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破碎

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六十章 破碎

祁云宴看她垂下眼去,用剑尖将她下巴挑起,“继续说。”

“没有……”

“你确定没有了?”

祁云宴的剑轻易的划开她的皮肤,就像是划一块豆腐一样,温热的液体顺着剑刃流下,莫穗穗清晰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她想叫祁天逸,却更清楚在吃下同心蛊后,至少明日天亮前,他不可能清醒。

莫穗穗咬着发颤的牙,“你究竟想问什么?”

祁云宴觉得莫穗穗的确有几分胆色,但这远远不够抵去她的愚蠢,“本王不记得给了你询问的机会。”

话落,长剑轻挥,莫穗穗只觉得撑着地的胳膊失力,整个人摔在地上,失力的胳膊上也逐渐蔓延出一股仿若断裂的疼痛来!

莫穗穗想尖叫出来,便见祁云宴那双一尘不染的黑色锦靴慢慢走到自己眼前,锦袍随着他滴血的剑缓缓摆动,仿若要来收割性命的鬼神!

“我说,我说!”

莫穗穗一脸鼻涕眼泪,仿佛真的怕极了,可在祁云宴停下脚步的瞬间,她忽然狠厉着脸朝祁云宴身后不远处的那枚水晶坠子抓去!

只要抓到坠子,祁云宴就杀不了她,气运就还在她身上,她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她……

咔嚓——!

轻轻一声脆响,莫穗穗浑身的血液几乎当场冷透,看着祁云宴随手一挥,就将那坠子掀起砸在墙上,摔得四分五裂,而里面她好不容易掠夺来的气运也变成一团血气朝她冲来。

噗!

莫穗穗大口呕出一滩血来,仅剩的一只眼几乎恨得要裂开来瞪着他,“你敢杀我,你一定会、你会后悔的!”

才说完,便瘫倒在地,彻底晕了过去。

而祁云宴几乎在那坠子碎裂的瞬间,就感觉到身上某种束缚消失了,有关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翻涌上来,有曾梦见过的,也有不曾梦见过的。

若是莫穗穗还清醒着,就能看到祁云宴眼底几乎浓郁成实质的杀意和幽暗。

祁云宴瞥了眼地上的她和床上的祁天逸,抬起手掌。

只是将他们打晕,他掌心便多了一条近乎斩断掌骨的伤口,他仍旧不能直接杀了他们,但束缚解除后,他体内内力充盈更甚往昔十倍不止,只是站在这里,他甚至能听到两道院墙之外下人的窃窃私语。

但这显然还不够,毕竟献祭了轮回而重生,让他失去九成九的力量。

这两个人活着也好,至少,可以替他挡住接下来的劫难。

祁云宴转身离开,瞧见那碎裂的坠子,薄唇轻勾,尽是鄙夷,“天道?”

无形中,似有什么在颤抖。

“王爷,祁墉有请。”

秦一等候在门外,却却发现出来的王爷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以前王爷虽天性疏离清冷,但至少表面上还会做点儿伪装,简单来说,还有几分‘人’的样子,但现在,王爷浑身就透着一个冷字,就连眼神都疏离的厉害,好似自己只是一粒不足入眼的尘埃。

等秦一回过神来,祁云宴已经离开。

秦一赶紧追上,“王爷,您不是要跟祁墉谈……”

“今夜不想见。”

今夜他只想去她身边。

秦一错愕,到底发生什么了,王爷怎么连正事都不办了?

郡主府。

慕岁宁用过晚膳,又整理了一遍庄子那边几个学院要用的教材,便松了发髻,准备去沐浴。

才褪下外衫,便听外面唤祁云宴的声响。

慕岁宁疑惑祁云宴怎么回来这么早,也关心坠子的事,便打发了服侍的侍女。

侍女们刚走,浴房垂下的帘账便被风吹起,祁云宴便似自风里而来,华衣似盛着月光清寒,看得慕岁宁有些出神,直到他走到跟前,轻俯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

慕岁宁笑着后退,“我还未梳洗,莫穗穗已经招了吗,等我梳洗完我们……”

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横抱起。

慕岁宁轻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就见他居然抱着她一步步走下了池子。

池水温热,却叫慕岁宁莫名紧张。

“云宴,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只有深吻。

池水如浆,月华流转,他像是进入了某种被抛弃的状态,隐隐压抑着疯狂,最后才克制的问她,“岁岁,可以吗?”

慕岁宁看出他的不对劲,她想,一定与那坠子有关,她不该让他一个人去的。

可抛开坠子的影响不提,她就不想吗?

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六十章 破碎

是爱人,必是时时刻刻想与他耳鬓厮磨的。

她轻咬着牙,点了头。

院子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将屋外那株开的正好的海棠花吹落一地,满地被揉碎的残红,在晨曦的微光中,显出几分夏日的艳丽来。

慕岁宁醒来时,原以为身边又要空了,伸手却是一片温热紧实的肌肤。

“云宴。”

她含糊喊了声,却不知过于劳累而微哑的嗓子带着怎样的诱惑力。

祁云宴轻抚着她的脸,哄着道,“岁岁,抱着我。”

慕岁宁几乎时瞬间清醒了,瞪着眼控诉的看他,看得祁云宴都笑起来,才将她揽到怀里,这一次,他真的只是想抱抱她,抱抱他上一世如何也求不得的人。

“今日慕正则到金陵,不想去接他吗?”

他语带笑意,可面上却半分笑容也无,若是可以,他倒希望慕正则死在外面。

岁岁要惦念的人,只他一个就够了。

慕岁宁欢欣的从他怀里抬头,“当真!是今日吗,在哪里,我们即刻起身过去!”

“我岂会骗你?先起身用膳,我再带你一道过去。”

“好。”

慕岁宁高兴了,主动在他唇上吧唧一下,便要起身更衣。

结果穿好衣裳往铜镜前一盏,才见脖颈上的痕迹,不由咬牙再瞪他一眼,大夏天的,去挑了条立领的海棠红长裙穿上。

下人们进来侍奉,对祁云宴就在房间也并不奇怪,只垂着头服侍。

“岁岁很盼着慕正则回来?”

祁云宴挥退侍女,亲自拿起发簪替她簪上。

慕岁宁正要回答,就透过铜镜看到了他乌沉沉的眼睛,这是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