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大战
爷爷的断剑与枯手藤的符纸交织成网,将唐老爷子的紫黑剑气困在中央。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
我趁机捡起丈八尺,剑穗上的凤凰残片突然发烫,与玉佩共鸣出银光。
“老枯,用你的骷髅铃震他心脉!”
爷爷一声喊,断剑挑飞唐老爷子的子母剑。
枯手藤甩动袍角,骷髅铃铛发出刺耳音波,震得唐老爷子胸口龟甲纹泛起裂纹。
“陈清酒,你当年在龟息洞留的后手,就是这臭小子?”
唐老爷子擦着嘴角的血,突然冲向我,指尖藏着龟甲碎片。
“既然你们护着他,我就先撕了这玉佩!”
“想得美!”
枯手藤的拐杖横在我胸前,符纸化作锁链缠住唐老爷子手腕。
“三十年前进云剑阁偷喝‘龟甲汤’,现在该尝尝反噬了吧?”
我这才看见,唐老爷子手腕内侧爬满黑色纹路,正是当年偷炼邪术的印记。
爷爷的断剑抵住他眉心:“老唐,还记得秀芳临终前说的话吗?她让你‘别犯傻’,你听进去了吗?”
唐老爷子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
“她躺在我怀里断气时,我就已经傻了。云剑阁说能让她复活,我只能信……”
他看向我胸前的玉佩。??,看°@:书~屋>%小¢u说?网· _?$更3?新3最|全$
“陈十,你以为我真想要长生?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
枯手藤的符纸突然松了松。
“老唐,秀芳的魂魄早就散了。你胸口的龟甲纹,不过是云剑阁骗你的幌子!”
“不可能!”
唐老爷子挣扎着指向爷爷,“他把阳佩埋进她坟里,我明明看见过她的虚影——”
“那是老子用镇魂香引的残魂!”
枯手藤突然吼道:“陈清酒怕你发疯,每年忌日都替你招魂,你倒好,拿亲孙女当棋子!”
爷爷叹了口气:“老唐,收手吧。龟甲残魂正在吞噬你的心脉,再拖下去,你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唐老爷子盯着爷爷胸前的阳佩,突然安静下来。
“陈清酒,你赢了。当年在破庙,我就该听你的……”
他松开手,龟甲碎片落在青砖上。
“把玉佩毁掉吧,别让它再害人。”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发出强光。
青龙凤凰虚影腾空而起,将唐老爷子胸口的龟甲纹吸了进去。
我慌忙按住玉佩,却听见爷爷说。
“孙儿,这是初代掌门的残魂在垂死挣扎,用‘十凤图’!”
我这才想起功德箱底的残页,此时已被我的血迹染红。!k\u?a`i+d+u·x?s?./n·e′t~
十个红痣连成凤凰展翅的图案。
将玉佩按在图上,银光与凤凰火交织,竟在唐老爷子头顶形成镇魂阵。
“啊!”他发出一声长啸,龟甲纹化作黑烟被吸入玉佩,整个人瞬间苍老十岁。
枯手藤连忙扶住他:“老唐,感觉如何?”
“胸口……轻了。”
唐老爷子摸着心口,泪如雨下。
“原来这些年,都是我在骗自己……”
爷爷拍了拍他肩膀。
“走,带你去乱葬岗洗去邪祟。当年秀芳的魂魄,就散在那片槐树林。”
城隍庙的晨光里,爷爷和枯手藤架着唐老爷子走向庙门。
我握着合璧的玉佩,迟迟不愿松手:“爷爷,真的要毁掉它吗?”
枯手藤回头瞪我:“臭小子,这玩意儿比云剑阁还邪乎!当年你爷爷藏着它,才害得唐老鬼走火入魔!”
“老枯,别吓孩子。”
爷爷转身,眼中满是疲惫。
“阴阳玉佩本是双刃剑,能镇邪也能惑心。现在初代残魂已除,它的使命也该结束了。”
我摸着玉佩上的凤凰纹路,想起苏欣欣的萤火。
“可欣欣的残魂还在里面!”
“傻孩子。”
爷爷轻轻敲我额头:“凤凰火与镇魂气早已相融,她在你心里,不在玉佩里。”
他从怀里掏出半枚阳佩,与我的阴佩相吸。
“当年你娘带走阴佩,我留阳佩守着陈家坟,现在该让它们合璧归寂了。”
枯手藤突然掏出个青铜盒。
“废话少说,老子早准备好‘归寂炉’了。陈清酒,把玉佩放进去!”
唐老爷子突然开口:“陈十,对不起。我教你的八剑,其实每招都藏着镇魂诀的破绽,你……”
“我知道。”
我打断他,“所以才能用‘双鱼戏水’破了龟甲纹。
老爷子,等你洗去邪祟,来龙头山教我真正的唐家八剑吧。”
他愣了愣,突然笑了:“好,等我从乱葬岗回来。”
爷爷将玉佩放进青铜盒,枯手藤念起归寂咒,盒中升起熊熊白光。
我看着玉佩在光中碎裂,青龙凤凰虚影渐渐消散,仿佛带走了所有的恩怨。
“记住。”
枯手藤敲着空盒子:“以后遇到邪祟,别指望什么玉佩,靠自己手里的剑!”
医院病房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的桂花香,王潇靠在床头。
绷带缠着的手腕还渗着红痣消退的淡淡痕迹。
她看见我推门进来,眼睛一亮:“陈十,医生说我下周就能出院了。”
杜金玉在旁边捏着被角,耳垂通红:“我、我爹说要送你半条巷的铺子……”
十月正给滕小锦换药,闻言猛地转身,朱砂笔“啪嗒”掉在地上。
“喂喂喂,你们这是集体逼婚啊?”
她发间的凤凰火小幅度跳动,像在替我着急。
我摸着口袋里的“镇魂十八式”,突然想起在城隍庙她举着符纸护在我身前的模样。
“陈十。”
王潇突然坐直,绷带滑到肘弯。
“你在龟息洞替我挡阴尸时,我就想好了。”
她指尖燃起微弱的凤凰火,是苏欣欣临走前留给她的护魂火。
“我知道你心里有欣欣姐,但我也能学凤凰火!”
杜金玉突然塞给我个锦盒,打开是对刻着双鱼纹的银镯。
“这是我家传的辟邪镯,和你的玉佩很配。”
她说话时不敢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像极了苏星河照片上的蝴蝶红痣。
十月突然拽住我手腕,把我拉到走廊。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着她后颈的红痣。
“老神棍说红痣阵破了,我后颈的印记也该消了……”
她声音突然变小,“但你要是敢选她们,我就......”
“就烧了我的剑穗?”
我想起她上次发火时,把唐老爷子留的子母剑穗烧得只剩半截。
她突然爆红了脸:“你、你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