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样稀松 作品

第601章 破沧州,保定歼敌

我真不是朱三太子第601章 破沧州,保定歼敌

枪声骤然密集起来,如爆豆般令人心悸恐慌。一连串的爆炸声更是轰然响起,已经是打到了城内的样子。

明军用延伸轰炸,为冲进城内的友军提供了有力的火力掩护,压制了鞑虏想重新组织,重夺缺口的企图。

一点时间就够了,突如其来的大爆破,使得城上城下的鞑虏伤亡惨重,陷入混乱之中,仓促间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早已经熟悉了战术打法的明军将士,以绿营降兵为前驱,呐喊着冲过废墟形成的斜坡,冲过烟尘弥漫,凶猛地杀入城中。

绿营降兵组成的前驱,以冷兵器为主,但却毫不畏怯。进入城中,便迅猛地向前冲杀,毫不留情地杀戮着或伤残或混乱的鞑虏。

明军火枪兵紧随其后,入城便迅速组队,在本队旗帜的指引下,以轮射前进的方式推进。

缺口两侧的城墙被很快占领,火枪兵沿着城墙向两翼厮杀前进,并为城下同样行动的友军提供火力支援。

一切都有条不紊,井然有序,战而不乱。

岳乐马上赶到南城,但败下来的鞑虏已经堵住了他的路。

“城破啦?!”噩耗终于被证实,岳乐目瞪口呆,半晌没有清醒过来。

脑袋仿佛被铁锤重击,嗡嗡作响,一时间竟丧失了正常思维。太快了,太突然了,几乎是转眼之间,便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王爷快走哇!”侍卫拉住了岳乐的马头,惊惶地叫着。

走吗?!岳乐在大声的呼喊中才有些醒过神来,有些呆滞地看着惊慌的侍卫,缓缓地眨巴着眼睛,傻子似地问道:“往哪走?”

侍卫哑然,死守城池,也要死在城中。

现在打开被堵得严实的城门,不说时间上来不来得及,城外的明军岂能容他们逃跑?

侍卫无言以对,只是拼命拉转岳乐的马头,保护着他向城里跑。

死是肯定的,但也不能自己去找死。或者说,是白白送死。

城池告破,破灭了守军的最后幻想,也粉碎了他们的斗志。

明军汹涌入城,如同冲破堤岸的洪流,迅速地沿着大街小巷冲杀向前。喊杀声四起,很快便蔓延至全城。

“杀,杀呀!”程半夏已经升任什长,率领着他的手下,随着大队追杀着仓惶败退的鞑虏。

鞑虏已经少见有组织的抵抗,竟然被绿营降兵组成的部队,杀得尸横遍地,节节败退。

噗!程半夏毫不留情地捅死地上的一个伤兵,另外一个腿断的伤兵哭嚎着,在地上爬着,尽管是徒劳,却表现出极强的求生欲。

没等程半夏迈步上前,已经有士兵挥刀砍下,几乎将伤兵的脑袋砍成两半,白的红的四下迸溅。

百十来个鞑虏从旁边的街道退了下来,身后是如铁墙般推进的明军。

一团团烟雾升起,一排排的铅弹射来,不断有鞑虏或死或伤,但败退的鞑虏已经顾不得同伴,面色如土般地继续逃窜。

“冲,杀呀!”在军官的嘶声吼叫中,程半夏等绿营降兵猛地扑了过去。

鞑虏分不清谁是老明军,谁是新明军,仓惶迎战,在血肉横飞、惨叫连连中,很快便被优势的对手所淹没。

程半夏瞪圆了眼睛,手中的长枪狠狠地扎进一个鞑虏的胸口。

鞑虏看起来很年轻,大张着嘴,血沫子从口中汩汩流出,握刀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程半夏猛地抽回长枪,伴着喷溅而出的鲜血,鞑虏睁着无神的眼睛,颓然倒了下去。

寥寥的箭矢射来,带来了几个人的伤亡倒地。但这样的微弱抵抗,已经不能阻挡明军的奋勇前进。

追着败兵的脚步,明军发出更加激昂振奋的呐喊,继续向前冲杀。

图喇已经没有了战马,盔歪甲斜,却还疯狂吼叫,集结着败兵,再一次徒劳地抵挡明军。

他的弯刀上血迹斑斑,但却不是敌人的鲜血。他杀了好几个溃兵,才勉强拢起一群失魂丧胆的家伙。

“死战到底,八旗勇士,绝不能贪生怕死。”图喇的鼓舞,起到的作用不大,在他视线之外,还是有士兵在偷偷逃路。

不知道能逃到哪去,只是求生的本能。以及魂飞魄散的心情,只想着逃避,脱离如狼似虎的敌人。

对面是队列严整的明军火枪兵,刺刀闪着寒光,枪口冒着火光,一排排的铅弹射来,仿佛没有间歇。

鞑虏在血花绽放中不断倒下,明军的火枪轮射,有如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毫无感情,整齐划一。

超远的射程,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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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破甲的威力,完全压制了弓箭,近战又靠不上来,使得鞑虏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图喇绝望又疯狂,却只剩下狼嚎般的声音,徒劳而无力。

轰,轰,轰!几颗炮弹落在鞑虏群中,火光迸现中黑烟升腾,随之是一片的惨叫哀嚎。

鞑虏一阵混乱,明军火枪兵也减缓了射击了节奏,等待遮挡视线的烟雾散去。

冲出烟雾的鞑虏寥寥无几,等到烟雾略微散去,模模糊糊中能看到人影绰绰,侥幸未死未伤的鞑虏正鬼哭狼嚎地转身逃跑。

一个站立未动的身影吸引了明军的视线,那是八旗勇士图喇。

他用弯刀支撑着血流不止的身体,脸上更是血肉模糊,一只眼睛也被弹片打瞎,可他还站立着。

嘴唇翕张了两下,好象还想说什么豪言壮语。但失血过多的图喇连这力气也迅速消失,颓然地倒了下去。

明军火枪兵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向前推进。踏过血污的街道,越过横七竖八的尸体,甚至没人多看倒地的图喇一眼。

岳乐失魂落魄,如同木偶一般被侍卫们保护着东冲西撞,但都碰壁而回。

城内的明军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推进,压缩着鞑虏的活动空间,窒息着他们呼吸。

鞑虏越来越少,越打越恐慌惊惧,除了被分隔于各处的,有一千来人退缩进了府衙,也就是岳乐的指挥部所在。

有了高墙大院,鞑虏似乎有了点倚仗,也是退无可退,这里就是他们最后的归宿,或者是坟墓了。

岳乐终于在厅堂中坐了下来,还是发呆的状态。外面的枪炮声、喊杀声虽然小了些,但只有聋子听不到。

但岳乐却仿佛进入了另外的世界,对此充耳不闻,完全丧失了斗志,甚至是思维和说话的能力。

侍卫们也沉默着,说什么有用呢,不过是临死前的一刻,多喘几口气罢了。

枪炮声更近了,外面响起了嚎叫和呐喊,八旗官兵倚仗高墙,与明军展开了交战。

一个侍卫叹了口气,拎着弯刀,转身出了厅堂,向喊杀声最激烈的方向冲去。

又有侍卫离开,站在这里于事无补,去参加战斗,兴许还能让王爷多活一会儿。

随着院墙被炸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没有侍卫再留在岳乐身边。保不保护,到现在已经是没用了。

就在鞑虏与冲进府衙的明军血战厮杀之时,烟火在厅堂里升起,很快就烈火熊熊,并向其它房屋蔓延。

“王爷——”侍卫德愣泰回头看了一眼,闭上了嘴巴。

选择自焚的方式了结生命,或者说已经在烈火中抹了脖子,岳乐最后的选择,倒是显示了一点刚烈。

可惜,史书上不会留下什么,甚至自焚都不会说。这是胜利者的权利,从来都是如此。

死就死了,不管是王爷,还是小兵,不管是自焚,还是被砍死。

德愣泰突然觉得心灰意冷,连拼杀的心思都没有了。毫无意义,看那些奋勇冲杀的同伴,一颗铅弹就能了结生命。

因为明军并不想近战肉搏,根本不给你换命的机会。

一排排火枪在轰鸣着,子弹终于打到了德愣泰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其轰然倒地,他看到了弥漫烟雾的天空,以及熊熊燃烧的火焰。

………………

保定。

城中枪炮声响成了一片,都集中在南城。

数千从真定府逃回来的鞑虏,一头撞进了明军精心设计的陷阱中,在枪林弹雨中苦苦挣扎。

“冲出去,冲啊!”都统宜里布嘶声喊叫着,指挥部队返身向南门冲击。

他们是从这里入城的,根本没想到城上全是假扮的明军。

看城中工事和火力密度,想要杀透明军精心布置,从其它城门冲出去,显然是极为困难的。

城中对着南门的街道,已经被堵了起来,明军构筑了射击墙,上下两层,火力密集而强大。

被诱进城的鞑虏猥集于街道上,遭到了城上城下的交叉射击,顷刻间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死伤惨重。

人喊马嘶声中,鞑虏不断被击中落马,受伤的战马乱跑乱跳着,冲撞着本已混乱的队伍。

城门处已经堆起了一撂尸体,什么滚木擂石、炸弹地雷,一顿猛烈的打击,城门虽然未关,在火力的封锁下,却几乎没有了出路。

鞑虏听着军官的指挥,纷纷跳下马,以盾牌和甲胄为防护,向着城门冲杀,希望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开火!”随着尖锐的哨声,城上的火枪如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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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打了下来,十几门老式火炮也依次发出轰鸣。

实心炮弹砸入敌群,带起残肢断臂和血肉横飞,顷刻间,便打倒了一片鞑虏。

副都统德立叶身先士卒,却凄惨无比。炮弹几乎将他半个身体削掉,残破的尸体飞出数米,落在地上已不成人型。

周围的火枪射击缓了下来,火枪兵尽量瞄准射击,希望能留下尽量多的战马。

“降者不杀!”

“弃械免死!”

副将马进玉眯着眼睛,脸上的疤痕在微微跳动,命令士兵喊出了专对绿营官兵的劝降口号。

不杀是不杀,但投降的鞑虏将被押往矿山,作为苦力干到咽气为止。即便如此,很多明军将领也不愿接受鞑虏的投降。

“特么的,如果不是看着这些战马可怜,老子才不要俘虏呢!”马进玉心中不甘,可看着倒毙于地战马,悲嘶哀鸣的伤马,却惋惜不已。

进攻的鞑虏不为所动,用弓箭还击,踩着同伴的尸体,踏着粘稠的污血,继续向前推进。

“开火!”马进玉伸手一指,枪声如爆豆般响了起来。

都统宜里布看着交战的战场,狭小又血腥,每前进一步,差不多都要倒下一排士兵。

甲胄在线膛火枪面前,几同虚设。箭矢的还击,对于有工事和城墙防护的明军来说,却杀伤有限。

火炮装填完毕,再次推前,黑洞洞的炮口指向鞑虏,令人顿生惊骇恐惧。

轰,轰,轰……火炮发出怒吼,声势惊人。

一颗颗实心炮弹以肉眼可见的飞行轨迹,从不同的角度砸进鞑虏群中。每一颗都带起一片血肉横飞、惨叫哀嚎。

这一次的沉重打击,终于使鞑虏冷静下来,攻势受挫,死伤累累,遍地的尸体的伤员,惨叫呻吟在火枪的射击声中,显得可怜又残酷。

“降者不杀!”

“弃械免死!”

枪声未停,劝降的口号又响了起来,这次可能是最后的警告。

都统范达礼的尸体血淋淋地摆在地上,在第一轮的火力打击中,他就被击毙。

脑袋上挨了一枪,变得血肉模糊,只能从服饰上来辨认身份。当然,还有他的侍卫可以作证。

都统宜里布悲哀地看着自己的好友,知道自己也将是同样的下场。可能死后的模样不同,但那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死后是挫骨扬灰,还是砍下脑袋,尸体在泥土中腐烂,其实都是一样。

绝境死地的鞑虏们诡异地安静下来,虽然明军的火枪兵还在射击,在这无遮无挡的街道和城墙之间,每刻都有同伴被铅弹击中。

完蛋啦!绝望而疯狂的冲击也不过是死得早一点,死得慢的似乎也是一种煎熬。

“投降嘛?似乎明军也抓过八旗的俘虏,还曾经与朝廷交换过。但如此多的八旗人马投降,好象还没有过。”

宜里布心如死灰,扫视着周围的手下。还剩下千八百人,算多嘛?

一个士兵突然被子弹击中,抛洒着鲜血,一声不吭便倒毙于地。

旁边的鞑虏只是眼珠一轮,便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如此的麻木,令宜里布都感到心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