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煤

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八十七章 煤

“你们、你们这是强买强卖!”

“夫人慎言,我家郡主可没跟鸳娘签卖身契!”

巧雀哼道,“我们是正规的用工合同!朝九晚五包吃包住还发丰厚工钱的!”

曹友骄傲的挺起胸脯,他家郡主可大方哩!

周氏隐见地上的下人居然露出羡慕之色,气的破口大骂,“你们、你们……”

却是半天不知该骂什么了。

巧雀带着鸳娘进去收拾东西,走的时候,那男人恶狠狠的叫住鸳娘,“贱人,你敢……”

话未说完,巧雀扭头就扇了他一巴掌。

见他还要开口,啪啪又是两巴掌,看他惊恐的盯着自己,这才微笑跟鸳娘道,“没事了,走吧。”

鸳娘止又欲言,但十分乖巧的扶着惶恐的娘亲,第一次昂首,从周氏面前走了过去。

鸳娘的母亲姓花,花氏今年其实还不到四十岁,却苍老的仿佛六十老妪。

出了门,握住女儿的手,才敢颤抖着小声问,“鸳娘,你自己去郡主府,娘就守着铺子……”

“郡主答应了,我们一起过去。”

“娘更喜欢铺子。”

鸳娘知道她是怕拖累自己,娘的眼睛早些年便哭坏了,后来日以继夜的在昏暗的屋子里做绣活,更是不好,这些年看东西都重影了,她觉得自己去郡主府会被嫌弃。

一开始鸳娘也怕,可直到郡主说留下她们母女时,半点都不曾问过母亲还不能做绣活,她就知道,郡主并不介意。

“可我还小,得娘跟着提点,郡主说要叫我给她开一家大铺子,专门做贵人的生意,若我愚笨不小心冲撞了贵人们,怎么办呢?”

花氏听着女儿柔声的安慰,不安的跟到郡主府,直到住进了明亮的屋子,吃上了所有下人都有的两荤一素,才知郡主当真不曾嫌弃过她年迈无用。

当夜,母女两躺在温暖的、绝不会睡着睡着,就被人几拳头打醒骂醒的床上,抱头好好痛哭了一场。

慕岁宁收到裁缝铺的消息时,刚跟三夫人敲定好定制绸缎庄的事,见巧雀回来义愤填膺的说起周氏的恶行,笑道,“这样的事,在金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甚至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巧雀呆住。

“所以,女吏和让女孩儿们去上学,就很有必要。”

只有改变了自己只能依附男人的根本,才有摆脱这样命运的可能。

当然任重道远,慕岁宁并不着急。

巧雀似懂非懂,瞧见慕岁宁手边的几个匣子还未打开,“郡主若是不着急看,奴婢先收下去吧。”

慕岁宁这才记起罗真他们送来的东西没打开看,正欲打开,去朝上的太子和慕正则祁云宴三人都回来了,三夫人已经传膳,慕岁宁只得暂时放下,往前院而去。

今日是太子软禁后第一次露面,他看起来好似没什么变化,一进门瞧见慕岁宁,还是很温柔的朝她笑问,“岁岁可用膳了?”

“我等着父王一起用。”

“走吧。”

慕岁宁朝慕正则和祁云宴看去,慕正则脸色寻常,想粉饰太平,祁云宴却是知道慕岁宁在担心什么,“放心,今日有皇上护着,朝臣们并不敢有什么二话。”

“那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慕岁宁下意识走到他身边跟他说话。

慕正则不满朝祁云宴瞧来,希望他自觉点,两人还未成婚呢!

祁云宴佯装看不见,“因为皇上让三司来养心殿回禀审讯进度,耽搁到了现在。”

说是回禀,实则是让太子变相的被审问,只是表面看起来给了东宫体面而已。

“皇上什么意思?”慕岁宁轻轻皱眉。

“不知道。”

祁云宴轻轻一笑,带着慕岁宁瞧不见的嗤笑,“他若不愿意正常的让东宫翻案,我们也可以用一点不寻常的手段。”

慕岁宁自然不想大动干戈,边境还在打仗呢,此刻他们内乱,那便是亡国之兆。

“祁墉招认了吗?”

慕岁宁问。

慕正则忽的看了祁云宴一眼,祁云宴敛下眸色,“招认了,只有归德侯还在强撑不肯承认,叫嚷着冤枉,不过三法司应该很快就能定下来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用膳的花厅,四人一齐用了晚膳,太子独把慕岁宁叫到了书房。

还未坐下,太子先拿出一块眼熟的令牌——敏王当初给慕岁宁的黑色玄铁腰牌。

“这是……”

“父王去你买的地上已有半载。”

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八十七章 煤

太子温柔望她,“这是号令养在那处私兵的腰牌,并非当初敏王给你的那块,父王在那块的基础上做了修改,你细细看看,若是满意,很快,代管私兵的两位副将便要入金陵了,你寻个地方见一见。”

慕岁宁接过腰牌,反过来,就见后面的‘敏’字被融掉,换成了‘岁’字。

“父王,这原本是我为了……”

“不论你是为了谁,这都是你的。”

太子柔声道,“你长兄在外闯荡多年,也有自己的亲信,云宴就更不必说了。即便你将嫁给云宴,你也需要有私兵。”

“岁岁,这世道将乱了,父王亦不知能否挽大厦倾倒之危,但父王一定要保护好你们。”

慕岁宁感受到父王揉在头顶的温热,没再犹豫,将腰牌收下,轻笑,“父王放心,我们都会平平安安度过难关的。”

“嗯,平平安安。”他浅笑。

离开存松院,慕岁宁知道翻案的事拖得太久了,她得去一趟天牢,见一见祁墉了。

回到房间,慕岁宁准备洗漱休息,就见祁云宴坐在她的书案后,而手里正把玩着罗真送来的几个罐子,慕岁宁扶额,差点又忘了这东西。

“可看了是什么?”

祁云宴并未越过她翻看她的东西,听她问,才指尖一挑盖子,里面弹出折叠的纸来,打开来,才知是这几个罐子所装之物的说明书。

“倒是谨慎。”

“写了什么?”

“煤。”

祁云宴念出来,煤块在大晋也有少许应用,但大多是民间百姓偶尔从山上找到一些散碎煤渣,自己挑拣回去烧饭,而这罐子里则是满满一大罐子的煤!

慕岁宁立马想到‘蜂窝煤’,若有蜂窝煤,煤炉似乎也可以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