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乏了。”
皇上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子怀如蒙大赦,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大殿。
华若曦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她看着皇上,“皇上,民女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皇上有些不耐烦。
“民女想查一下这‘神药’的来源。”
华若曦语气坚定,“民女怀疑,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皇上烦躁地挥了挥手,“朕乏了,都退下吧!此事……容后再议。”
他无力地靠在龙椅上,揉着太阳穴,满脑子都是那只抽搐着死掉的老老鼠。
长生不老?
现在看来,不过是黄粱一梦。
华若曦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裙裾划过光洁的地面,带起一阵微风。
子怀则如释重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跟着华若曦出了大殿,生怕皇上反悔。
出了大殿,子怀脸上的谄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狠。
他快步走到华若曦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咬牙切齿道:“你个多管闲事的臭娘们!坏我好事!”
华若曦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子怀先生,我劝你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你这所谓的‘神药’,怕是来路不正吧?”
子怀脸色一变,强作镇定道:“你胡说什么!我的药材都是家传秘方,绝对没有问题!”
“是吗?”
华若曦挑了挑眉,“那为何会与普通的补药相克?又为何会毒死小白鼠?子怀先生,你不会告诉我,那只老鼠也是碰瓷的吧?”
子怀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恶狠狠地瞪着华若曦,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
“否则如何?”
华若曦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子怀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子怀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拂袖而去,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
与此同时。
醉花楼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脂粉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古怪的味道。
白逸风斜倚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红儿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换药,眉宇间满是心疼。
“嘶……轻点,轻点!”
白逸风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妮子下手也太狠了点。
红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活该!谁让你逞英雄?要不是为了护着那个苗芳,你能伤成这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将绷带打了个结,疼得白逸风龇牙咧嘴。
苗芳站在一旁,局促不安,低声道:“白大哥,对不起,都怪我……”
红儿重重地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那意思分明是:就怪你!
白逸风连忙打圆场,“红儿,别这么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转向苗芳,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苗姑娘,你没事就好。”
苗芳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满是担忧,“白大哥,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
红儿抢先答道,语气酸溜溜的,像打翻了的醋坛子。
白逸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吃醋的毛病?
就在这时,一个华佗医馆的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白公子,红儿姑娘,华……华大夫回来了!”
“什么?”
红儿和白逸风异口同声,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华若曦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难道她也和那个子怀有关?
“她……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逸风急切地问道。
小厮挠了挠头,“就……就刚才,小的也是刚得到消息。”
白逸风和苗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安。
“走,去华佗医馆!”
白逸风挣扎着起身,红儿连忙扶住他,“你疯了?伤成这样还乱跑!”
“不行,我必须去看看!”
白逸风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有一种预感,华若曦的突然回归,一定和子怀的事情有关。
红儿拗不过他,只好搀扶着他,和苗芳一起,匆匆赶往华佗医馆。
华佗医馆内。
华若曦正在为病人诊脉,一袭白衣胜雪,气质清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看到白逸风和苗芳进来,她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坐下。
“华大夫,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逸风开门见山地问道。
华若曦淡淡一笑,“昨日刚回。”
“那你可知道……”
白逸风刚想提起子怀的事情,却被华若曦打断。
“子怀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白逸风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那你……”
“我这次回来,正是为了此事。”
华若曦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白逸风追问道。
华若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苗芳,“苗姑娘,我听说,你曾经潜入过夜无殇的老巢?”
苗芳心中一惊,没想到华若曦竟然知道这件事,她下意识地看向白逸风,眼神中带着一丝求助。
白逸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华大夫,苗姑娘确实去过夜无殇的老巢,不过……”
“我知道。”
华若曦再次打断他,“我还知道,你们在夜无殇的老巢里,发现了一些关于子怀的秘密。”
白逸风和苗芳都沉默了,他们没想到华若曦竟然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华若曦看着他们,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只有我们联手,才能揭开子怀的真面目,阻止他背后的阴谋。”
白逸风和苗芳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好,我们帮你!”
华若曦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多谢二位。”
“不过……”
白逸风突然想起一件事,“华大夫,你为何会对子怀的事情如此关注?难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过节?”
华若曦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后,华若曦将自己进宫,揭穿子怀的事,讲了一遍。
白逸风闻言,忍不住点头,“这个家伙,还真是居心叵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