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合院中,夕阳的余晖刚刚落下帷幕,下班的人流早已散去,而何雨柱家门口,却有两个身影在暮色中徘徊不去。
秦淮茹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期待,率先打破了沉默:“一大爷,您瞅见傻柱了没?这都啥时候了,咋还不见人呢?”
易中海微微抬眼,目光扫过何雨柱家紧闭的门扉,轻叹了口气:“我这不也正纳闷嘛。今儿个我给柱子寻摸了门亲事,本想着晚上跟他说道说道,谁成想,这小子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秦淮茹听闻“说亲”二字,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您要给傻柱说亲?”
易中海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安抚道:“放心吧,就傻柱那挑嘴的性子,指定看不上。对了,你这阵子吃的还够不?要不,我再给你拿点?”
秦淮茹听闻此言,心里那块大石头落了地,微微摇了摇头:“够了,就是孩子们嘴馋,老嚷嚷着要吃肉,好久没沾荤腥了。”
易中海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等傻柱回来,我想法子弄点。这天寒地冻的,你先回屋歇着吧,等他一到家,我在院里吆喝一嗓子,别在外头冻坏了身子。”
秦淮茹轻轻点头,转身朝着东厢房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渐浓的夜色里。
易中海收回目光,望向院外那无尽的黑暗,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
就在此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嘎吱嘎吱地进了院子,瞧见易中海,便扯着嗓子喊道:“我说一大爷,这么冷的天,您在这儿杵着干啥呢?”
易中海回过神,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大茂啊,你可算回来了。我这不是等柱子嘛,你见着他没?”
许大茂停下脚步,把自行车立稳,大大咧咧地说道:“嗨,一大爷,您就别等了,傻柱去保城了。”
易中海心中一惊,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去保城了?他去那儿干啥?”
许大茂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听说是有押运任务。我出厂子前瞅见他上车了,顺嘴问了一句,说是去保城跟津城。得嘞,一大爷,我先回屋了。”
易中海木然地点点头:“哦,行,大茂,你回吧。”
待许大茂的身影消失在屋后,易中海望着那黑洞洞的屋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西厢房。
刚一进屋,一大妈便迎了上来,眼神中满是疑惑:“咋回事?柱子不乐意?”
易中海缓缓脱下外套,一屁股坐在床边,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没在家,去保城了。”
一大妈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去保城了?老头子,你说他会不会是去找何大清了?”
易中海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难看:“我哪知道。”
一大妈忍不住埋怨起来:“哎呦,我说老头子,当初你非得把钱留下,你看看,现在可咋整?”
易中海心烦意乱,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去把钱都给我拿出来。”
一大妈怨恨地瞅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个小铁盒走了出来。
“给,柱子的钱和信都在里头。”
易中海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把里面的钱一股脑儿地掏了出来,冲一大妈说道:“你再给我拿五百块钱。”
一大妈满脸不解:“老头子,你要五百块钱干啥?”
易中海不耐烦地摆摆手:“别管了,赶紧拿来。”
一大妈不情不愿地把五百块钱递到易中海手上,易中海把钱揣进兜里,转身出了门。
他来到耳房门口,抬手敲响了房门。何雨水打开门,瞧见是易中海,微微一怔:“一大爷,您有啥事?”
易中海脸上堆满笑容:“雨水啊,大爷找你有点事儿,你这会儿方便不?”
何雨柱虽不知易中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侧身把他让进了屋,随后倒了杯水递过去:“一大爷,您到底啥事啊?”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摆在桌上,缓缓说道:“雨水啊,你这不是快结婚了嘛,有些事儿大爷得跟你唠唠。”
何雨水看着那沓钱,一脸诧异:“一大爷,您这是啥意思?”
易中海轻轻叹了口气:“雨水啊,这钱本就是你们的。打从你爸走后,每个月都会往我这儿寄十块钱,这十多年了,我都给你们攒着呢。你这马上要嫁人了,大爷就想着把这钱都交给你。你哥那儿你别操心,等他结婚的时候,我自会有安排。”
何雨水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一大爷,您说这钱是我爸给的?那为啥之前不给我们,偏这会儿才拿出来?”
易中海面露难色,解释道:“雨水啊,你可别误会大爷。你也知道你哥那脾气,我只要一提你爸,他就跟我急眼。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提这事儿,就怕他不领情。”
说着,易中海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递向何雨水:“雨水啊,你快结婚了,大爷也没啥好给你的,这五百块钱你拿着,就当是大爷给你准备的嫁妆。”
何雨水连忙摆手,把钱推了回去:“一大爷,我爸给的钱我收下,
这五百块我可不能要。嫁妆这事儿,本就该父母操持,您又不是我爸,我咋能收您的钱呢?”
易中海望着何雨水,愣了片刻,只好把钱收了回来:“是大爷唐突了。”说完,便匆匆离开了耳房。
何雨水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把桌上的钱拿起来数了数,一共一千三百二十块。她轻声嘀咕道:“有零有整的,看来就是这些年攒下的。”
她抬眼望向那黑漆漆、尚未开灯的主屋,心中满是疑惑:“哥这是去哪儿了?这都啥时候了,还不回来?”
###二、侯卫国与何雨柱兄妹相关情节及后续发展
第二天,阳光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却驱不散那冬日的严寒。侯卫国带着一行人匆匆从外地赶回四九城,一路奔波,直到下午一点多,才抵达轧钢厂。见孙海洋仍未归来,侯卫国径直走向王登明的办公室汇报情况。
从办公室出来后,侯卫国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四合院。刚到门口,便瞧见何雨柱拎着饭盒,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来。侯卫国停下车子,高声喊道:“跑两步!”
何雨柱听到喊声,咧嘴一笑,小跑着过来:“卫国,你这是要去哪儿?”
侯卫国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饭盒:“跟你一样。”
言罢,他长腿一跨,骑上自行车:“上车!”说罢,用力蹬起脚蹬,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何雨柱赶忙小跑两步,喊道:“你慢点!”接着一个小跳,稳稳地坐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两人骑着车,没一会儿便到了南锣鼓巷胡同口,恰好与骑着自行车的何雨水迎面碰上。
“雨水,你这是要去哪儿?”侯卫国率先开口问道。
何雨水并未注意到车后的何雨柱,随口应道:“我去找我哥有点事儿。对了,你们看……”
话音未落,她便瞧见了何雨柱,不禁嗔怪道:“嗨,傻哥,你在这儿啊,刚才怎么不吭声?”
何雨柱白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瞧见我了呢。找我啥事?”
何雨水停下自行车,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柱子哥跟我去了趟保城,出公差了。”侯卫国在一旁解释道。
何雨水眼睛一亮:“傻哥,那你见到咱爸了吗?”
何雨柱微微点头,正欲开口,侯卫国却抢着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走,去我那儿。”
三人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刚一进屋,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屋内的炉子早已熄灭,冰冷的空气仿佛能穿透骨髓,比屋外还要寒冷几分。侯卫国无奈,只得去对门三大爷家换了一块煤球,重新点着炉子。
侯卫国搓了搓手,说道:“冷吧?这偏房可比不上你们那主屋。”
何雨水吸了吸鼻子:“我住的也是偏房。”
何雨柱尴尬地笑了笑:“都一样,都一样。”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哥,你到底见着咱爸了没?咱爸怎么说的?”
何雨柱便将在保城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何雨水。何雨水听完,转头望向侯卫国:“卫国哥,谢谢你。不过,我还是挺好奇,你为啥这么帮我们?”
侯卫国看着何雨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雨水,其实我帮你们,也是在帮我自己。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易中海在算计我。”
侯卫国顿了顿,将心中的猜测娓娓道来:“当初我爸妈去世的时候,我给了易中海足足一百块钱操办丧事,结果呢?他只给我拿回来四十块,粮票更是一分都没见着。虽说办丧事的钱可能不算多,但那粮票,我记得清清楚楚,家里的粮票全给了他,怎么也得有七八十斤吧。还有我工作的事儿,我去报道的时候问过王主任,王主任说易中海压根就没去找她,可易中海却跟我说王主任请假了。”
何雨柱一听,气得猛拍桌子:“这个老王八蛋!”
侯卫国连忙拦住他:“柱子哥,你先别生气,这只是猜测,咱也没证据不是?”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我说呢,昨晚易中海怎么突然来找我。”
何雨柱问道:“他找你干啥?”
何雨水便将昨晚易中海来访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何雨柱听完,坐在凳子上,陷入了沉思。
侯卫国看着他,心中暗自担忧:这柱子哥不会又念着易中海的好吧?
“雨水,我看那什么嫁妆都是幌子,那五百块钱就是易中海用来堵你嘴的,你就该收下。”侯卫国忍不住说道。
何雨水轻轻一笑:“卫国哥,我要是收了这钱,成什么人了?这钱我要是花了,心里都会觉得不自在。”
“卫国,雨水,你们说,咱们是不是误会一大爷了?”何雨柱抬起头,一脸迷茫。
何雨水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望向侯卫国。侯卫国苦笑着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我说柱子哥,这易中海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为啥偏偏这时候把钱拿出来?”侯卫国看着何雨柱,反问道。
何雨柱皱起眉头:“为啥?”
“因为他知道咱们去保城了呗,心里有鬼,
心虚了呗。”侯卫国分析道。
何雨柱连连摆手:“不可能,我谁都没说去保城的事儿,他肯定不知道。”
侯卫国笑了笑:“你没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侯卫国的话让何雨柱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他心中对易中海这些年的好仍有一丝难以割舍。
侯卫国看着沉思中的何雨柱,无奈地叹了口气:“雨水,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何雨水感激地笑了笑:“卫国哥,真的谢谢你。我哥能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毕竟,有些人啊,就像装睡的人,怎么叫都叫不醒,不是吗?”
何雨水朝侯卫国竖起大拇指:“卫国哥,你这话说得太对了。”
何雨柱看着拿自己打趣的两人,不服气地说道:“什么叫装睡?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何雨水调侃道:“你就吹吧,你心里要是真跟明镜似的,能被秦淮茹拿捏成那样?”
何雨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侯卫国在一旁火上浇油:“他呀,就是馋人家身子。”
何雨水一听,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卫国哥,我还在这儿呢!”
何雨柱没理会何雨水的害羞,辩解道:“我怎么会惦记一个寡妇?我就是看她可怜,毕竟一大爷……”说到易中海,何雨柱又把话咽了回去。
侯卫国见状,叹了口气:“柱子哥,这事儿啊,你们兄妹俩好好商量商量吧,我终究是个外人。”
送走了何雨柱兄妹,侯卫国独自坐在椅子上,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思绪飘远。
突然,一阵钟声打破了寂静,侯卫国回过神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