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卫国买收音机啦?”三大爷阎阜贵那对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围着侯卫国的收音机不停地打转,嘴里还念念有词,“早就想买了,就是一直没有票。”
“嘿,三大爷,您一个人民教师还怕没票吗?指不定哪天您之前的学生就给您送过来一台呢。”侯卫国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打趣道。
阎阜贵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说道:“行了,卫国,别拿你三大爷打岔了,赶紧回去吧。”
侯卫国将收音机小心翼翼地抱回屋,转身走到橱柜前,从里面拿了几片烂菜叶子,随手丢在了鸡笼子里。接着,他伸出手在鸡笼里摸索了一番,只掏出两个鸡蛋,不禁皱起眉头,小声嘀咕道:“怎么才两个鸡蛋?这他娘的不会被人惦记上了吧。”说完,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朝着中院的方向望去。
无巧不成书,此时秦淮茹正好从中院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瞧见侯卫国蹲在鸡笼子旁边,手里拿着鸡蛋,眼睛还朝着中院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加快脚步,几步走到侯卫国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卫国,下班啦?”
侯卫国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地说道:“下班了,这不是拿鸡蛋呢吗?往常都是三个鸡蛋,今怎么少了一个。”
秦淮茹听到侯卫国的话,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毕竟侯卫国是保卫科的人,上次棒梗因为偷鸡的事已经被他警告过一次了,这次棒梗又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她低声说道:“卫国,你进屋,姐跟你说点事。”说完,她轻轻拽了一下侯卫国的衣服,率先朝着屋内走去。
侯卫国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这秦寡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手里拿着两个鸡蛋,跟着走进了屋。
“呀,卫国,你买收音机了?”秦淮茹一进屋便看到了那台崭新的收音机,故作惊讶地说道。
侯卫国没有理会她的话,径直走到橱柜前,将鸡蛋放了进去,然后转身问道:“贾嫂子,你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娇嗔地说道:“卫国,叫什么嫂子,叫姐。”
“秦淮茹,都住一个院叫你一声贾嫂子,不住一个院你就是贾秦氏,别把我当傻柱。”侯卫国毫不留情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
秦淮茹见侯卫国这么不给面子,还叫她贾秦氏,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厉色。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样不妥,随即收起那丝厉色,转而用出她的“秦氏大法”,眼中泛起泪花,楚楚可怜地说道:“卫国,今我是来给你道歉的,都怪我一个寡妇没教育好孩子,这才拿了你一个鸡蛋,你看这鸡蛋多少钱,我赔。”
侯卫国怎会被她这一套轻易蒙骗,他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说道:“贾秦氏,你要是这样就没意思了。鸡蛋我不在乎,但偷东西偷到我头上了,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吗?”
秦淮茹被侯卫国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关住门,双手紧紧抓着侯卫国的手说道:“卫国,是姐的错,姐没教育好孩子,你这次就放过棒梗行吗?”
侯卫国见秦淮茹这般模样,心中暗自冷笑,他一把将秦淮茹搂到怀里,另一只大手朝着粮仓的方向摸了过去。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身体在侯卫国腿上瑟瑟发抖,不敢有丝毫动弹。随着侯卫国的动作逐渐加深,秦淮茹只觉得双腿发软,瘫软在侯卫国的身上。
就在秦淮茹沉浸在这莫名的慌乱与紧张之中,想要继续享受这种被男人“掌控”的感觉时,侯卫国却在她的耳边冷冷地说道:“别拿我当傻柱,这次这事只是一个教训,再有下一次,棒梗绝对会进看守所。”说完,他用力将秦淮茹推了起来。
秦淮茹望着侯卫国,眼中满是怨恨与不甘,她咬了咬牙,转身快步走出了屋子。她心里清楚,这只是侯卫国给她的一个警告信号,他是在告诉自己,别妄图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否则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可是保卫科的干部,自己若是不知趣,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秦淮茹回到家,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难以抑制。她走到棒梗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棒梗的屁股上,大声说道:“你要是再敢去前院偷东西,你看我打死你。”
贾张氏见状,心疼地一把搂过棒梗,冲着秦淮茹喊道:“秦淮茹,你干嘛?你打我孙子干吗?”
“妈,您就护着他吧,人家侯卫国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一次,您就去看守所看您孙子吧。”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
贾张氏满不在乎地说道:“他敢,吃他一个鸡蛋是看得起他,他以为他是谁啊?”
秦淮茹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道:“人家是干部,还是保卫科的干部,您说人家是谁。”说完,她又想起刚才侯卫国的那番举动,心中一阵慌乱,端起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凉白开,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午后两点的钟声悠扬响起,侯卫国迅速而敏捷地穿上衣服,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探头朝外面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他一个箭步翻过倒座房的矮墙,将藏在那里的自行车取了出来,然后骑上自行车,朝着鬼市疾驰而去。
半个小时后,侯卫国来到了鬼市附近。他利落地收起自行车,围上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随后朝着鬼市的入口走去。到了门口,他从兜里掏出两毛钱,递给看守的人。看守的人接过钱,什么也没说,带着侯卫国就朝院里走去。
侯卫国心里暗自琢磨,昨天特意打听了一下,来鬼市就两毛钱门票钱。今天来了直接交钱也没人问,看来昨天是被那小子给坑了一把。不过,他侯大财主又怎会计较这区区两毛钱呢?他一边想着,一边朝着昨天的摊子走去。在摊子前,他精心挑选了几个看起来颇为顺眼的古董,用提前准备好的包裹仔细地包好,然后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侯卫国将手电筒关掉,带着古董悄悄走进了仓库。刚一进来,他便迫不及待地将买来的古董一一摆在地上,仔细地观察起来。突然,他惊讶地发现,有两件古董上亮起了一束束白色的光芒,而剩下的那几件却毫无动静。
等亮光渐渐消失后,侯卫国又拿起那两件古董仔细端详,发现光芒稍微暗了一些。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不同之处,只是看到底款下面都写着清朝的字样。他又随手拿起旁边一个没有发亮光的古董,看了看表面,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但当他看到底款的时候,不禁哑然失笑,原来上面写着“大明朝永乐年制”,刚才没仔细看,只看到一个“永乐”,没想到还带一个“朝”字,这显然是个假货。他又将剩下的几件古董逐一查看了一番,凭借上辈子那点二把刀的鉴定水平,他认定这些都是假货。
“这真的古董能产生雾气,这雾气可以修复破损的电子产品,应该是这样吧?”侯卫国心中暗自猜测道。
从仓库出来后,侯卫国在鬼市又转了一圈,可惜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直接离开了鬼市,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倒头便睡了一个回笼觉。
第二天早上,侯卫国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起床洗漱。洗漱完毕后,他在胡同口随便吃了点早餐,然后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朝着厂里出发。刚拐过一个弯,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喊他。他停下车子,回头一看,原来是何雨柱。
何雨柱一路小跑过来,一屁股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说道:“卫国,捎着我。”
路上,何雨柱兴奋得像个孩子,手舞足蹈地说道:“卫国,昨天王大妈给我来信了,我对象的事有谱了,只不过是个农村姑娘。”
侯卫国微微一笑,说道:“别管什么农不农村了,柱子哥,只要能给你生孩子就是好姑娘。”
何雨柱在后座上激动地说道:“没错,兄弟,等到时候省上俩,气死那个许大茂。”
侯卫国对何雨柱和许大茂之间的仇怨十分好奇,忍不住问道:“我说柱子哥,你干嘛整天跟他较劲?”
一提起许大茂,何雨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孙子嘴太贱了,又打不过我,一来二去的,我俩就结上了仇。”
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到了轧钢厂门口。何雨柱从车子上跳下来,说道:“等成了,哥们请你吃饭。”说完,他拎着饭盒朝食堂走去。
侯卫国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这顿饭。”说完,他将自行车停好,走进了办公室。
这一天,侯卫国都在与孙海洋的棋局对战中度过。经过一晚上的钻研,孙海洋的棋技有了明显的提升,居然让他赢了好几次。侯卫国看着孙海洋那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打趣道:“我说海洋哥,您这昨晚上去哪加班去了?”
孙海洋打着哈欠说道:“昨晚上找了本书看了一晚上,你等着,今晚上哥们我继续看,我就不信拿不下你了。”
“海洋哥,您今年快二十三了吧?我们院的何雨柱马上就快有对象了,您就不着急?”侯卫国继续打趣道。
听到侯卫国的话,孙海洋笑骂道:“你他娘的也没对象,老子又不是因为那件事孩子都快打酱油了。”
侯卫国心中越发好奇,还想深入了解一下,可孙海洋却死活不肯再说。无奈之下,侯卫国只好收拾东西下班了。路过副食商店时,他买了点熟食,挂在车把上,然后骑着自行车朝着四合院骑去。
刚拐过垂花门,就看到三大爷阎阜贵在门口收拾他的“战利品”。
“哟,三大爷您够拼的,这么冷的天还去钓鱼?”侯卫国笑着说道。
“嘿,卫国回来了啊?来看看这几条鱼怎么样?”阎阜贵得意洋洋地说道。
侯卫国走过去一看,只见三四条巴掌大的鲫鱼在水桶里欢快地游着,他不禁夸赞道:“嘿,我说三大爷,这还真不小啊,要是拿市场上去,还不得卖一块钱啊?”
三大爷一听,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仿佛捡到了钱一样,笑呵呵地说道:“哪能啊,能卖五毛钱就知足了。”
“成,您忙,我回去做饭了。”侯卫国说完,将自行车停到门口,拎着油纸包走进了屋。
早上走得急,侯卫国忘了封炉子,刚一进屋,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冻得他直打哆嗦。他看着这破败不堪的屋子,小声嘀咕道:“这往后的天越来越冷,是不是得装修一下啊。”
他走进厨房,用白面打上鸡蛋,拌了点疙瘩头,又将咸菜拌了点香油,再加上买来的猪头肉,一顿简单的饭菜就算准备齐活了。他正准备拿出酒小酌几杯,放松一下身心,这时,何雨柱从门外提着一个油纸包走了进来。
“嘿,我说兄弟,你这不地道啊,这都吃上了?”侯卫国笑着说道。
“我也没成想你今晚上来我这啊。”侯卫国一边说着,一边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酒杯放到桌子上,“正好还没吃呢。”
何雨柱看着桌子上的猪头肉,笑着说道:“嘿,得亏没买这个,来瞧瞧哥们带的啥?”说着,他打开了油纸包,一只香喷喷的烧鸡映入眼帘。
侯卫国转身拿了个盘子,将烧鸡撕开,倒上酒,说道:“怎么茬,柱子哥?这是成了?”
何雨柱咧开大嘴,笑得格外灿烂,说道:“基本上算是成了。”
原来,今天下午何雨柱就跟着王大妈去了红星公社。女方本来看见何雨柱长得老成,心里有些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