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4700127对 作品

第1567章 告知身份

华赫艮三人见到保定帝等人来了以后,也才放心让段誉出去,自己三人从地道中走了回来。

午间王府设宴。众人在席上兴高采烈的谈起万劫谷之事,都说此役以黄眉僧与华赫艮两人功劳最大,若不是黄眉僧牵制住了段延庆,则挖掘地道非被他发觉不可。

刀白凤忽然对华赫艮说道:“华大哥,我还想请你再辛苦一趟。”

华赫艮说道:“王妃吩咐,自当遵命。”

刀白凤说道:“请你派人将这两条地道去堵死了吧。”

华赫艮一怔,应道:“是。”却不明刀白凤她的用意。

刀白凤向段正淳瞪了一眼,说道:“这两条地道一条是通入关誉儿的石室,另一条是通向钟万仇和钟夫人的居室,若不堵死,就怕咱们这里有一位仁兄,从此天天晚上要去钻地道了。”众人听到后哈哈大笑。

段誉这时突然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小金盒,伸手递到段正淳面前,说道:“爹,这是前几日钟夫人来石室中看我时,交给我的,她说她会想办法放我出去,让我把这个给你的!”

段正淳一愕,说道:“什么?”

段誉说道:“钟夫人好像是说,这是钟姑娘的生辰八字,说爹你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段正淳接了过来,心中一酸,他一眼便认得这金盒是当年自己与甘宝宝定情之夕给她的,打开盒盖,见盒中一张小小红纸,写着:“已未年十二月初五丑时”九个小字,字迹歪歪斜斜,正是甘宝宝的手笔。

刀白凤冷冷的说道:“那好得很啊,听这话人家不但救了你的儿子,还把自己女儿的生辰八字送了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结亲家么?”

段正淳翻过红纸,只见背后写着几行极细的小字:“伤心苦候,万念俱灰。然是儿不能无父,十六年前朝思暮盼,只待君来。迫不得已,于乙未年五月归于钟氏。”字休纤细,若非凝目以观,几乎看不出来。

段正淳想起对甘宝宝辜负良深,眼眶顿时红了,突然间心中一动,顷刻间便明明了这几行字的含义:“宝宝于乙未年五月嫁给钟万仇,钟灵却是该年十二月初五生的,多半便不是钟万仇的女儿。”

“宝宝苦苦等候我不至,说‘是儿不能无父’,又说‘迫不得已’而嫁,自是因为有了身孕,不能未嫁生儿。那么钟灵这孩儿竟然是我的女儿。正是……正是那时候,十六年前的春天。”

段正淳想明白此节,脱口叫道:“啊,不成!”

刀白凤看着段正淳问道:“什么不成?”

段正淳连忙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钟万仇这家伙……这家伙心术太坏,抓走了誉儿,即使他们想要和咱们结亲家,咱们也绝对不能……不能跟他结成亲家。此事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刀白凤听段正淳他这几句吞吞吐吐,显然是言不由衷,将他手中的红纸条接过来一看,微一凝思,已明其理,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原来,哈哈,钟灵这小丫头,也是你的私生女儿。”

刀白凤立刻怒气上冲,反手就是一掌。段正淳侧头避开。

厅上众人这是都是十分尴尬。段誉口中喃喃自语道:“没想到钟姑娘竟然也是我的妹妹。”

这时只见一名下人走到厅口,双手捧着一张名帖,躬身说道:“虎牢关过彦之过大爷求见王爷。”

段正淳心想这过彦之是伏牛派掌门柯百岁的大弟子,外号叫作‘追魂鞭’,据说武功颇为了得,只是跟段家素无往来,不知路远迢迢的前来何事,当即站起身来,向保定帝说道:“这人不知来干什么,兄弟出去瞧瞧。”

保定帝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想道:这“追魂鞭”来得巧,你正好乘机脱身。

段正淳走出花厅,高升泰与褚、古、傅、朱四大护卫跟随在后。踏进大厅,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坐在西首椅上。那人一身丧服,满脸风尘之色,双目红肿,显然是家有丧事,死了亲人。

那人见到段正淳进厅后,便即站起,躬身行礼,说道:“河南过彦之拜见王爷。”

段正淳还礼说道:“过先生光临大理,小弟段正淳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过彦之心中想道:素闻大理段氏兄弟大富大贵而不骄,果然名不虚传。过彦之说道:“过彦之草野匹夫,求见王爷,实是冒昧。”

段正淳摇头说道:“‘王爷’爵位仅为俗人而设。过先生的名头在下十分仰慕,大家兄弟相称,不必拘这虚礼。”段正淳向过彦之引见高升泰后,三人分宾主坐下。

过彦之对段正淳说道:“王爷,我师叔在府上寄居甚久,便请告知,请出一见。”

段正淳

说道:“过兄的师叔?”心中想道:我府里哪里有什么伏牛派的人物?

过彦之说道:“敝师叔改名换姓,借尊府避难,未敢向王爷言明,实是大大的不敬,还请王爷宽洪大量,不予见怪,在下这里谢过了。”说着站起来深深一揖。

段正淳一面还礼,一面思索,实在是想不出过彦之他的师叔是谁?

高升泰也暗自寻思道:是谁?是谁?高升泰蓦地里想起了那人的外号和姓氏,心中道道:必定是他!

高升泰当下便向身旁家丁说道:“到帐房去对霍先生说,河南追魂鞭过先生到了,有要紧事禀告‘金算盘’崔老前辈,请他到大厅一叙。”

那家丁应了一声,走向了账房。过不多时,只听得后堂脚步声响,一个人拖泥带水的走来,说道:“你来这一下子,我这口闲饭可就吃不成了。”

段正淳听到‘金算盘崔老前辈’这七字,脸色微变,心中想道:难道“金算盘崔百泉”竟然是隐迹于此?我怎么不知?高贤弟为何却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