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神情平静如昔,似乎来碧海二院不是看病而是超市购物,简单与花嫒握了下手,同时冲他俩说声“谢谢”便离开。午4墈书 追最辛章結
必须分头回围城,不然两位市委常委携手同车抵达岂不引起轩然大波。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花嫒才将刚才打断的话说下去:
“……你和红樱还有复合可能,一个电话的事儿。”
蓝京冲她古怪地笑笑:“有没有可能,咱俩中午找个地方合计合计?”
“合计你是否宝刀未老尚能饭否?”
花嫒也笑,“那就合计呗……等我进去了解一下情况,哎,你确信这趟绝对保密而且安全?别被警察堵在宾馆里,落到秦铁雁手里就羞死人了。”
蓝京目光灼灼道:“你不至于害羞吧?早在大学期间他就知道咱俩睡过。”
“那更得害羞,”花嫒道,“十几年了还死心塌地跟着你,没本事找个帅哥换换胃口……”
进研究室询问刚才检查诊断情况,出乎意料的是蔡教授拒绝透露病人隐私,说除非她主动找你们商量,不然刚才这间屋子里所有信息均必须保密。
真是老顽固,不过他是对的。花嫒悻悻说。
中午就在省二院对面的大酒店里,她居然事先准备好了医用酒精,令得蓝京啼笑皆非的同时又重温青涩浪漫的大学时光。
在蓝京所有女人当中,花嫒是唯一将性爱当作一门专业来研究,从理工生角度想了很多辅助和提高性致的技巧,也能精确掌握每个环节和步骤进程,及时将自己哪个部位、哪个环节的需求传递过去;他则肆意驰骋大砍大杀丝毫不必考虑对方感受,因为多年前体察入微的探索已心意相通浑然一体,故而与她的欢爱简直象一曲流畅欢快的交响乐,身体、心灵、灵魂都得到最美好的升华!
“真棒……太棒了,我只能用这么肤浅的词语来形容,是不是让你很失望。晓税宅 毋错内容”
缠绵缱绻之后花嫒慵懒万分地说,都提不起手拿酒精消毒。
蓝京笑道:“说明你至少在短暂的几分钟里彻底忘掉酒精,这样才能全身心投入到享受之中。”
“哎蓝京,是不是每个跟你上过床的女人都产生过想为你生孩子的念头?”
花嫒道。
“哪有……”蓝京立马否认,心里却知确实如此,除了方婉仪真是意外(从没避孕措施),解雨欣可能纯属意外(也难说),从伊宫姐妹到容小姐、颜思思、黄芊芊等都早有预谋。
唯不羁的焦糖没有,洒脱的姬小花也没有。
花嫒白了他一眼:“有就是有,别赖皮!有是正常的,连我都不能免俗,在生物学上叫做羁绊心理,即下意识用孩子来系住对方以争取更多相伴机会,可实际上随着孩子的出生不可避免牵扯大量精力,唉……”
“等孩子长大,我们也老了,”蓝京道,“还得趁着年轻多放松放松啊,花嫒,我再次诚挚邀请你到那个小岛度假。”
“只要答应两个条件,一是你全程陪同;二是晚上就咱俩,不准带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想到来历不明的、满是病菌却没消毒的陌生人,我会发疯。”
花嫒道。
蓝京乐得哈哈大笑。
傍晚时分乘坐火车返程抵达围城时已华灯初上,前脚刚进院子,后脚梅花便过来敲门,霎时让蓝京心头涌起轻微的不安,无它,年龄相近的两位单身市领导晚上串门,很难说得清清白。
梅花似没考虑那么多,或者孤傲如她者并不在意外界传言,径直进了客厅坐下后道:
“你跟那位花院长关系不一般吧,笑得那么……那么……”
笑得那么挑逗而亲密,她没好意思再往下说。
蓝京道:“大学同学……检查情况怎么样?蔡教授不肯透露患者隐私。如文旺 哽歆蕞全”
梅花毫不隐瞒地说:
“蔡教授认为我的病情属于手术治疗风险等级相当高的类型,一般不予考虑,但可以尝试最近两年才有的介入治疗技术,就是在x线、超声等影像引导下通过穿刺血管,将特制导管、封堵器等介入器械送入心脏病变部位进行治疗……”
“我就说肯定有办法嘛!”蓝京欣然道,“风险等级呢?”
“蔡教授说如果没效果或排斥反应强烈就取出来,随时可以中止,而不象心脏手术完全赌命,当然也比带病怀孕的风险小得多。”
梅花道。
蓝京喜道:“不妨一试,不妨一试!梅部长,这事儿只能说明你运气好,据我所知心脑血管疾病治疗技术发展向来缓慢,之前我都没听说过介入治疗技术,你正赶上时候了!赶紧想个理由请假,然后到蔡教授那边治疗,他手底下团队是世界顶级水平!”
“但是……”
梅花垂下眼睑道,“介入治疗前需要做压力测试,测出我心脏所能承受的极限负载有多大,挺麻烦……”
“很简单,”蓝京不假思索道,“找间空屋子背着仪器跑步或
骑自行车,两位医生在旁边监测,发现不对劲就上前扎一针!以前我在大学就配合她们医科生做过类似实验。”
“蔡教授的意思是那种体能极限与我主要想通过治疗达到怀孕目的生理极限不一样……”
梅花吞吞吐吐说。
“怎……怎么个不一样法?”
蓝京虽读的法律系专业,却在医科大学耳濡目染四年,先后两任医学专业女大学生,毕业后又阴差阳错分配到乡镇卫生院工作,好歹算三分之一个医生,因此听到这里心头有了五六分数,暗自埋怨道这种事干嘛不找自家老公商量?
梅花低着头道:“按蔡教授的方案,应该……应该夫妻房事期间监测,仪器发出警报时就中止同时自动在我手腕上扎一针,跟你说的差不多。”
果然如此。
蓝京苦笑道:“本来就为了男方家族要求传宗接代,他配合也是应该的,可能……可能还要多试几次,因为系统要计算极限负载均值。”
回想以前为了配合花嫒写论文,每每在体育馆里跑得快断气,她却掐着仪表不停地催促“数值还没到,继续”,虽然事后总会在床上给予补偿,实在是太累太累啊。
梅花深深吸了口气,突然起身到院里检查院门,回来后又关紧客厅的门,坚定而勇敢地看着他道:
“蓝市长,从第一眼见面时就发现你是好人(这是容小姐等所有女人的共识),所以愿意和你喝酒,哪怕醉了躺到一张床上都觉得无所谓,也因此向你寻求帮助,所有一切都基于无条件信任,你明白我的意思?”
蓝京的心扑扑乱跳,感觉自己也要犯心脏病。
梅花续道:“实话说吧,蔡教授的方案很合理,我听了很认同,可……可做不来呀!我老公……每次两三分钟的样子,我的心脏根本没啥负载,怎么测试?”
“你直接告诉蔡教授,说不定有别的替代方案。”蓝京哭笑不得道。
“我……不好意思说……”
梅花深深低下头。
那你怎么好意思告诉我?蓝京内心抓狂,然后道:“要不要通过花院长问问?”
“不行不行不行!”她的头摇得如拨郎鼓,“我身体的毛病已经是污点,夫妻间的事让更多人知道,以后……以后还要不要在体制里混?”
“不改方案就没法做测试,怎么办?”
蓝京问道。
梅花陡地抬头直视着他,道:“我猜你不会两三分钟,是吧?蔡教授说大概只需要六七分钟顶多十分钟,没问题吧?别往歪处想,就是测试。”
都实质进入了,还别往歪处想!
蓝京简直无语,大写的无语,真没想到一顿六十年女儿酒便陷到这等尴尬的境地。
换别的男人肯定求之不得天降艳福,名为测试实为欢爱,还不用负任何责任。
然则蓝京自忖这方面犯的错误太多太多,也实质性对几个女人造成负面影响,如焦糖,倘若不是逃避与自己的纠葛或许愿意留在内地;如黄芊芊,不得不远走东南亚曲线发展;再如最愧疚的颜思思……
他实在不想再跟漂亮女人尤其同一个班子的漂亮女领导纠缠不清,带来无穷无尽烦恼,可人的命运很奇怪,他越是不想,越有机会主动上门;那些成天胡思乱想千方百计找机会的,却怎么都挨不上。
只能说明蓝京命犯桃花,容易在这方面犯错误。
“嗯……嗯……”蓝京直冒冷汗,吃吃道,“再想想别的办法,比如买两颗伟哥给你老公,让他……持久不懈地做好测试……”
“测试结束他也废了吧?”
梅花寒着脸唰地起身就往外面走,“不帮拉倒,我不治疗,也不生孩子,一切听天由命!”
“哎,等等!”
瞬间蓝京的心又软下来,拦在她前面道,“我没说不帮,只是……只是……只是太委屈你了……”
“委屈”二字似击中她心底最柔软的防线,梅花顿时泪流满面,紧咬牙关不再说话,飞快地连开两道门后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一夜,蓝京和梅花都没睡好。
梅花委屈在于这种事主动开口求助已经很窝囊,明明让你占便宜的事反倒拿腔作势,让我太没面子;蓝京之所以犹豫是这方面经验太丰富了,深知男女之间一旦突破底线根本不会仅仅测试那么简单。
梅花想得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