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镜子一看，白芷发现脸上的妆也被卸过，还有身上的睡裙…..。
呼吸顿了顿，她下意识的脱口询问：“昨晚你帮我卸的妆？你帮我换的睡衣吗？”
对面：“不然呢？”
白芷闭眼缓了三秒，
想象着那种不可描述的画面，她对着镜子掐了下自己的人中。
这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昨晚喝的其实不算很多，后面有几次被劝酒都被宁穆帮她挡了。
可昨晚的事情怎么会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像是被人下药了似的。
半晌等不到回应，对面的厉霆修温声问：“怎么不说话了？”
“害羞？”
此刻，害羞是真的。
尴尬也是真的。
还好不是面对面。
那晚在老宅两人也算坦诚相见，但和昨晚情况还不一样。
喝多的人和死猪没两样。
她自己都能想象自己的姿态得有多不优雅。
真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咬咬唇，她开始自己给自己找台阶：“那昨晚我摸你，你也占我便宜了，你都把我啃出痕迹了。那我们算是扯平了哈，以后你不准四处宣扬我酒品不好。”
厉霆修换了只手握电话，单手推开办公室的门，嘴角漾着点笑意：“好，扯平。”完了又交代她：“等下吃完东西再出门，今天气温比昨天低多添一件衣物，在化雪路面湿润，开车慢一些。”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白芷开始洗漱。
厉霆修这边，进了办公室他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被大雪洗礼过的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多了分沉静。
他目光聚集到一处，眸光深谙想起自己昨晚的行为。
这么多年自己鲜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
趁人喝醉欺负人。
算不得光彩。
小丫头也反常，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居然主动把责任揽过去。
居然都不反驳几句。
一边为另一个人男人黯然伤神，一边和他…….，这种状态让他觉得无力又挫败。
心里堵着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发出来。
温水煮青蛙这招对她，好像也不太行。
方也在总裁办门口踌躇了好一会才敲门。
“进。”
一道冷肃的嗓音响起。
方也拿着资料推门进去。
落地窗边，男人身影高大挺拔，插兜站在那里，由于背对着办公室门，方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说吧。”厉霆修回头看了他一眼，出声。
方也把手上关于宁穆的资料递过去，小心翼翼的开口。
“昨晚帮太太送外套下来的人叫宁穆，今年25岁，是泰丰集团的二公子，混演艺圈的，两年前和太太谈过一段，两人分手后他和家里闹掰出国去好莱坞发展，在海外很火，粉丝量庞大，两天前刚回国。”
听到最后一句，厉霆修低头翻资料的指尖微顿。
两天前，就是前晚，那晚是她情绪反常的开始。
那晚和白若的争吵十有八九也和这个人有关。
方也偷瞄了厉霆修一眼，又说：“回国前他接受了一个采访，说这次他回来是为了找回一个他曾经弄丢的人，现在他还是环银影视的股东，也就是太太的老板之一。”
昨晚方也特意看了那个采访视频，主持人问他可以描述一下那个被他弄丢的人吗？
他那描述就差把白小姐的名字打在屏幕上了。
但现在方也不敢说得太直白刺激人。
厉霆修淡嗤一声，把手上的资料甩到办公桌上，面上闪过一丝嘲讽。
“还有呢？”
方也垂眸继续：“据知情人透露，这次他回国还有一个原因，宁家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有意让他回来接管集团，只是他前面还有个宁大公子，想要拿到实权没那么容易。”
厉霆修修长的指节在太阳穴上轻轻按压着，淡声询问：“上个月泰丰集团是不是递来过一份北郊度假区项目的合作意向书？”
方也点点头：“是的，北郊项目计划春节后才启动，现在还没有到洽谈的阶段，他们的合作意向书也就一直被压着。”
“咔嚓——”一声响，蓝色火苗窜起。
厉霆修低头点烟，片刻后烟雾缭绕在男人眼前。
“让他们过来谈，给宁董打电话，安排宁穆过来，和我当面谈。”
方也应下，他知道老板打算弃守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