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摇头说道:“你这臭小子的武功可不低,不但会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还会那凌空取物的招式,更是身怀无崖子那小贼的内力,而且你……”
林逸见天山童姥话没有说完就不说了,便对她问道:“而且什么?”
天山童姥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其实天山童姥是想要说林逸给了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这种感觉天山童姥她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了。
可这话说出来未免有些荒唐,毕竟林逸才只是一青年而已,她都已经九十六岁了,林逸怎么可能会让她感觉到深不可测呢?要是说深不可测,也应该是她给林逸从感觉才对,而不是林逸给她的感觉。
天山童姥说道:“这样吧,咱们来做一桩生意,我将精微奥妙的武功传你,你便以此武功为我护法御敌,这叫做两蒙其利。”
林逸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
接下来的几日里,天山童姥她便一边修炼武功,一边教林逸些武功,她的的容貌也是日日均有变化,只五六日间,已自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变为十六七岁的少女了,只身形如旧,仍然矮小。
这日午后,天山童姥练罢功夫,向林逸和乌老大说道:“咱们在此处停留已久,算来那些妖魔畜生也该寻到了。小子,你背我到这峰顶上去,右手仍提着乌老大,免得在雪地中留下了痕迹。”
林逸点了点头,刚要走到天山童姥的面前,突然间眼前一花,一个白色人影遮在天山童姥之前。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让人朦朦胧胧地瞧不清楚。
林逸看到后吃了一惊,知道此人武功不弱,向前抢上两步。只听天山童姥突然尖声惊呼,向林逸他奔来。
那白衫人低声说道:“师姐,你在这里好自在哪!”却是个女子声音,轻柔婉转。林逸又走上两步,见那白衫人身形苗条婀娜,显然是个女子,脸上蒙了块白绸,瞧不见她的面容。
天山童姥看到那人后,脸色变得甚为奇怪,惊恐气愤之中,更夹着几分鄙夷之色。
天山童姥闪身到了林逸身畔,叫道:“快背我上峰。”
那白衫人对天山童姥说道:“师姐,你到老还是这脾气,看人家的样子是不愿意背你,人家不愿意的事,你总是要勉强别人,打打骂骂的,有什么意思?小妹劝你,还是对人有礼些的好。”
天山童姥也不理那白衫人,不住催促林逸道:“快背了我走,离开这贼贱人越远越好,姥姥不忘你的好处,将来必有重谢。”
那白衫人却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轻风动裾,飘飘若仙。只听那白衫人说道:“师姐,咱们老姐妹多年不见了,怎么今日见面,你非但不欢喜,反要急急离去?小妹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听说你近年来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小妹生怕他们趁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御外魔,却又找你不到。”
天山童姥原本已经要和林逸一起离开了,可听到那白衫人的话后,也就停了下来,气愤愤地说道:“你是算准了我散气还功时日,摸上缥缈峰来,还能安着什么好心?你却算不到鬼使神差,竟会有人将我背下峰来。你扑了个空,好生失望,是不是?李秋水,今日虽仍给你找上了,你却已迟了几日,我当然不是你敌手,但你想不劳而获,盗我一生神功,可万万不能了。”
那白衫人说道:“师姐说哪里话来?小妹自和师姐别后,每日里好生挂念,常常想到灵鹫宫来瞧瞧师姐。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姐姐对妹子心生误会之后,每次相见,姐姐总不问情由地怪责。
“妹子一来怕惹姐姐生气,二来又怕姐姐出手责打,一直没敢前来探望。姐姐如说妹子有什么不良念头,那真太过多心了。”她说得又恭敬,又亲切。
在那白衫人说话的时候,天山童姥突然悄悄伸手握住了林逸的手,将林逸手指上戴着的七宝指环拿了下来,趁那白衫人没注意,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对林逸微微点了点头,看样子应该是想要让林逸配合她。
天山童姥走到了那李秋水的面前,怒声说道:“李秋水,事到如今,你再来花言巧语地讥刺于我,又有什么用?你瞧瞧,这是什么?”说着左手一伸,将拇指上戴着的宝石指环现了出来。
李秋水看到后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失声说道:“掌门七宝指环!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天山童姥冷笑着说道:“当然是他给我的。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李秋水微微一怔,说道:“哼,他……他怎会给你?你不是去偷来的,便是抢来的。”
天山童姥大声说道:“李秋
水,逍遥派掌门人有令,命你跪下,听由吩咐。”
李秋水说道:“掌门人能由你自己封的吗?多半……多半是你暗害了他,偷得这只七宝指环。”她本来意态闲雅,但自见了这只宝石戒指,语气中便大有急躁之意。
天山童姥厉声道:“你不奉掌门人的号令,意欲背叛本门,是不是?”
突然间白光闪动,砰的一声,天山童姥身子飞起,远远地摔了出去。跟着又见雪地里一条殷红的血线,天山童姥一根被削断了的拇指掉在地下,那枚宝石指环却已拿在李秋水手中。
显然是李秋水她快如闪电地削断了天山童姥的拇指,抢了她戒指,再出掌将她身子震飞。
只听李秋水说道:“师姐,你到底怎生害他,还是跟小妹说了吧。小妹对你情义深重,决不会过份令你难堪。”李秋水她一拿到宝石指环,语气立转,又变得十分的温雅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