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犹豫了一下,说道:“皇上,属下在探查地形时发现,黑风峡谷只有一条进出口,而且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如果我们强攻,恐怕会损失惨重。”
沈墨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强攻。”
他翻身下马,走到一张地图前,指着黑风峡谷的位置说道:“黑风峡谷虽然易守难攻,但也并非无懈可击。你看这里……”
沈墨指着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小路说道:“这条小路虽然崎岖难行,但却是通往黑风峡谷后方的一条捷径。如果我们派出一支精锐部队,从这条小路绕到黑风峡谷后方,对北燕王残部进行夹击,定能将其一网打尽。”
影看着地图上的小路,心中暗暗佩服沈墨的谋略。他躬身说道:“皇上英明!属下这就去安排。”
“去吧。”沈墨挥了挥手。
影领命而去。
沈墨看着地图,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北燕王虽然败逃,但这场战争还远没有结束。
北燕的底蕴还在,只要北燕王不死,就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北燕王……”沈墨低声自语,“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
黑风峡谷,阴森恐怖。
峡谷两侧峭壁林立,怪石嶙峋,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
北燕王躲在一处隐蔽的山洞中,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身边只剩下几个亲信,各个垂头丧气,士气低落。
“王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亲信小心翼翼地问道。
北燕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等死吗?!”
他一把将手中的地图摔在地上,怒吼道:“沈墨!该死的沈墨!朕竟然败在了他的手中!本王不甘心!本王不甘心啊!”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就在这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北燕王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一个亲信连忙跑到洞口,探头向外张望。
片刻后,他脸色苍白地跑了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王上,不好了!大乾军队……大乾军队杀进来了!”
北燕王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亲信的衣领,怒吼道:“什么?!他们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黑风峡谷!易守难攻!他们怎么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山洞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紧接着,无数大乾士兵涌入山洞,将北燕王和他的亲信团团包围。
沈墨身穿银色铠甲,手持长剑,缓步走进山洞。
他看着脸色惨白的北燕王,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北燕王,你以为躲在这里,朕就找不到你了吗?”
沈墨手中的剑染着血光,被俘的北燕王跪在尘土中,浑身狼狈不堪。
与几日前在战场上英气逼人的模样相比,那张写满倨傲的脸早已覆上了浓重的颓丧。
“北燕王!”
沈墨的声音冷冽,“往日你可喜欢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威,如今怎得哑了?”
他弯下腰,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逼近北燕王,“黑风峡谷连你的退路都成了绞索,你若愿意,现在倒是能开口求饶。”
北燕王抬起头,双目布满血丝。
他冷笑一声,露出一口带血的牙齿:“求饶?哈哈哈哈,沈墨啊沈墨,真有你的!不过,你要是真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哼,那我北燕历代王侯的骨头,怕是被你看扁了!”
沈墨眉眼轻挑,没有动怒,却不再答话。
他只是瞥了王身后的几个亲信一眼——那些曾在战场上撕杀的勇悍之士,如今瑟瑟发抖,甚至连对视的勇气都失去了。
“押下去,装进囚车。”
沈墨干脆利落地转身吩咐,声音一如他的态度,不含一丝杂质。
他亲卫铁骑领命,立刻将北燕王及其亲信押上为其特制的囚车。
车身背后铸有“罪囚”二字,刻意加高的围栏昭告了俘虏的身份,又进一步掩去外人的窥视。
“北燕王,好好备下你的余生吧——这一次回京,你将成为大乾百姓屈辱的标志,朕会叫所有贪生怕死的鼠辈都明白,结局会有多惨。”
北燕王没有反驳,再开口时却声音低若呢喃:“沈墨,他日你的江山若也有倾覆之时,你是否会后悔今日所为?”
沈墨没有回答,他径直跃上战马。
押送大军昼夜兼程,两侧严阵以待的亲卫铁骑行动如风,压迫得阻挡者无处藏身。
然而,就在他们行至一片山林时,空气突然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前方开路的斥候突然发出警鸣,“有埋伏——敌袭!”骤然而至的一声尖啸宛若将沉寂撕裂,无数暗箭从林中射出,直奔囚车。
沈墨的第一反应不是抽剑,而是冷哼一声:“自投罗网罢了。”
“列阵!”
他振臂高呼,声音如同击雷,在惊慌的片刻间再次点燃了士兵的士气。
大乾铁骑迅速举起盾阵,紧密地围绕囚车而成一块坚不可摧的移动壁垒。
不多时,北燕余党果然从林间呼啸冲出。
他们显然是曾经北燕军中的精锐,身影矫健,攻势凶猛。
领头的,是一位神色狰狞的中年将领,他竟以一柄巨斧掠空,凌空就朝沈墨而来。
沈墨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个人的动作未免太过直白。
他只轻轻一侧身,手中的剑在瞬间划出一道寒芒,巨斧“轰”地没入地面,而那中年将领则被重重掼在地上,挣扎几下便动弹不得。
“叫你们那主子听着,孤的耐心有限。”
沈墨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试图靠近囚车的黑影,“他已经输了,所有的挣扎不过是徒增笑耳罢了!”
铁骑的围剿不出半个时辰便将敌寇击溃,留下满地哀嚎的尸首。
影策马赶来,语气中忍不住带着敬佩:“皇上,您似乎早应料到北燕余党会半途劫车?”
沈墨冷漠地擦拭着剑刃上的血迹,眼神平静如沉渊:“剩下这些跳梁小丑,早已不足为惧。孤只是借他们的攻势,告诉京中那些不安分的文武百官——大乾之威,绝不可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