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董事长克林斯曼定下会议的基调过后,会议的议题马上转向该如何公关上面。还好这次的事故原因终于找到,并不是在于麦道公司方面,所以公关的难度比起74年那次要容易许多。
再来有了74年那次的公关经验,这次在安排公关运作的时候显得很是丝滑,大概也算得上另外一种久病成良医吧。
在安排好公关事项后,董事圣阿尔伯特再次提议道:
“不管我们再怎么进行公关,这次的重大事故肯定要对dc-10的销售造成巨大影响。
再加上dc-10在国内航线和国际航线上,相对于竞争对手而言,都没有什么优势,这几年的销量一直都上不去。
所以我建议,我们现在就有必要开发dc-10的下一代机型,开发的时候直接参照着波音公司的747来,绝对不要再用该死的三发设计。
只有这样,我们的客户才会认为,我们开发的是一架全新的大型客机。”
克林斯曼深深吸了口气,扫视了一圈在座的董事和技术团队成员。他知道,这不仅是一次技术上的挑战,更是一次关系到公司未来命运的抉择。
沃利一直保持沉默,此刻终于开口了:
“圣阿尔伯特,你的提议有道理,但我们必须考虑到,开发一款全新的机型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而现在,我们的财务状况并不乐观。
我们与华夏合作开发双发版本dc-8的计划正在商谈中,这个项目需要投入的资金不少,如果同时维持两个项目,公司的现金流压力有点大。
或许直接把双发版本dc-8停掉,专注开发下一代宽体干线客机才是个更为稳妥的选择。”
圣阿尔伯特的脸色一沉:
“沃利,不要小看华夏的技术能力。这次的事故正是因为我们忽视了他们的意见。
与其一味保守,不如尝试合作,或许能为公司带来新的机遇。”
克林斯曼点头表示赞同:
“沃利说得对。华夏市场潜力巨大,如果我们能与他们建立合作关系,不仅能减轻我们的研发压力,还能打开新的市场。”
沃利冷笑一声:
“你们这些太过理想化了,总是天真地以为合作能解决一切问题。但现实是,我们需要的是一款能够在市场上立即产生竞争力的机型,而不是一场可能耗费我们大量时间和资源的合作实验。”
夏洛特一直保持中立,此刻插话道:
“大家冷静些。我们需要综合考虑所有因素,而不是各执一词。”
圣阿尔伯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还必须考虑到,华夏人是有一定技术实力的。这段时间,我查看了一下他们在公司里的工作成果,发现他们找到的重大安全隐患并不止这一处。
这些都足以证明,华夏人的技术实力。所以我们在开发双发版本dc-8的时候,完全可以只投入少量的人力确定研发方向,其余的活完全可以丢给华夏人来干。
这样做我们就可以用最少的成本,来开发出来全新版本的双发dc-8。
并且我们还可以用华夏国内的民航市场来试运营这款双发dc-8机型,如果运营的效果不错,我们就可以把它推向国际市场。
如果这款双发dc-8机型存在问题,我们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华夏方面,反正现在本来就是打算为运营这款新机型专门成立一个合资公司。”
尽管沃利非常反对与华夏人进行合作,认为合作的时候会导致技术泄露。但是圣阿尔伯特这样的安排,也让他感觉有点心动。
“如果是这样安排,我个人不再坚持反对意见,不过我需要提醒的是,合作的过程当中,公司的关键性技术不能泄露出去。”
见到沃利都不再坚持反对,埃库特现在也站出来,发表自己的意见。
“根据我们最新得到的消息,华夏最近几年在航空技术上的进步很大。除了他们最早从苏联那里学到的技术以外,现在他们还和英国与意大利达成了技术上的合作。
前段时间我找张红旗确认过,他们现在正在开发一款第三代
轻型多用途战斗机,战斗机的技术水平已经可以确认,除了发动机以外,其它方面与我国的f16基本一致。
所以我觉得,把f4生产线转移到华夏去,完全不存在技术扩散的担忧。
今天我再次陈述一下,我之前已经向董事会建议的内容。我觉得我们完全有必要与华夏成立一个合资公司,负责运营双发dc-8机型和f4战斗机。
有了这家公司,我们就可以绕开仁宗弄出来的那个法案,自由销售f4战斗机。
按照公司之前做过的评估,我们的f4战斗机最起码还能在市场上再销售15年左右,如果市场拓展得好,这将是相当大的一笔利润!
要是我们能够说服华夏人也采购f4战斗机武装其空中力量,这里面的市场潜力就更大了。
不过遗憾的是,这样做的难度有点大。”
埃库特之前的建议所有董事都是知道的,并且也知道华夏方面对于武器装备自主性的执着,所以在听到埃库特说难度有点大的时候倒也并不失望。
只要没有政治风险,夏洛特并不在乎公司与谁合作,他只关心如何能给公司带来更多的利益。
“我现在有个问题,就是无论是销售双发dc-8机型,还是销售f4战斗机,在国际上都是凭借麦道公司的品牌影响力。
但是现在华夏人与我们谈合作的时候,一直卡着股份比例不放。
再一个就是,圣阿尔伯特之前提过,万一双发dc-8机型在华夏运营的过程当中出现问题,把责任推到华夏那一边。
如果我们对合资公司进行控股,到时候很难说服公众说这是华夏方面的问题。”
对于如何与华夏人进行谈判,埃库特思考过很久,他一直在想该如何打破现在谈判中的僵局。现在夏洛特的这个提问,刚好给他一个由头,说出自己的新思路。
“和华夏人谈判的时候的确挺难的,股份比例一直谈不下来。不过圣阿尔伯特关于双发dc-8机型出现问题时,如何界定责任归属的想法给了我个灵感。
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不坚持占据51%的股权,只要利润的大头在我们这边,49%的股权其实也不错。
既然如此,我们完全可以用技术授权费用的方式,先把部分利润从合资公司里面提取出来,从而实现取得利润的大头。
再来我们还可以把控两款机型从美国采购配件的渠道,这里面我们也可以赚取利润。
当然利润我们赚取了,名利就必须得给华夏人留着,大家都知道,与我们合作的华夏航空技术进出口公司名义上是公司,实质上在他们国家与政府机构无异。
与这些技术官员打交道,我们只要给他们带去足够的名声,利益方面的得失他们反倒可以不太在意。”
埃库特对于华夏技术官员的看法,完全符合在场所有董事们的刻板印象,大家纷纷觉得如此做肯定可以给麦道公司带来巨大的利益。
即便是费莱明也提出:
“你这个提议可行,甚至合资公司的名字都可以以c字开头,必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突出宣传,这家公司是华夏人的。
你们看constellation aerotech这个名字怎么样?我想华夏的技术官员们一定会非常喜欢。
constellation这个词将公司和天穹上的星座关联起来,寓意着探索和创新。星座由许多星星组成,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公司中不同的部门或技术,象征着各个部分的紧密合作和相互联系。
用aero和tech两个词组合成aerotech,直接明示公司专注于航空和航天技术领域,代表着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在于高科技和创新技术。”
费莱明开了头后,其他董事纷纷附和,只要能赚钱,能给公司带来利润,这些虚名算得了什么。
于是很快麦道公司董事会便形成了新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