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样稀松 作品
第五十八章 恶心攻击
袁宗第等人登上高处,举着望远镜瞭望观察,评估着昨天一日一夜的施工进展。
“今天就能填塞住护城河,并掘口排水。”袁宗第看似比较满意,把望远镜递给郝摇旗,微笑着说道:“黄先生昨晚潜近城下,射死射伤了三名清兵。”
哦?!郝摇旗露出惊异的神情,说道:“没想到黄先生竟有此神射之术,以前倒没听说过。”
袁宗第笑着说道:“黄先生学会射箭之术不过半月,还是临国公之子李岳所教。他所使用的硬弓和铁箭,也是李岳所送。”
李岳到底是没忍住,背着黄立向袁东宝、刘享等人炫耀了一番。
“半个月便能成为神射手,黄先生的悟性真是非凡。”塔天宝感叹道:“还能用硬弓,这力气也令人惊讶。”
要知道,古代训练一名合格的弓箭手,少则一年,多则数年。
正是因为训练周期太长,虽然火枪初期在性能和威力上不敌弓箭,可依然因为能短时间内爆兵,而逐渐淘汰了弓箭。zbzw.しa
所以,黄立顶多只练了半个月弓箭,就能远距离射杀敌人,肯定会引起众人的震撼和惊叹。
“很勇敢,更加聪慧,平常人家的出身,绝对不会培养出如此优秀的人物。”
郝摇旗把望远镜递给了塔天宝,沉声说道:“如果能攻克夷陵,那就是天降黄先生,重拾抗清复明的大业。”
塔天宝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举起望远镜,瞭望观察着城下的情况。
鼓号声响起,昨日白天劳作的民伕又开始了施工。城上的清军射出一篷篷箭矢,阻挠着对手的行动。
“放!”李岳用力挥下了手臂,一名士兵立刻挥起锤子砸开了铁钩。配重箱迅速落下,长臂挥舞,带动了弹袋,将十余块石头猛地抛掷而出,向着城头飞去。
石头噼噼啪啪地砸在城墙上,迸溅起灰尘和粉末,又纷纷落了下去。
“离垛口还差了几米。”黄立观察着弹着点,并没有马上出言提醒,而是等着李岳自己作出判断。
李岳眨巴着眼睛,作出了自己的分析判断,命令士兵:“配重箱再加五十斤,石弹数量装填不变。”
两个士兵转动绞盘,绳索收紧,把短臂配重箱拉了下来。用铁钩加以固定后,两个士兵向配重箱里又装填了一袋沙土。
黄立凝神发功,然后微笑着点头,这给投来探询目光的李岳以肯定和鼓励,信心大增。
城上的清军也发现了似乎正在遭到对手的反击,喧嚣了一阵,推出了火炮,向着这个环形阵地瞄准。
抛石机的另一个优点,便是操作起来比较简单,发射的速度比火炮要快上很多。
调整完毕的抛石机再次发射,石块划着弧线,飞上了城头。多数越过垛口,有两块砸在城墙上,激起碎屑。
石块都是挑选过的,大概有两三斤重,一次抛掷十余块。要真砸在头上身上,受点轻伤在所难免。砸中要害,要了狗命也不算意外。
显然,城上的清兵还没有足够的警惕和防备,几个倒霉蛋便被击中,发出惊呼和痛叫。
更多的抛石机开始了发射,石块愈发密集,打在城墙和垛口上噼啪作响,更有击中清兵的惨呼和惊叫。
“轰!”城上的火炮发出了轰鸣,炮弹划着弧线越过炮垒,砸在地上,只弹跳了一下,便撞进土山,不再前进。
“轰,轰!”又有火炮喷吐出火光和白烟,炮弹击中了炮垒,打烂了沙包,激起一片沙土便耗尽了动能。
石块再次凌空飞起,如群鸟在空中飞翔,象看见了食物一般,扎向城头。
就在这石块的反击中,一支冷箭疾射而出,在空中划着漂亮的弧线,神奇地从垛口处飞入,正中一名清军把总的面门。
惨叫着倒退两步,把总带着满脸的血污颓然倒地,捂着脸,痛苦地翻滚痛呼。
又来了!这个神箭手当真了得,这么远的距离,还是仰射城头。
穆生辉吓得赶忙缩头,不敢轻易暴露,唯恐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又是一支箭矢从女墙的垛口处射了进来,一个举着火把要点火发炮的清兵倒了下去,咽喉处的箭簇颤动。
黄立发箭已毕,抄起弓箭,在侍卫们推动的楯车掩护下,奔向下一个炮垒。
箭矢不断射来,打在楯车上笃笃作响。黄立全神贯注,脸色严肃。
突然,他伸手拉了一下弯腰推车的袁东宝,停顿的瞬间,两支箭矢便擦着袁东宝的身体,射到了地上。
袁东宝还不知道黄立救了他,使得他免于受伤。憨憨地一笑,继续推动着楯车。
楯车离着炮垒还有十几米远,一股异味便飘了过来,引得众人都皱眉。
说是要好好准备的刘享,此时就在炮垒之后,看到试射成功后,正督促着两名士兵把几个罐子放进弹袋。
看到士兵紧鼻子皱眉的样子,来到炮垒后的众人也发现那异味就来自地上的几个罐子。
“这,这是屎尿?!”黄立掩住鼻子,皱着眉头看着刘享,不用问,就明白了这家伙的损招儿。
泼屎泼尿,这很象无赖和泼妇的作风,皖国公骁勇有方略,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是真坏呀!
刘享嘿嘿坏笑着,还向众人展示他的杰作,以及他的奇思妙想。
“我不怕脏不怕累,搞到了几罐子屎尿,全给他扔到城上去。”刘享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解释着:“熏也熏死这帮王八蛋。”
众人都神色怪异地看着刘享,掩鼻子、皱眉头、翻眼珠,没有一个赞赏夸奖的。
“好象抗日战争时围困鬼子炮楼,也用过这招儿。”黄立回忆着,“应该是大夏天扔死猫死狗,硬是把鬼子给熏跑了。”
刘享的热情被众人的漠然和嫌弃给浇灭了,直到黄立开口,他已经黯淡的眼神才又明亮起来。
“这是个很好的战术。”黄立一锤定音,给予了绝对的肯定,也放下了掩鼻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