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你真不是东西!

第三百五十五章 你真不是东西!

“父亲、母亲,我已有身孕两个多月。/t^a+y′u¢e/d_u·.·c/o-m-”

老侯爷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成亲才几日,身孕两个多月了?

老夫人更是说话不过脑子,脱口就问:“孩子谁的?”

萧峙气笑了,瞄了下晚棠的脸色,沉声道:“自是我的。”

“你……你们……”

萧峙担心老母亲又说不中听的话,抢先一步打断了她:“那时去秦府提亲,我趁着夜黑风高,寡廉鲜耻翻了夫人的墙,打着已经宵禁的由头赖在她闺房宿了一夜。”

老夫人半张着嘴,扭头怒瞪萧峙。原本还想问问到底谁勾的谁,毕竟她儿子多年来洁身自好,眼下倒好,萧峙直接把过错全揽了去。

即便是当时他们已经在议亲,传扬出去也是暗中媾合,萧峙如今权势滔天,妒忌之人众多,若是被他们抓到这个错处,还不使劲弹劾。

她起身走过去,打了萧峙两下,不痛不痒的。

这种话传出去,多少人得拿唾沫星子喷他!

老夫人讪笑着,对晚棠轻声细语道:“这是好事,好事,既然已经嫁进来了,早晚得生孩子……”她含糊几句,才空出心思来高兴,“我瞧着你怀相很好,可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就叫人给你准备。′e/z-l^o·o_k\b,o\o/k/.¨c!o`m′”

晚棠温声道:“父亲母亲知道便行了,此时不可宣扬。”

老侯爷夫妇对视一眼,确实不可外扬,刚成亲就有两个多月身孕,不像话。

“尤其是母亲,如今上了年纪越发容易口无遮拦,您若念着儿子好,在夫人有喜之事可以宣扬前,最好待在府中莫要见外人。”萧峙当着几人的面,直白地叮嘱老夫人。

老夫人羞恼地脸上阵红阵白。

晚棠笑着挽住老夫人的胳膊:“母亲只是心直口快,并无害人之心,这般紧要之事当然会谨记心头。”

老夫人看儿媳妇主动帮自己解围,越看她越顺眼。

宋家人都说她长得不像晚棠,老夫人瞧着也不像,这个儿媳妇可比那个丫鬟矜贵端庄。

老夫人瞪向自家儿子:“先帝薨逝,百官服丧二十七日,待可以宴请,裴家的荷花也不知谢了没有。谢国公府的国公夫人走了,谢三郎的婚事怕是也要往后延。再过一个月,儿媳妇有喜一事总可以对外……”

“母亲也知眼下还在先帝大丧期间,你迫不及待告知外人做什么?”萧峙倒不是怕外人说他国丧期间还行欢好之事,毕竟他成亲在前,只是没必要上赶着让人指摘。,?优[?品?小?说x?.网3+, ?首?_*发$

老夫人嘴角抽了下:“那便过两个月再提。”

她恍惚想起此前晚棠在人前说她要交出中馈一事,看儿媳妇没再提及,她便只当忘了这一茬……

萧峙夫妇回梅园没多久,晚棠便让人去请徐行过府。

没多久,赵福神色不自然地回来禀话:“夫人,徐大夫今日怕是来不了,百草堂的伙计说他一早便带人干架去了。”

“嗯?徐大夫?打架?”晚棠揉揉耳朵,以为听错了。

赵福颔首:“珍娘子昨晚好像又被她夫君抓回去了,徐大夫得知此事便跳了脚。”

正在乖乖喝药膳汤的萧峙站起身:“在何处?夫人可要一起去看看?”

晚棠颔首,徐行的事情不能干看着不管,涉及珍娘,徐家是不会愿意插手的。徐行到底是世家子弟,只是爱上出身微末的珍娘,并不表示他熟悉人性的丑陋。

二人乘马车赶到时,一个小院里正打得热火朝天,院墙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平日里风流儒雅的徐行,这会儿发冠歪斜,衣袍凌乱,嘴角还挂着血渍,嘴里骂骂咧咧:“吴砚,我今日不打死你,我不姓徐!你他娘的枉为读书人!”

吴砚正是珍娘的丈夫,原本穿戴整齐还人模狗样,这会儿形销骨立、眼底青黑,一双眼里满是泼皮无赖状。

他指着徐行的鼻子就嚷嚷:“你们瞧瞧,他是百草堂的徐行,成日里惦记我屋里这个黄脸婆!俩人不知苟且了多久,老子头顶绿油油的!我把这个贱人带回来,他竟然还不乐意,还找上门抢人!”

“我没有碰过珍娘!我与她清清白白!”徐行下意识看向搂着女儿躲在院角的珍娘,他自己可以满身污泥,却不想再让珍娘被泼脏水。

“你敢说你这段时日没跟她一起过?孤男寡女睡一屋,鬼才信你没碰她……”吴砚趁着徐行看珍娘,一脚将人绊倒,骑他身上就劈头盖脸地打。

“住手!”马车还没停稳,萧峙便厉声呵斥。

若不是晚棠在侧,他早就跳下马车将人踹开。

不过他未动,带来的几个护卫已经挤进人群,三两下将吴砚制服。

珍娘的女儿吓得不轻,一直躲在她怀里哭,满脸都是泪。这会儿珍娘看吴砚被制住,安抚女儿片刻后,便咬牙切齿地冲到吴砚身前,用尽力气打了他一巴掌:“你真不是东西!”

围观老百姓有男有女,男子多不屑地啐道:“泼妇,自个儿与人私通,竟还当众掌掴家里爷们。”

“徐家这位大夫跟她纠缠来去多少年了,去岁还听说徐大夫私会她,被打断了腿。”

“我也想起这茬,一个有夫之妇到底是多骚,把徐大夫迷成这样,嘿嘿!”

眼见这些人说得越来越难听,珍娘满腔的愤怒都化成了难堪,埋着头跑回女儿身边,捂住女儿的耳朵不想让她听半个字。

徐行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就往说话声最大的方位走,被武安侯府一位护卫及时扶住:“徐大夫,京兆尹带人来了。”

晚棠和萧峙离府前,萧峙让人去叫金吾卫,被晚棠拦住,改而报了京兆府。

眼下,京兆尹亲自带人过来,驱散了围观的百姓。

京兆尹细着眼找了一圈,待看到萧峙后,当即点头哈腰地小跑到跟前:“区区小事,何至于萧指挥使亲自过来?”

垂眸间,他瞥到萧峙身边那抹倩影,头埋得更低了些,不敢窥视半点儿。

“大人来得正好,快把这个偷我婆娘的徐行抓起来!浸猪笼!你个不要脸的……”吴砚还没说完,萧峙忽然冷笑一声。

如碎石入潭,沉闷的响声深邃透彻,吵吵嚷嚷的声音因为这一声叫人心颤的冷笑消寂下来。

身居高位者举手投足皆带着不容人小觑的权威,更何况萧峙的身量本就高人一截,刚刚还在嘲讽徐行的那几个都吓得埋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喘。

“呵,见多了不要脸的,如你这等禽兽不如的,还真是叫人开眼。”

吴砚啐了口唾沫,张嘴就要骂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