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合力将荣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抬出屋子,侯卫国神色凝重,对着刘海中斩钉截铁地说道:“二大爷,在公安局的干警赶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个屋子。”
刘海中连连点头,语气坚定:“卫国,你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去。”
侯卫国并未在四合院多做停留,旋即与众人一道,带着荣老太太匆匆往四合院外走去。此时,刘光福眼睛一亮,高声喊道:“卫国哥,倒座房那儿有个板车呢。”
侯卫国迅速招呼众人,将板车推了出来,而后众人齐心协力,推着载有荣老太太的板车,心急如焚地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一路上,侯卫国的目光始终紧锁在板车上昏迷不醒的荣老太太身上,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何人会在这个时候对荣老太太痛下杀手,而且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毫无征兆。刹那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是易中海的事情已然暴露?可转瞬他又觉得不太可能,即便易中海的事情真的泄露,按常理也不该有人来刺杀荣老太太啊,毕竟她儿子可是掌控着整个四九城特务事务的关键人物。
不多时,板车风风火火地被推进了医院。听到动静,医生和护士们匆忙赶来。一名医生迅速查看了荣老太太的伤势,面色凝重地喊道:“快,送抢救室!”
抢救室门口,侯卫国与众人神色焦急,坐在长椅上,默默无言,唯有手中的香烟在袅袅升腾。这时,刘光天快步走来,轻声问道:“卫国哥,这里还需要我们帮忙吗?”
侯卫国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回去吧,路上千万注意安全。”
刘光天等人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应道:“哎,那我们走了,卫国哥。”
刘光天等人离去不久,何雨柱便带着几名公安局的干警匆匆赶来。见到侯卫国,何雨柱急切地问道:“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卫国掐灭手中的烟头,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件事颇为棘手,你们处理不了,赶紧给李局长或者李洪平打电话。”言罢,他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递了过去,“我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如今借调到公安局担任专案组副组长。”
那名干警仔细查看后,将工作证归还侯卫国,说道:“好的,侯组长,我这就去给李局他们打电话。”
刚要转身下楼的干警被侯卫国一把拦住,补充道:“对了,赶紧派几个人去四合院保护现场。”
干警点头称是,对着身旁另外两名干警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几人快步转身下楼。
何雨柱缓缓坐到椅子上,目光望向抢救室的门口,再次问道:“卫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侯卫国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他娘的也想搞清楚状况。”
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后,荣老太太终于被推了出来。医生看着侯卫国与何雨柱,缓缓说道:“子弹已经成功取出,所幸并未伤到要害部位,只是病人年事已高,身体机能衰退,目前还不清楚她能否挺过这一关。”
侯卫国微微点头,诚挚地对医生说道:“谢谢您了,医生。”接着,他跟随护士将荣老太太送进病房,在旁边的空床上缓缓坐了下来。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荣老太太身上,心中的疑团愈发浓重,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地对她痛下杀手?
就在这时,李武斌与李洪平从病房外推门而入。看到病床上的荣老太太,李武斌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
“荣老太太,今晚遭遇刺杀了。”侯卫国低声答道。
“被刺杀了?”李武斌眉头紧锁,满脸诧异。
侯卫国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今晚院里突然来了两个人,我一共听到五声枪响。”
李洪平望着侯卫国,惊叹道:“五声?这荣老太太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侯卫国苦笑了一下:“有一枪打在了我们邻居身上,至于剩下的几枪是不是那两人所开,我们进屋的时候,看到荣老太太手中还紧紧握着枪呢。”
侯卫国没有理会何雨柱那满含幽怨的眼神,与李武斌、李洪平三人一同离开了病房。
走廊内,李武斌目光专注地看着侯卫国,问道:“卫国,对于这件事,你有何看法?”
侯卫国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众人分发了一圈,无奈地说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即便易中海的事情真的暴露,也不应该是荣老太太遭受刺杀啊。”
李武斌深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看来目前也只能等荣老太太苏醒之后,看看能否从她口中得知些线索了。”
侯卫国转头望向病房内,喃喃道:“但愿这荣老太太能挺过这一劫,再硬朗一些。”
李武斌转头看着李洪平,吩咐道:“洪平,你带人去询问一下卫国院里受伤的那位邻居。”
李洪平点头应允,转身朝着病房后面走去。
李武斌与侯卫国两人掐灭烟头,缓缓走进病房。李武斌看着病床上的荣老太太,对侯卫国说道:“卫国,你带着柱子先回去吧。”
侯卫国摆了摆手:“李局,不必了,今晚我就在这儿守着吧,回去我也难以入眠。”
李武斌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强求,只是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病床。
待李武斌走后,何雨柱看着侯卫国,轻声说道:“卫国,要不你在旁边躺会儿,休息一下?”
侯卫国点燃一根烟,缓缓说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李家胡同大杂院。
叶筱看着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的刘长福,忍不住笑道:“长福,你这体力可不行啊。”
刘长福瞥了她一眼,说道:“今晚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那个老太婆给打死。”
叶筱轻轻一笑:“她是死是活其实都无关紧要,我坚信这件事肯定能把付然给引出来。”
“你就这么肯定?”刘长福满脸狐疑。
“那当然,付然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要是得知自己的老娘被刺杀,他怎么可能坐得住?”叶筱自信满满地说道。
刘长福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但愿如此吧。”说完,他从怀里掏出自己那把枪,手法娴熟地快速拆卸开来,放置在桌子上。随后,他走进卧室,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块布走了出来,开始仔细地擦拭起来。
病房内,侯卫国斜躺在靠近门口的病床上,荣老太太躺在中间的病床上昏迷不醒,何雨柱则在靠窗的病床上已然呼呼大睡。这时,李洪平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着侯卫国,李洪平说道:“你那个邻居可不是个省心的主儿,今晚我敢断定,他绝对不是去上厕所那么简单。”
侯卫国深知许大茂的秉性,听到这话,不禁笑了笑:“这孙子媳妇是不是不在家?”
李洪平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说完,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嗨,我都忘了你们是住在一个院里的了。”
侯卫国笑着解释道:“跟这个没关系,他住后院,我住前院,他媳妇在不在家我原本并不知晓。”
“那你现在怎么又知道了?”李洪平追问道。
“这孙子有个臭毛病,就是喜欢沾花惹草,今晚他媳妇不在家,他肯定是想趁机出去鬼混。”侯卫国无奈地说道。
李洪平笑骂道:“这孙子还是这副德行?不行,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侯卫国连忙摆了摆手:“没必要,咱们还是先集中精力考虑荣老太太遇刺这件事的线索吧。”
李洪平坐到床上,长叹一声:“哎,这他娘的该从哪儿去找线索啊。”
侯卫国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看看能不能从易中海那里问出点什么来?”
李洪平猛地一拍大腿:“嗨,怎么把这老小子给忘了。”说着,他便起身欲往门外走。
侯卫国赶忙拦住他:“咱们也不差这一晚了,都劳累了一晚上,先休息一会儿吧。”
侯卫国与李洪平在病房中稍作休息,然而两人心中却依旧牵挂着荣老太太遇刺之事,难以真正入眠。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病房里,荣老太太依然昏迷不醒,何雨柱则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话。
侯卫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走到荣老太太床边,仔细查看她的状况,心中默默祈祷着她能尽快苏醒。李洪平也早早醒来,他看着侯卫国的背影,轻声说道:“卫国,我还是觉得咱们得尽快去会会易中海,不能再这么干等着。”
侯卫国微微点头:“你说得对,等医生来查房后,我们就出发。”
没过多久,医生前来查房,仔细检查了荣老太太的各项生命体征后,告知侯卫国他们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但仍需密切观察。得到医生的答复,侯卫国和李洪平这才放心地离开医院,直奔易中海的住处。
两人来到易中海家门前,李洪平上前用力敲门。片刻后,易中海打开门,看到是侯卫国和李洪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两位同志,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易中海问道。侯卫国直视着易中海的眼睛,说道:“易中海,荣老太太昨晚被刺杀了,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易中海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仍矢口否认:“我能知道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洪平冷哼一声:“易中海,你最好老实交代,别等我们查出来,到时候你可就没这么轻松了。”易中海故作镇定地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随便冤枉好人。”
侯卫国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易中海不会轻易松口,于是说道:“易中海,你儿子在特务系统中的事情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线索,如果你现在不说,等我们把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你就后悔莫及了。”
易中海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震,但还是强装镇定:“我儿子的事情我不清楚,你们不要拿他来威胁我。”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侯卫国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起之前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似乎与荣老太太的家族有些关联。他决定换个角度试探易中海。“易中海,你和荣家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为什么荣老太太遇刺,我总觉得和你脱不了干系。”侯卫国紧紧盯着易中海的表情变化。
易中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我和荣家能有什么过节?你们不要乱猜。”侯卫国和李洪平对视一眼,他们都感觉到易中海肯定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目前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暂时先放过他。“易中海,你最好好好想想,如果你想起什么,随时来找我们。要是让我们发现你故意隐瞒,你知道后果的。”
侯卫国说完,便和李洪平离开了易中海的家。回到医院后,他们得知荣老太太的情况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而此时,李洪平带来的消息却让事情有了新的转机。原来,他们在调查荣老太太遇刺现场时,发现了一些特殊的脚印,经过仔细比对,这些脚印与之前在另一起可疑案件现场发现的脚印有相似之处。
“卫国,看来这两起案件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李洪平说道。侯卫国眼睛一亮:“太好了,总算是有了新的方向。我们赶紧去调查那起案件的相关人员。”
两人再次马不停蹄地投入到调查中,他们四处走访,询问证人,逐渐锁定了几个嫌疑人。
就在他们准备对嫌疑人进行深入调查时,医院传来消息,荣老太太苏醒了。侯卫国和李洪平急忙赶到医院,荣老太太脸色苍白,眼神却透着一丝坚毅。看到侯卫国和李洪平,她缓缓开口说道:“我知道是谁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