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右腿趁机抵到钟意的双腿中间,他仍然搂着她的腰,将她轻轻圈在自己的怀中。
他低头看她,白炽灯光落在她脸上,她卷翘的睫毛,小小的鼻尖,在侧脸刷下一层的阴影。
此刻,她脸颊通红,不知道是被羞的,还是被热火给灼的。
顾时宴俯身,额头抵住她的,淡淡的烟草味瞬间扑鼻而来。
他好听、沉醉的嗓音响起问说:“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是在怪我?”
钟意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像是生气,她淡淡的说:“不敢。”
顾时宴困着她,她就是想躲,也根本无处可逃。
她只能被迫跟他贴得很近,彼此之间的气息互相暧昧交融。
顾时宴反常的没有生气,抬手轻抚她的面颊轮廓,像是对待一个爱不释手的宝贝。
他的手从脸轮,最后停到了耳朵上。
他就那样轻轻捏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尽数都扑在她脸上。
静默看了钟意许久,忽然,他才开口说:“再有几天,我就和韩冰洁结婚了。”
钟意茫然望着他:“说这个,你想表达什么?”
顾时宴黑眸紧锁着她寡淡冷漠的眼睛说:“不表达什么。”
钟意干涩的笑一声说:“那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顾时宴的手倏然用力,紧紧扣住了她的下颌说:“钟意,就在过来之前,我还为这事儿感到亏欠,可你这幅样子,让我觉得我的怜悯都是多余。”
他很用力,似乎是想把她的下颌给捏碎一般。
她再痛,都不吭声,一双眸湿漉漉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了再来怜悯,又有什么用?你自己也知道多余啊?”
明晃晃的挑衅。
钟意看不来顾时宴这幅故作深情的样子。
如果真的感觉亏欠,这六年,这三年,他又在做什么?
顾时宴紧紧咬了咬牙,面不改色收回自己的手,随即轻笑起来说:“饿了,吃面吧。”
他没有生气,甚至还轻松揭过了这个话题。
钟意也不在意,将面条给他端到客厅里。
顾时宴坐下吃,难得的胃口大开,几口就嗦干净了。
钟意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放着电影,她却没心思观看,头扭向窗户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时宴擦好嘴,喊了一声:“钟意。”
钟意正为钟家人的事情而烦心。
她左思右想,都找不到两全的办法。
无论如何,在死之前,她必须要见爸爸一面。
见她没回应,顾时宴少有的不再喊第二遍,而是起身走了过去。
他脚步不算特别轻,可钟意始终没有察觉。
直到他俯身,携着的阴影将钟意整个人给笼罩在里面时,她才恍然回神。
扭头看到一张放大的面庞,钟意呼吸滞了一下。
她抚了抚狂跳不已的胸口,等平静下来,语气不算好的问:“你干什么?”
顾时宴紧凝着她的瞳眸,探究着她的神情:“想什么这么出神?”
钟意坦荡直接的跟他对视说:“你觉得我能想什么?被你逼得走投无路,我是不是也要想想活下去的办法?”
顾时宴的脸庞沉浸在昏暗中,他眼神晦暗难测的看着钟意问:“很难选择吗?”
钟意知道,这个话题没有意义。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顾时宴吵架,就站起身说:“我去收拾碗筷。”
她才刚刚起身,手就被顾时宴一把攥住,他稍稍用力,就将她带到了怀里。
钟意跌进他怀中,被他按到腿上坐着。
她挣扎,顾时宴就捉住她的双手按在沙发两旁。
此刻,顾时宴坐在沙发上,而钟意坐在他腿上,她是面对着他的。
钟意觉得屈辱,将头垂得很低。
顾时宴一眼瞥见她胸口的洁白,喉头一紧,腹部也跟着燥热起来。
他难掩欲望,低头去啄她的唇,她一直躲:“顾时宴,我要去收拾。”
顾时宴失了耐心,一个翻身,将她直接压在了沙发上。
他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的衣服扯开,手往下探,覆上她平坦的小腹。
钟意瑟缩着,忐忑着,颤抖着。
顾时宴太久没释放了,他今晚一定要把她吃到嘴。
他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套子,用嘴叼着,然后另外一只手去撕开了包装袋。
他熟练的戴上后,低头看到钟意泪眼朦胧的,他才没时间去怜香惜玉,将她的腿分开,就要进去。
钟意抓紧他的
手臂,哭着喊他的名字:“顾时宴。”
他不理,继续手中动作。
钟意试图讲条件:“我同意跟你做,但你能不能放过我?”
顾时宴的动作停顿住了,他低头看她说:“不能。”
她满眼破碎,泪淌了一脸。
“顾时宴,就当是我求你了,放过我……”钟意无力、卑微的恳求。
顾时宴扣紧她的下颌,压低了声音冷冷道:“你的身体对我而言,只是释放我欲望的工具,还达不到跟我讲条件的地步。”
钟意无奈的苦笑出声,泪水从眼眶滚落。
她闭上眼,认命了。
这一次,顾时宴并没有因为她的扫兴而放过她。
他只是在她闭上眼睛后的几秒钟里,狠狠打量了她许久,才扯下她最后的遮羞布。
就在沙发上,顾时宴要了钟意两次。
很久没做了,钟意也不再跟以前一样热情的回应他,而是紧闭着唇,一个声音也不发出来。
顾时宴显然觉得不满足,就狠狠的弄她,逼得她不得不从嘴里溢出声音来。
钟意觉得自己浪荡,可顾时宴多了解她,知道怎么弄她,她最敏感。
看到钟意不再压抑,顾时宴才觉得心满意足。
要了她两次后,他就自己去洗漱了。
等出来的时候,他的电话铃声正好响了。
钟意还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被,窗户开着,夜风灌进来,窗台上洒下一抹皎洁的月光,窗纱在夜里涤荡浮沉着。
顾时宴接了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听到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惊喜:“真的找到了?”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顾时宴迅速套了衣服,一句话都没对钟意留下,转过身就往房间外面走。
“好,我马上过来。”
很快,门开上又关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终于没有了声音,钟意才微微动了动酸软的身体。
顾时宴好像很久没吃到肉了,对她并不温柔,索求也很多。
她被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浑身都跟快要散架了一样。
想到顾时宴来去自如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很贱。
可她,又能有什么选择?
他从不会考虑她的处境,从不在意她是不是会背上骂名。
甚至在事后,也从不会管她的清洁。
爱上顾时宴,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事。
可后悔,已然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