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你这个女人,你险些害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吗?”
“我没有!我没有!”
齐贵妃哭得几乎昏厥,“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孩子,我只是想让他成为皇帝!他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他才是……”
“够了!”
沈墨厉声打断她,“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天过海吗?”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
“朕念在你为先皇生下皇子的份上,饶你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齐贵妃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说完,他不再理会哭喊不止的齐贵妃,转身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们。
“至于你们……”
沈墨的眼神冰冷,“朕希望你们能记住今天的教训,朕可以容忍你们的愚蠢,但绝不容忍你们的背叛!”
说完,他拂袖而去。
留下满朝文武,一个个面面相觑,心中惶恐不安。
……
冷宫中,齐贵妃被关在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
她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如同疯妇一般,对着墙壁喃喃自语:
“我的孩子……我的皇位……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而小皇子则被安置在一个舒适的宫殿里,有专门的宫女和太监照顾。
他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只是懵懂地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沈墨回到御书房,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身心俱疲。
他虽然重新掌控了朝堂,但这场风波也让他看清了朝中许多人的真面目。
这时,白逸风走了进来。
白逸风恭敬地站在御书房中央,将宫变后的情况一一禀报。
“启禀皇上,齐贵妃已被打入冷宫,小皇子已妥善安置。参与叛乱的侍卫已全部处决,其余人等也已各自惩处。只是……”
他略微迟疑。
“只是什么?”
沈墨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眉心,这几日连番的变故让他疲惫不堪。
“只是,臣在审问那些叛乱侍卫时,发现他们似乎并非受齐贵妃一人指使。他们口供不一,甚至有人提及……提及……”
白逸风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
“提及什么?说!”沈墨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提及……晋王。”
白逸风的声音低若蚊蝇,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沈墨耳边炸响。
晋王,沈墨的皇叔,先皇的胞弟,一直以来都野心勃勃,觊觎皇位。
沈墨登基后,他表面上恭顺,暗地里却从未放弃过争夺皇位的念头。
沈墨沉默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一直提防着晋王,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宫中发动叛乱。
“继续查,”沈墨的声音冰冷,“朕要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付出代价。”
“是!”白逸风领命而去。
沈墨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中,陷入沉思。
这场宫变,看似是齐贵妃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而一手策划。
但如今看来,背后似乎还有更大的阴谋。
晋王,很可能就是幕后主使。
他意识到,自己对朝中官员的了解还不够深入,他需要培养自己的亲信势力,才能真正掌控朝堂。
他立刻召见了吏部尚书,商讨官员任免事宜。
他有意提拔一些年轻有为、忠心耿耿的官员,将他们安插在重要的职位上。
“吏部尚书,你觉得户部侍郎王大人如何?”
沈墨状似随意地问道。
吏部尚书连忙答道:“王大人年轻有为,办事干练,是个难得的人才。”
沈墨点点头:“朕也觉得王大人不错,可以考虑提拔他为户部尚书。”
吏部尚书心中一惊,户部尚书可是个重要的职位,皇上竟然要提拔一个如此年轻的官员。
但他不敢多言,只能应道:“臣遵旨。”
接下来的几天,沈墨陆续召见了几个大臣,对朝中官员进行了调整。
他将一些忠于自己的官员提拔到重要职位,同时,他也暗中调查那些在宫变中态度暧昧的大臣,寻找他们的把柄。
为了进一步巩固皇权,沈墨下令加强宫中守卫,对宫中人员进行严格的排查,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在处理繁忙的政务之余,沈墨也没有忘记小皇子。
他时常去看望他,并亲自为他挑选老师,希望将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看着小皇子天真无邪的笑容,沈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孩子,守护好大乾的江山社稷。
一日,沈墨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白逸风突然匆匆来报。
“皇上,臣查到晋王与北燕国有勾结!”
沈墨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证据确凿吗?”
“千真万确!臣截获了一封晋王写给北燕国君主的密信,信中……”
白逸风将密信呈上。
沈墨展开密信,脸色越来越难看。
信中,晋王竟然与北燕国君主约定,里应外合,推翻大乾王朝,事成之后,北燕国将获得大乾北方三座城池。
“好一个晋王!”
沈墨怒极反笑,“他竟然敢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他猛地将密信拍在桌上,眼中杀机毕露:“传朕旨意,即刻捉拿晋王,严加审问!”
白逸风领命而去。
沈墨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波涛汹涌。
他原以为只是内部的权力争斗,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了外敌。
这让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他必须尽快铲除晋王这个祸害,稳定朝局,才能抵御外敌入侵,守护大乾的江山。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来报:“皇上,冷宫那边出事了!”
沈墨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出什么事了?”
“齐贵妃……齐贵妃她……自尽了!”
太监的声音颤抖着,在空旷的御书房里回荡,撞击着沈墨的耳膜。
“自尽?”
沈墨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丝毫情绪。
齐贵妃的死,于他而言,更像是一颗棋子落定,掀不起太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