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衣人们,捕快们迅速拔刀与他们对峙起来。温誉将手里的缰绳递给牛车上的另一个人。他走到捕快们身前对着前面黑衣人道:“罗管家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
蒙着面的罗管家出现在黑衣人们的身后:“你们只要把牛车上的人留下来,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温誉不为所动:“罗管家是强人所难了。恕在下不能从命!”
罗管家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黑衣人们马上向温誉他们杀去。温誉他们也毫不示弱地与黑衣人们厮杀在一起。罗管家带着两个手下趁其不备来到了牛车旁想要带走受伤的罗一。
不成想和罗一躺在一起的李捕快突然用匕首割破了罗管家两个手下的喉咙,然后用匕首抵住了罗管家的脖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罗管家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控制住了。
“你不是李捕头?”罗管家才晓得自己上当了。
控制住罗管家的人没有搭理罗管家的疑惑,而是注意着温誉他们。好在没用多长时间,黑衣人们全都被温誉他们解决了。
温誉握着手里带血的刀走了过来:“罗管家,看来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成为阶下囚的罗管家怒瞪着温誉他们:“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
墨石直接点了他的穴道,让人把他捆好了带到前面的牛车上。墨石瞥了一眼被带走的罗管家,压低声音:“温公子,看罗管家的样子,后面的路上定有其他的埋伏。”
“越是危险,越说明车上人的重要。我们越是要加倍小心!”温誉朝着车上重伤昏迷的罗一瞅了一眼,“让受伤的人坐牛车,我们得抓紧时间回县衙。还有嘱咐弟兄们遇到黑衣人不必心慈手软!”
“我知道了!”墨石马上通知弟兄们抓紧时间处理伤势,至于死去的弟兄只能暂时先不管,交给后面的人。
一刻钟后,温誉他们继续出发朝城里走。
······
与此同时一队人马正在赶往安平县。骑在马上的人问前面骑马的人:“大人,再有一天,就要到安平县城!”
“我记得前面有一片树林,告诉弟兄们等会儿就在那里休整!”
“喏,属下这就告诉弟兄们去!”他赶着马掉头往后走。
骑在马上的人心里盘算着怎样更快的到安平县。他感受到了风雨欲来,望着远处昏黄乌压压的云聚集起来,看来要下雨了。
······
安平县上午还晴空万里,秋高气爽,下午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城里一下子涌出了很多像苏无忧在福泽庙遇到的那对母子的情况。他们得知福泽庙的圣女能救命,纷纷带着自己的亲人去福泽庙。
然后,街上突然还出现了很多迷失心智的人,就像雨后春笋一样一下冒了出来。他们打扮得跟纸扎人一般无二,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小巷。
丁捕头他们根本抓不过来,而且要是想要制服那些纸扎人也是很不容易。一旦丁捕头他们去抓他们他们就会发狂地攻击人。
苏无忧让丁捕头他们先抓发狂的纸扎人,同时让杨衙役他们鸣鼓敲锣告诉满城的百姓暂时蜗居家中,不要外出免得受到伤害,等县衙将人抓完后在外出。
除此之外,她也让张什长带着县兵们在城里巡逻。即使这样,城里仍旧陷入了不安之中,时不时有百姓遇到袭击地惨叫声。
不安恐惧如同天上乌云越聚越多,渐渐的,渐渐的,渐渐的笼盖住了这座城。
城南的一家酒楼的三楼,贺使者坐在临窗的位置上,悠闲自在地欣赏着城里的混乱。门被推开了,一个披着黑袍的人出现在贺使者的眼前。
黑袍人开口:“贺使者,真是好大的兴致!看来我得提前恭喜贺使者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
贺使者听到他话中有话,拿着杯子的手停顿一下,然后继续不紧不慢地饮了一口茶,才把茶杯放下:“得偿所愿?好一个得偿所愿?哈哈哈······”
他觉得可笑极了。笑声戛然而止,他突然将手里的茶杯扔向黑袍人。黑袍人面对着带着内力袭来的茶杯,轻而易举地化解了,然后反手掷了回去。
贺使者接住了茶杯,重新将杯子放好:“失礼了!你来这儿不光是叙旧,有什么事说吧?”
“主子得到可靠消息,郡城派出了一队人马来安平县。另外,我还得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县令大人正在让人研制脂傀儡的解药。”黑袍人说完马上消失不见了。
贺使者等人一走,脸色阴沉下来,站起来走到窗边。他本来想慢慢地来,将这座城都处于恐惧之中,就像是无处可逃的老鼠只能躲躲藏藏的。
他确实没有想到那个新来的县令居然如此有本事,能调动了军队来此地。真是人不可貌相,他确实小瞧了他。
不过他谋划了好几年,自然不甘心像四年前一样失败。既然县令大人耍滑头,暗度陈仓,就得允许他出手了。他要让城里比现在更乱,才能让县令大人心力交瘁。
“来人!”他对着外面喊了一声。从外面走进来他的手下。贺使者对着进来的人说了几句。那个人急匆匆地出去了,传达贺使者的命令去了。
一个时辰,随着天色渐黑,大街上出现了深更半夜才会出现的纸嫁娘的迎亲队伍。
纸扎人的队伍从七八个,日渐壮大到现在的上百人。他们出现在街上,扬起了满天飞起白色的纸钱。凡是与他们对视一眼的就如同中了邪一般,打开房门跟了上去。他的家人连拦都拦不住。
纸嫁娘队伍所到之处,哭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恨意恐惧不安如同种子深深地扎进人们的心中,疯也似得长起来。也许下一刻,他们就会经受不住折磨,做出不好的事来。
丁捕头他们赶来时就见到了难以言喻的场景。他们心中很难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县令大人的命令将那些可怜的百姓安置好,其他的县令大人三令五申不让他们插手。
苏无忧听到纸嫁娘队伍出现了,知道真正的危险就要来了。穿戴好官服的苏无忧站在县衙门前:“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