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侧头轻声答道：“白爱卿想听实话吗？”
白逸风连忙点头。
沈墨悠然靠回椅背，眯了眯眼，打趣道，“或许，你少了几分誉满天下的尊贵气度。”
白逸风愣了一瞬，继而意识到沈墨是在调侃他。
他皱眉，还想辩些什么，却瞧见沈墨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早已将他抛之脑后。
白逸风咬了咬牙，心里生出几分憋屈，但也不敢再继续纠缠。
随后，白逸风郁闷的喝酒。
边喝酒边大量柳怀古。
之前和高丽国的人打交道后，白逸风总觉得这帮小国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总感觉他们是带着不良的目的接近才接近大乾。
然而，白逸风却在这个柳怀古身上，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让白逸风很是不解。
一时间，越发的郁闷了。
就在这时。
大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宦官匆匆走入殿内，跪地奏道：“陛下，顺安郡传来急报，西北边境发现大批匈奴骑兵活动，已有边将告警，请陛下定夺。”
殿中众人闻言，无不面色微变。
沈墨注视着跪地的宦官，神色平静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但白逸风知道，表面越是无波无澜，陛下的心中越是波涛暗涌。
“匈奴的举动可有异常？”沈墨淡声问道。
宦官低头应道：“回陛下，探子回报，匈奴兵马似无明确目标，多为小股部队试探性穿插，具体意图尚未查明。”
殿中众臣开始窃窃私语，一时间议论纷纷。
白逸风心中一紧，匈奴觊觎大乾的边境已久，此番突然异动，绝非简单的挑衅。
他忍不住在心中快速权衡应对之策，准备随时向陛下献计。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沈墨的声音再次响起。
“柳使君。”
沈墨忽然将目光投向柳怀古，唇角微扬，“不知贵国对此事可有什么见解？”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齐刷刷转向柳怀古。
柳怀古眉头微微一挑，但很快便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拱手恭敬答道：“陛下问及，我自然不敢隐瞒。依我愚见，匈奴此番行动，倒像是存心试探大乾国力。”
“或许他们并无大举攻边之意，而是想借此探明陛下的反应。”
沈墨眯了眯眼，继续追问，“既然如此，使君以为，我大乾该当如何应对，以安边境之民心？”
柳怀古微微沉吟片刻。
而后语气笃定地说道：“陛下，匈奴最忌惮的，乃是雷霆手段。若大乾果断强硬，以迅雷之势挫其锋芒，匈奴便再不敢轻举妄动。”
此言一出，众臣皆若有所思。
沈墨看向柳怀古，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探究之意。
片刻后，沈墨忽然扬声道：“白爱卿，命令西北边将戒备严密，同时调动五万兵马迅速集结，陈于边北。”
白逸风一惊，忙拱手道：“臣领旨！”
柳怀古也不由微微抬眸，神态间多了几分敬佩。
接下来几天。
南诏国的使臣，离开了大乾，返回南诏，亲自为沈墨挑选好马。
而白逸风也带着五万精兵，去教训那帮匈奴。
半月后。
沈墨正在华佗医馆，陪着华若曦聊天。
华若曦兴奋的拿着一些药草给沈墨看。
“陛下，这便是新近研制的长寿丹药。此药以百年雪参为引，辅以多种稀世药材精心炼制而成，虽不敢夸言生死人肉白骨，却能滋阴补阳，延年益寿。”
沈墨接过瓷瓶，却并未急于打开。
他低头看着华若曦淡声道：“若曦，你为此药花了几个月的心血吧？”
华若曦轻轻点头，语气难掩激动。
“确实如此。陛下也知道，我这辈子就这点爱好了。我一心钻研，只盼能为陛下与大乾百姓贡献绵薄之力。此药若能推广，或许能替那些久病缠身之人减免些许疾苦。”
沈墨听罢，神色间多了一分赞赏。
他将瓷瓶递还，“你的心意，朕记下了。不过，此药还是等朕命御医亲自验看过后，再行决定如何使用吧。”
“天下为重，你的药若真能行，将是百姓之福。”
就在这时。
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冲沈墨和华若曦行礼。
“属下拜见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沈墨将药收起，随后看向他，“何事啊，风风火火的。”
那侍卫立马禀报道：“陛下，好消息！白将军大破匈奴主力，目前正在押送俘虏回京，估计三日后即可抵达。”
“好！”沈墨大喜。
沈墨大喜。
当即决定，“今晚不回皇宫了，就在华佗医馆陪皇后娘娘。”
这话一出，华若曦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略带羞怯。
嘴角却压不住了，心里更是甜蜜的很。
夜晚时分，医馆内烛火明灭。
沈墨轻轻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华若曦满面娇羞，却也并未挣脱。
只是轻声嗔道：“陛下，臣妾只是个粗鄙药师，怎敢如此缠您？”
沈墨微微一笑。
“若曦，你是皇后，朕的良伴，此番战事告捷，你的功劳不比任何人逊色。”
两人渐渐倚靠在软榻上。
华若曦怯怯地问道：“陛下，臣妾未能时时陪伴在宫中，也未能尽妻之责，更未曾为陛下带来子嗣，您是否怪怨臣妾？”
沈墨闻言笑了起来。
“傻瓜，若朕嫌弃这些，如何会封你为皇后？你就是你，这便足够了。”
华若曦闻言，甚是感动。
沈墨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
当初沈墨还是九皇子的时候，就和华若曦有了深厚的感情。
当时沈墨就许诺华若曦，今后定娶她为妻。
如今，沈墨当上了皇上，也没有食言，给了华若曦皇后的身份。
对此，华若曦一直都感激沈墨。
虽然，她并不在意名分，但这若是能证明沈墨对她的重视和偏爱，华若曦自然不会拒绝所有。
身为女人，她是很享受的。
也更享受能为沈墨付出一切。
……
沈墨在华佗医馆陪了华若曦三日。
这天，白逸风从边境匆匆赶回。
苗芳也从边境，随白逸风一起回到皇城。
苗芳回来，是沈墨的意思。
因为，按照南诏国走时候的意思，他们这段时间，就要运送南诏国的良驹到大乾。
到时候，还会举办一场盛达的赛马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