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阿愿多看看我好不好

傅京礼痛苦的看着许愿,他的嗓音沙哑:“我知道是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我们曾经本该有个孩子不是吗。”

许愿内心汹涌的火气在这一刻骤然爆发。

她握紧拳走到傅京礼面前,然后一耳光狠狠的甩到他的脸上。

“傅京礼!你到底为什么还敢来我面前提起那个孩子!”

“他是怎么落胎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是你一次又一次的纵容许宁!是许宁联合她的母亲设计了我,我的孩子没了,我的身体也因为许宁被下药,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恢复好!”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谁!”

“如果不是你!不是许宁!那个孩子不会落胎!你怎么敢再一次提到他!你配吗!”

落胎那段时间许愿闭上眼就会不停地做噩梦,会梦到一个小婴儿在自己脑中哭泣的喊她妈妈,问她为什么不要他,他在下面好冷。

她每每都会被惊醒,后来是盛景炎带她去了道馆捐钱请对方念了往生咒。

可即便如此许愿还是会因为那个孩子的离世而痛心。

她越是为那个孩子心痛就越是恨傅京礼和许宁。

她不敢提那个孩子,盛景炎更是会避开与孩子有关的话题,可偏偏就是最不该提起这一切的傅京礼当着她的面提起这件事。

他哪里来的脸!

“傅京礼,你不配提其他,更不配来找我。”

“有些话我们早就说的清清楚楚,我们早就恩断义绝,路上碰面连陌生人都不如,我有新的人生有陪伴我的爱人,所以你如果还有良心那就不要再靠近我,离我越远越好。”

许愿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然后后退两步,再抬眸时虽然眼睛是红的,可眼底的冷意却完全不遮掩。

“傅京礼,你说我曾经救过你对吧。”

“那你总不能恩将仇报,所以别再来找我了。”

她用当初救过他这件事再一次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她就是狠到这地步。

傅京礼愣怔的站在原地,胸口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破了一个洞,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在不停的流血流泪。

他的心好像也在此刻被剜走了,随着许愿走了。

他就站在原地看着许愿远去的身影,她推着盛景炎的轮椅,步伐那样坚定,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她是真的彻底厌了他。

傅京礼捂着自己的心口,脚步有些踉跄,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离开盛华。

停在盛华门外的车是一辆蓝色的车,是许愿曾送他的那辆车,他一直没有换,好像开着这辆车就还能感受到许愿在自己身边一样。

车内挂着个毛茸茸的小摆件,是蓝色的小海豚,许愿曾经跟他一起去国外出差在小摊贩那里买来的,然后不顾他的阻拦挂在了这里。

没离婚前,许愿经常做这辆车,车内的储物柜内都放满了她爱吃的小零食。

傅京礼打开车内的储物柜,看到里面水蜜桃味道的糖果。

这是她很喜欢的味道。

傅京礼敛眉,打开**纸将糖果丢进嘴巴里,水蜜桃的酸甜滋味让他觉得心好像也没有那么苦了。

许愿就是这个味道,亲吻她的时候总是带着水蜜桃的甜味儿。

傅京礼抓了一大把的糖果,然后看到了糖果盒子上的保质期。

她买了太久了,放在这里太久了,已经快要过保质期了。

过了保质期的糖果……就像他们两人过了保质期的婚姻。

到最后他竟是什么都没能留住。

他想要报恩守护的女孩儿就是自己最爱最爱的人,临到头他成了笑话,盛景炎却成了赢家。

傅京礼眼底略过几许苦涩之意,又一次打开糖果**纸,尝到嘴巴里那明显的甜味儿。

许愿,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狠。

……

许愿路上没有说话,到了公寓要下车的时候被盛景炎拦腰搂进怀中。

他的唇落在她耳边声音温柔且轻缓。

“你在因为傅京礼而不开心对吗。”

他捧住许愿的脸,那双桃花眼就这样望着她:“阿愿,我有点吃醋,你总是因为傅京礼而情绪起伏,因为他不开心,因为他生气,因为他痛苦……”

“我知道我这样应该不太对,但我希望你完全属于我,不要再看他好不好。”

他不喜欢傅京礼,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和恨的地步。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初许愿被傅京礼抛弃后遭遇的一切,被针对被指责被买黑热搜被当做罪人,一切的一切全因傅京礼和许宁。

纵然那时还没爱上许愿都会为她难过。

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他只会更加在意许愿,她只是皱皱眉他就会觉得心痛的程度。

“我知道你因为那个孩子一直无法释怀,可我们已经做好最好了不是吗?”

盛景炎吻了吻她的唇,安慰她:“我们去了道馆亲自祈福,为了那个孩子捐了那么多钱,只为了他的身上能留下功德,如果真的有下一世,希望他能过得很好……”

“你已经做到最好,那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所以不要再想过去了,多看看我好不好。”

许愿好不容易忘记了过去的事,傅京礼却一定要来他们面前揭开许愿心口的伤疤,盛景炎是真的恨。

许愿知道盛景炎在哄她,她的笑意都有点勉强。

盛景炎却已经摁住她的后脑带着点强势的堵住她的唇吻了上去。

许愿被他这样猛烈的亲吻身体在这一刻软下来,盛景炎这样只是不希望她再想更多,好像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去转移她的注意力。

直到被吻的身体发热,许愿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应。

盛景炎这次却真的将人打横抱起来抱出了车子。

许愿惊呼一声:“你快别闹了,快放我下来,你的腿还没有恢复好呢,不能这样!”说着捶打着他的肩膀。

“我可以的。”

盛景炎凑过去又亲吻着她的耳垂:“阿愿,我真的可以了。”

他说着甚至还向上颠了颠她,许愿立刻抱紧他的脖子。

“盛景炎,你如果敢把我摔下去……你今晚就去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