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修从卫生间出来,一袭烟灰色的睡袍,v领的设计,发梢掉落的水珠滚到冷白性感的锁骨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淡淡的欲。
床头柜上的手机刚好震动起来。
他擦着头发走过去拿起手机滑开。
陆鸣怔:【说是前男友回来了。】
瞧着屏幕上的一行字,厉霆修带着雾气的眼眸多了几分幽冷。
把毛巾随手放丢到一旁的置物架上,编辑了两个字发过去:【 名字。】
陆鸣怔:【名字她没说,据说长得像金城武,是位国际影星,你明天让方也查一下,按描述的长相应该很好查到信息。】
厉霆修舌尖抵了抵嘴角,他马上想到了酒店里追出来给她送外套那男的。
就淡淡的一瞥,也足够看清他的脸。
那么,电梯里她嘴里说的那些胡话,那泛起红晕的眼眶…..。
她最近的低落情绪,通通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之前出现的那些,他都不放在眼里。
可这个不一样,他们有过曾经。
有过他不知道的曾经。
厉霆修黑眸讳莫如深,眼底闪过一分转瞬即逝的慌乱。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直击心脏。
不该是这样的。
她只能是他的。
他垂眸看着床上睡得酣甜的人。
下一秒,倾身下去。
薄唇落在莹润的耳垂上,一路往下吻上她侧颈。
往下是锁骨。
啃-咬。
吮-吸。
克制中夹杂着些许隐忍不住的失控。
睡梦中的人感觉到被什么重物压着,扭动着身体,胸口皮肤传来的刺痛让她无意识的嘤咛出声。
长睫颤得厉害,眼看着就要醒来。
厉霆修听到轻哼声马上停下动作,撑起身体,目光缱惓的注视着身下的人,指尖从刚刚用力留下的绯色痕迹上抚过。
他低低的沉了口气,翻身下床,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继续睡,好像觉得刚刚的惊扰是在梦里。
将被子重新拉好,厉霆修拿着烟和手机去了阳台。
幽蓝色的火焰在他俊脸上跳过一瞬,指间猩红燃起,他顺手把烟从唇角拿下来,薄唇吐出的白烟徐徐朦胧在他清冷的脸廓上。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方也的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厉总。”
厉霆修抬眼看向窗外的簌簌飞花,冷声安排:“查一下今晚追下来给太太送外套的男人,我需要他所有信息。”
方也应下,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在心里暗暗懊悔,早知道那会儿就不该提醒他,现在完全是给自己找事情做。
挂了电话他一秒不敢耽搁的联系餐厅的经理人。
另一端食饱餍足的陆鸣怔没等到回复,打算补一刀:【三哥你这票都买了一直不上车算什么事儿?再磨蹭到嘴边的鸭子都飞了。】
手机屏幕亮起。
厉霆修垂眸瞧着那后半句冷嗤一声,吐掉口里烟雾,解锁打开输入框敲出一行字:【我看谁敢来我配偶栏里抢人。】
【提醒你一句,先上车后买票容易翻车。】
对面的陆鸣怔看到后一条信息,瞬间睡意全无。
破防了。
点燃的烟厉霆修并没有吸上几口,他其实烟瘾不大,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会吸一两根。
但真吸的时候不多。
最后烟在指尖燃尽,他掐灭,回了房间。
站在床边。
凝视着床上的睡颜。
片刻后,才轻轻上床躺下,将人缓缓揽入怀中。
..........
第二天白芷是被梦惊醒的。
梦到自己还在上学,恰逢期末考试,家里的闹铃坏了没响,一觉醒来发现已经过了入考场的时间。
“呼…..。”
原来是梦。
她一个激灵起身,下意识的看了眼已空的身侧才去拿手机。
低头一看,居然都十点半了。
完蛋。
今早她还有关于纪录片投放平台的讨论会要开。
懊恼的抓抓头发,明明调好闹铃的,怎么会没响呢?
她抬起手机解开锁屏准备给刘导打电话请假,就看到躺在屏幕上的信息。
是两小时前厉霆修发来的。
【帮你请了半天的假。】
白芷疑惑,他是怎么帮她请的假?又不知道她在那个组。
既然请了假,她也不慌了,倒回去裹进被子里,直接打电话过去解惑。
对面的厉霆修正在开会,回形式的会议桌上坐着五十多个西装革履的公司高管,会议室内的气氛有些紧张。
有几个分公司第四季度的财报数据不太好看。
换以前厉总也不会太在意,也不是公司主要的业务端口。
今天不知道这么了,揪着些小问题不放。
听到他的手机震动起来,包括方也在內的人暗暗松了口气。
座下的几十人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心情不好,方也是知道的。
嘿嘿。
情敌出现了。
现在老板还不知道对方情况就这样,等下会议结束听完他说出调查到以前两人的情况,他怕是要把办公室点了。
厉霆修看了眼屏幕,拿起手机站起来:“会议改到中午,方也到办公室等我。”
说完滑开接听,听筒里软绵伴着沙哑的声音传出:“你在公司吗?你和谁的假?”
“我让方也给你们安总打了个电话。”开口的嗓音和会上说的话是两个温度。
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
白芷疑惑:“安总?那个安总?”
“安洵。”
安洵,环影影视Ce0。
哪有他这样请假的?一个普通员工请假请到大老板那。
之后再一级一级往下传,这不是昭告天下她上面有人吗?
白芷心情有几分复杂,没有很快接话。
厉霆修感觉出她的顾虑,安慰道:“和他打过招呼了,别有顾虑。”
白芷松了口气,爬起来握着电话去卫生间。
“好,谢谢厉总理解。”
她把手机放在洗漱台上点开扩音,抬眸看向镜子。
下一秒就看到锁骨下的吻痕。
白芷愣住了。
昨晚两人都干了什么?
她又低头看看四肢,倒是没什么异常。
刚刚一路走进来也没有什么腰酸腿痛的感觉。
乱码的大脑,输出是一片空白。
她不会昨晚又干强-吻人那一套了…吧?
“厉霆修。”白芷抿抿唇,心虚的轻唤。
“嗯?”
“那个,昨晚我没对你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厉霆修握着电话往办公室走,声线中夹杂着一分兴味:“你觉得哪种算出格?”
“强
吻、摸
胸肌腹肌、摸
屁股之类的。”
毕竟之前有前科。
白芷有自知之明。
不然平白无故的自己身上怎么会有吻痕。
她不先动手动脚,厉霆修总不可能变态到抱着酒醉的她乱啃一通吧!
问出的这些问题,厉霆修心里已经料定她昨晚彻底断了片。
她既然要自己认罪,那他自然得成全。
“你都做了,所有我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