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凉薄如纸的世界,连他娘的小老婆都不能给老子一丝丝温暖了,李沧都不敢想这仨人把那么多金瓜子捏在手里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悲惨日子
什么大老王?
让tii那弔毛赶紧死球去吧,活该,小小姐那就更是个粉切黑!
一个个演的跟真的似的!
既食汉禄何为汉贼?
半场下来,有人泡温泉有人当麦霸,而李沧就像是一个迷路的流浪者,东偷一个瓜西给一把米,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这群无聊娘们黏的边角料。
“儿砸?儿砸!这个发膜你一定得试试!”
“沧沧公主帮姨姨拿一下泳衣!”
“雅妹,拜托了,给隔壁那几只尖叫小黄鸭静一下音谢谢!”
“孔姨孔姨!蓁蓁又溜进厨房了!”
一片鸡飞狗跳。
天上又飘起硕大的雪片,室外的一眼眼温泉熏蒸着热气,整座温泉山的森林都被挂上雾凇,李沧在温泉房边支起了炉子,炭火渐渐舔舐出阵阵馥郁鲜香。
厉蕾丝的声音从雾气里传出来:“什么味道?”
“飞龙汤,白乌灵参炖的。”
“啥?”
“之前异化银蚁巢里找到的”李沧捅咕着炭火,从炉子里分出来一些放到低温慢烤子里,“啧,谁能想到咱们费了牛劲搞不定异化作物,异化银蚁不知不觉就给培育出来一种,我和小小姐鉴定过了,很不错的东西,除了一些基本药效和疗愈效果之外,这玩意搓成的药丸子没准都能把你强行从梦行状态拉出来!”
“噢,加点小蘑菇!”
“这玩意就是蘑菇!”
“那也加点小蘑菇!爱吃!”
“”
烤鹿肉,大块肥嫩的低温慢烤,小块有嚼头的直接刷鹿血重辣大火猛烤,一方温度格外高的小泉眼里装满了鸡蛋和甜玉米,烤兔子自然也落不下,这玩意是泡汤子的标配。
“你的这就结束了?”
三颗脑袋,套了毛巾絮成的窝,整整齐齐的枕在岸边的石头上,脸上敷着面膜,眼睛贴着异化野山参薄片。
厉蕾丝躺在那:“没呢,泡一泡,打开毛孔,一会有个羊脂玉蜂王浆和精油的深层排毒按摩,天亮之前能做完就不错了!”
李沧挥舞着烤好的鹿肉大串:“不是,你这怎么吃,我先送屋里去了啊!”
“我吃我吃,我的时间已经到了!”段梨摘下参片随手塞进嘴里,异化野山参又苦又甜又涩的怪味让她直咧嘴,“太奢侈了,太美好了,求求了,以后有这种party请务必继续叫我和雯雯参加,我俩说话就到,迟到不了一点!雯雯?别扭了!你的时间也到了!”
“喔”
霍雯穿着一身很像是小孩子那种保守的连体裙式泳衣,小小一只,瑟缩在成熟丰腴的段梨身边就很有一种母女般的怪异感。
摘索栀绘和大雷子拖进浴室的时候还要夸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我我”
“喏!”
一个红柳大肉串成功打断了她的疑虑和羞涩。
刷了生鹿血烤得黢黑,刺鼻的辣意和炭香,野性甚至堪称野蛮的口感冲得她眉头紧皱,不过随之而来的格外鲜美的肉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这,这好香啊”
“嗯!”李沧自己也撸了一串,“这个比兔子好吃多了,要萝卜还是大葱,蒜?”
“生生的啊”
“你试试再说!”
“嘶!辣!好辣好辣!”
不是什么人都遭得住这种野味爆炸般的多重复合辣味冲击的,霍雯头上都开始冒气了,眼神清澈、空洞,且迷茫。
“干杯干杯,解解辣!”
“别”
竹雨,高度竹雨,用青梅烫出来呈现出和煦而美好的淡绿色的高度竹雨酒。
杯酒下肚,一只蒸汽姬。
看着两个笑得花枝乱颤直打跌的缺德选手,李沧都他娘的无语了,感觉自己的友谊正在被灰飞烟灭:“你们两个能不能别专挑老实人坑?”
“那你替她喝?”
咳,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像金子一样熠熠生辉,当然不是区区一杯水酒所能轻易驱散的。
“哈,好爽!”
霍雯眸光湛亮,微微吐了一下粉嫩的舌尖,呼出一股酒气,就很娇俏。
千万别忘了,就这么个可爱的小朋友,背地里却是个因经常性头痛养成了无酒不欢习惯晚上不喝一瓶连觉都没法睡的酒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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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次参考经验告诉李沧,如果是在相近身体素质的情况下,一打儿大雷子撂一块儿都未必是这个人畜无害小社恐的对手
与有荣焉!
厉蕾丝忍不住动手揉了揉霍雯的头发,语气惊喜眼神简直可谓宠溺:“可以啊小朋友,确实有量!”
“嗝”霍雯面颊微红,“以前只能喝一点点,都是偷偷的喝,后来因为头疼,反倒越喝越馋了呢”
“现在还在疼?没试过祈愿?”
“试过没有好”
厉蕾丝一翘大拇指:“嚯,那快让饶其芳好好看看你,老娘有种微妙的预感,你和你的朋友,都是有一把子根骨在的!”
“不一样的”霍雯连忙摆手,“咦,那是什么?”
“那片光雾么,花子在后山那边画画,估计快画好了,一会就能看到了。”李沧回头:“那什么,你们泡着,我再送点串去屋里,大雷子你泡完带她俩陪咱妈喝点,我估摸着这会儿金姨娘都已经被咱妈放倒两个来回了”
“不去!饶其芳一点酒品都没!你们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卧龙凤雏!”
“?”
然后,没过多一会儿,别墅里就响起了推杯换盏的声音。
“呵”李沧嫌弃的直呲牙,“酒品?那是什么玩意?为什么要诽谤一个并不真实存在的东西?谁在鬼哭狼嚎?这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吗?雅妹,静默场到时间了?”
“轰隆隆”
花花突然叼着那群麦霸的话筒从房间里面硬挤出来,像一辆卡车从李沧面前开过,顺便撞飞了大白惹毛了阿肥,小小姐在后面一路追:“吐出来啊,快吐出来!”
“那个它好像已经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