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病重了吗?”
齐贵妃结结巴巴地问道,眼中充满了恐惧。
沈墨冷笑一声:“朕的确是病了,不过现在已经痊愈了。倒是你,齐贵妃,你犯下滔天大罪,竟然敢谋害朕,你以为你还能活命吗?”
沈墨环视一周,目光如炬,最终落在了齐贵妃惊恐的脸上。
冷笑道:“朕还没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你的孽种上位?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齐贵妃脸色煞白,怀里的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不……不是的,这不是真的……你明明已经死了!”
齐贵妃强作镇定,尖声叫道:“大胆!你竟敢假冒皇上!来人啊,护驾!这贼子定是用了什么易容术,想要蒙骗大家,还不快把他拿下!”
齐贵妃很不甘心。
她指着沈墨,手指颤抖,眼中满是怨毒:“扒了他的假皮,让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
几名侍卫迟疑地看了眼沈墨身后杀气腾腾的禁卫军。
又看了看色厉内荏的齐贵妃,一时竟不敢上前。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本宫重重有赏!”
齐贵妃见侍卫不动,更加气急败坏地吼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名侍卫对视一眼,终究还是贪婪战胜了理智,拔出刀剑,嘶吼着朝沈墨冲了过去。
这帮人也不相信皇上能死而复生。
沈墨冷笑一声,身形未动,待几人冲到近前,才猛地抬起一脚,正中一名侍卫胸口。
那人惨叫一声,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不知死活。
其余几名侍卫见状,心中一惊,但已来不及收手。
沈墨身形如鬼魅般闪动,腿影翻飞,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断裂声。
几名侍卫便如同破麻袋一般,散落一地,哀嚎不止。
以沈墨的功力,教训这帮侍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众人皆被沈墨的身手震慑,大气也不敢出。
齐贵妃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她怎么也没想到,病入膏肓的沈墨竟然还有如此身手。
她紧紧抱着孩子,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惊恐。
“你……你……”
她指着沈墨,语无伦次,“你不是……你不是皇上……”
沈墨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齐贵妃的心脏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朕是不是皇上,你说了不算。”
他冷笑道,“不过,你谋害朕,意图篡位,这可是死罪!”
齐贵妃脸色惨白。
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她仍不放弃,歇斯底里地喊道。
“他是假的!他是假的!他根本就不是皇上!你们都被他骗了!他想要夺取皇位!你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大乾江山落入这个乱臣贼子手中吗?”
她转向朝臣,声嘶力竭地哭喊:“列位大人,你们可要为先皇做主啊!这个乱臣贼子,他根本不配当皇帝!”
一些原本就对沈墨不满的大臣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齐贵妃说的也有道理,皇上之前明明病重,怎么突然就好了?而且这身手,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是啊,会不会真的有什么猫腻?”
“难道……难道皇上真的被掉包了?”
听着这些议论,齐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继续煽风点火。
“你们看看他,哪有一点皇上的样子!他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他想要欺骗我们,夺取大乾的江山!”
她抱着孩子,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列位大人,求求你们,为先皇做主,为大乾江山做主啊!”
一些大臣开始动摇,他们看向沈墨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沈墨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冷笑。
他早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
齐贵妃声泪俱下的控诉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一些大臣原本就对沈墨突然“痊愈”心存疑虑,如今被齐贵妃这么一煽动,心中的怀疑便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们壮着胆子,一步步走出朝班,指着沈墨,声音颤抖却故作坚定。
“皇上龙体欠安已久,臣等从未听闻皇上习武,如今这身手……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臣率先发难。
“是啊,皇上恕罪,臣等实在难以相信……”
另一个身材肥胖的大臣附和道,“还请皇上……自证身份!”
“自证身份?”
沈墨冷笑一声,眼神如刀锋般扫过众人。
“你们这是非要把黑的说成是白的,对吗?”
他负手而立,明明身形消瘦,却散发出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掌控一切的气势,绝非一个江湖骗子能够伪装出来的。
“好,既然你们想看证据,朕就给你们看!”
沈墨猛地一挥手,大殿外涌入一队黑衣禁卫,为首的正是白逸风。
他们个个身姿挺拔,杀气凛然,一看便是精锐之师。
“白统领,”沈墨的声音冰冷如霜,“这些人怀疑朕的身份,你来说说,朕是谁?”
白逸风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属下白逸风,誓死效忠皇上!皇上龙体康健,乃我大乾之福!”
紧接着,其余禁卫也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那些原本还心存怀疑的大臣们,此刻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再也站立不住。
纷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沈墨冷眼看着他们,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
“现在,还有谁敢说朕不是皇上,朕是假的?”
大殿内一片死寂,无人敢言。
“很好。”沈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没人有异议,那就把齐贵妃和那小皇子分开。”
几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想要将孩子从齐贵妃怀中抱走。
“不要!不要碰我的孩子!”
齐贵妃紧紧抱着孩子,如同护崽的母兽,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你们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