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饭后的每个屋子都被各种设备和人占满了,李沧本想跟王师傅一道儿溜之大吉的,反正下半场也一样要被撵走,结果被秦蓁蓁当场抓包,脸上顶着厚厚一层油水又被糊了张黑黢黢的面膜僵硬得像个冰天雪地里的蜡像似的躺在那里,任由一名技师小姐姐捏扁搓圆。
按摩结束,秦蓁蓁嘴一嘟,满脸严肃:“李沧同志,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说吧,刚才那位给你按摩的师傅工号是多少?”
“i7。”
一群女人:“吁”
“没劲!”
“就说啦,没用的!”
“快赔钱!”
“赢咯!”
三十岁、御姐风、女仆装、颜值在线、工牌身陷囹圄的技师小姐姐怀疑人生的盯着自己的90f看了好久好久也没能找到自己消失的尊严,终究还是垂头丧气的点头认了。
秦蓁蓁并没有气急败坏,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刚才的按摩手法有印象吗?”
“一点点,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跟一院正骨科的不太一样,少了点正式感。”
秦蓁蓁啪的一声拍出15粒金瓜子,又飞快的收回去5粒,理直气壮的一指索栀绘:“不正规是吧?去!全套!她哼唧一嗓子你们就一起等着赔钱吧!哼,一群渣渣小浪蹄子居然还想赢姑奶奶的钱,这叫连环计!”
“?”
“你是魔鬼吗??”
“芜湖,这个好这个好,广口瓶同志真乃赌神也”
“嘘,别吵,影响我看戏!”
学会了,小广口瓶终究还是学以致用了。
连金玉婧和饶其芳都在另一间屋子好奇的巴望过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李沧硬着头皮掂量着手心里打发要饭花子一样的10粒金瓜子,嘴角直抽抽:“索栀绘,你还真敢答应她啊?”
“”
索栀绘指指自己的嘴,摇摇头,从背后伸出另一支手,结果是金灿灿的一大把金瓜子,还零了一整包。
作为空岛上最具备购买力的硬通货,军备竞赛一旦开始了就没办法轻易结束,坑来坑去就成了以身入局,终究没人能胜天半子。
李沧举了举手:“那个”
已经架好自拍杆的秦蓁蓁没好气的问:“干嘛干嘛,又怎么了,你不会想耍赖吧?”
李沧说:“我要戴手套,刚才那个技师小姐姐可是戴手套了的!”
“呵!你戴你戴!”
李沧低声询问:“你不会也下注了吧?”
“唔”
“嗯咳!两只赌注请勿私下交流,你们已经被买通了,注意自己的身份!”秦蓁蓁面色不虞的一拍巴掌,“雅妹,我都看见你的小尾巴了,出来,还藏,打你了喔!”
雅妹拍打着小翅膀垂头丧气的飞到秦蓁蓁后头,立正了。
李沧嘴角继续抽:“不是我说广口瓶同志,你这不是黑庄吗,到处是坑,你到底黑了别人多少?”
“请这只赌注同志不要喧哗,不要试图混淆视听,规则都是刚才定好的,你只管执行!”
李沧戴着手套,叉着手,保持着上手术台噶腰子一般的严肃:“那我可开始了啊”
“gkdgkd!”
“鹅鹅鹅,我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上手啊!愣着干嘛!”
这群娘们疯起来果然就没老爷们儿什么事了,一个个眼冒绿光宛如饿狼。
李沧叹了口气。
这tii可是脖颈肋间胸腹部的正面全套按摩啊,索栀绘是个什么尿性他最有b数不过了,这一杵子下去,哼不哼唧尚在其次,还不得涌泉相报啊?
“咯吱”
不是按摩床的弹簧声,那是索栀绘在磨牙。
“噢唷”
“啊这?”
“这是葵花点穴手吗,这么灵的?”
“啧啧,这是我花点金瓜子就能看的场面吗,刺激!!”
“继续啊喂!”
索栀绘本身属于那种白得会发光的冷白皮,然而现在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块红肉。
李沧的动作倒是一五一十一本正经一丝不苟来着,可惜,给一物降一物了。
“唔”
索栀绘死死盯着李沧的眼睛,浑身上下都是红的,脸也是红的,唯独薄薄的嘴唇被她硬生生抿得失去了血色。
“你到底押了自己多少?反向下注你要上天?”
“赌注闭嘴!”
令人发指的是,莉莉安娜和列媞希娅居然也下注了,莉莉安娜本着一个炼狱大魔的严谨:“哼,她撑不住的,这是血脉压制,这是灵魂层面的摧枯拉朽!”
也不知道是谁接了一句:“不,是拉丝!”
金玉婧从指缝里露出两只眼睛:“诶呦不行了不行了,姨姨的少女心,姨姨年纪大了,看不得这种场面!”
饶其芳目不转睛:“你闭嘴,烦人,给老娘死一边拉骚去!”
索栀绘额头上沁出几缕细细的汗,黏住了头发,硬是咬死牙齿没发出一个音儿,顺便,也没呼吸。
“真拼啊”
“这是把全部家当都压上了?”
“还能这样的?!”
秦蓁蓁目光如炬:“哼哼,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然后可就要到肚子了唷!”
索栀绘人一抖。
嗡
青灯古卷,昏黄朦胧。
绒毛蓬松的四尾灵猫虚影目光潺潺如水,炸着毛发出了一个气声:“喵呜”
绕梁三日,荡气回肠,喵喵喵硬是给一群女人听了个面红耳热。
几分钟后。
索栀绘:“可我没叫啊!”
秦蓁蓁气急败坏:“你道德低下,你毫无底线,你无耻之尤,也不知道是哪只骚狐狸刚才哼唧的那么欢!”
索栀绘:“我都没张嘴!”
秦蓁蓁含泪数钱:“呜呜呜,辛辛苦苦好几年,一朝被骗卖身钱,索栀绘,我跟你不共戴天!你失去我了!你彻底失去我了!”
何止秦蓁蓁血本无归,事实就是,在场所有对索栀绘血脉稍有了解的人都被骗了个兜比脸干净,哪有人能料到还有这一招大共情术,尤其最笃定的大雷子,两手空空两眼空空,几乎要杀人了!
李沧:e
广口瓶同志不像是演的!
“你自求多福吧!”
索栀绘掂着金瓜子袋子笑而不语。
李沧狐疑的盯了她半晌:“等等,球的麻袋,以身入局不大像是你们这群茶道中人的风格啊,这风格,怎么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呢,像tii老子的工资回收计划!”
“嗯哼”
索栀绘到底还是李沧这边的,暗戳戳的用手指头点了点厉蕾丝和太筱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