怎么说呢,见者有份。

  自己一个人独吞也不好,遂承诺改天请大家吃饭。

  众焚尸匠一听眼睛全都亮了。

  上次那顿大餐,他们可是念念不忘,就连杨白头都来了精神。

  秦哥儿,啥时候吃啊。刘三斤在树上喊道,两只眼睛亮的跟乱葬岗的狗有的一拼,又来劲了。

  天下雪了就请你们吃。秦河丢了一句话,拉着小牛犊回了焚尸房。

  大门一关,秦河便对小牛犊约法四章。

  第一,不许顶人犯事。

  第二,别离焚尸所太远。

  第三,拉屎去外面。

  第四,不许蹦跶,更不许往自己怀里蹦。

  刚才那一下险些腰就断了。

  小牛犊点头如捣蒜,答应的爽快,但秦河严重怀疑它的诚信度。

  这不,刚答应完就在房里这里拱一拱,那里瞧一瞧,看见桶里的大王八那牛眼睁的,都圆了,还把头伸进去。

  把你的头给我从桶里拿出来。秦河看的脸都黑了,它是闻到丹药味儿了。

  小牛犊这才一抬三低眼的把头抬起来,看的秦河有股想抽它的冲动。

  想了想,秦河拿来绳子,给它做了个牛兜子,拴在梁上。

  小牛犊这才不甘心的安静下来。

  四目相对,秦河便问它怎么来的,可小牛犊不会人语,蓄养关系又还没建立。

  没办法,只能骑了。

  骑牛术,心意相通。

  小牛犊这才把来这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自房县分开后没多久,它就被老汉卖给了牛贩子,一场瘟疫令房县民生更加凋敝,留着这小牛犊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偷了。

  小牛犊自此流离失所。

  诶,别觉的它可怜,它这一路可是吃好喝好睡好,甭管犯了什么事,一概由牛贩子买单。

  你说这种便宜事儿,这小牛犊子能放过吗。

  可劲造,今天造一家菜园子,明天造一个菜窖,后天造一家酒窖,没错,这家伙连酒都喝,大后天就进后厨了,开荤。

  打它骂它都不怕,杀耕牛又犯法。

  一帮牛贩子可算是倒了血霉,个个手里留两天就后腚着火了似的找下家。

  苗永德那都算轻的了,刚把小牛犊领回来,就拖着两人来了焚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