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八十六章 不成也得成
“我娘原是汪家大房的远房亲戚,原本薄田几亩,一家人也尚能温饱,可遭了水灾,只余了我娘一人活下来,只得来金陵投奔。”
鸳娘忍着泪,“谁知才来,就被……”
“我娘一个无父无母的弱女子,不争不抢,可那人糟蹋了她后,又怕被外人说汪家欺负她一个孤女,便对外宣扬,是我娘不顾廉耻勾引了他。”
“我娘无处可去,整日忍受他们一家人的羞辱打骂,好几次要寻死却又被拦了下来,直到后来有了我。”
鸳娘虽是汪家的小姐,却过得连正妻养的狗都不如,跟娘亲被关在一处狭窄的房间里,整日不得出门,更别提读书识字。
母女两要不停的做绣活,才能托了好心的下人去卖几文钱,勉强支应生活。
直到她名义上的嫡出兄长汪德娶妻,新妇为讨好婆母,提议将鸳娘嫁人。
然后鸳娘就被嫁给了周氏族里一个泼皮无赖,母女两也认命了,拿出二十来年做绣活攒下的银子买下了绸缎庄街尾那个又破又烂的铺子做裁缝生意,可丈夫对她们母女非打即骂不说,周氏还时常过来羞辱她们。
“原本我们是能忍得下去的。”
鸳娘强忍着泪,不想叫贵人厌弃了,“可那畜生说要打死我娘,我娘的后半生这么苦,我不能叫她再受这种屈辱。只请贵人救救我娘,我去给那畜生偿命!”
巧雀听得眼都红了,那日只知那汪德是个无耻纨绔,哪想他父母更加无耻!
慕岁宁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她衣裳很旧了,但洗的很干净。
有破损的地方都用线细细缝补好了,针脚密实,又在一些破碎的地方缝了一些花样,有些是蜿蜒而上的花枝,有些是重峦叠嶂的山峰,不打眼,却很精妙。
绣工好的绣娘,慕岁宁随便就能找出一堆来,但有巧思的却很少。
她顿了顿,正欲开口,外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眨眼间,一团鹅黄便闯了进来,身着新裙子的小艾琳一头红发被左右扎成了两个马尾,再编成鞭子,用同色的绸带扎起,缀上两朵珠花,已经养出些肉的小脸满是笑容,奇异又漂亮的像是西洋画。
“好看!”
慕岁宁夸赞。
小艾琳听懂了,左右提起裙子朝慕岁宁行了一个西洋礼。
慕岁宁笑弯起眼来,瞧着鸳娘,“这裙子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民女去前面的铺子问过您提出的要求。”
鸳娘紧张道,“若是时间足够,民女还可以做得更好,民女……”
鸳娘绞尽脑汁想说服慕岁宁,就听她清凌凌的声音带着笑意道,“嗯,我相信你。”
鸳娘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样直视着眼前尊贵的郡主,却只见她双眼盛着笑,“那你跟你娘就来给我干活儿吧,开个私人定制的成衣庄怎么样?要是再找个会梳妆的妆娘最好,这样我能连首饰胭脂一起卖。”
既然都是私人定制了,自然要越高级越好。
客人进去,便为她量体裁衣,量体梳妆并定制首饰,一套流程下来,没有几百两出不来。
哎,毕竟大晋连连灾荒,钱都在这些富人手里呐。
慕岁宁兀自想完,就见鸳娘泪如雨下。
她轻轻从用膳的凉榻上下来,拍拍她的头顶,“别哭了,我看你娘身体也不好,你今儿就回去将她接来,就暂时跟艾琳一起住一个院儿吧。”
“对了,你那丈夫还要不要?”
鸳娘还没明白她的要不要是什么意思,就听慕岁宁又道,“若是不要,那就写和离书。”
鸳娘睁大眼,“可、可以和离?可他一定不会答应……”
“那没事,我让曹友去跟他讲讲道理,他会答应的。”曹友现在很擅长讲道理。
巧雀想着曹叔那隔三差五打破皮的拳头,嘴角轻抽。
鸳娘还一脸迷茫,直接被巧雀扶着出去了,不管鸳娘答不答应,反正这事儿郡主已经答应了,那就是成了。
不成也得成。
慕岁宁高兴的叫人去请三夫人,她也要开绸缎庄!
三夫人总觉得慕岁宁是吃了那天汪喜澜的亏,但慕岁宁不承认,她只是想帮助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鸳娘心中惴惴的跟着巧雀和曹友,以及曹友的十个吃太饱要跟出来散散步的兄弟们,一起回到了裁缝铺。
可才到铺子外,就看到了周氏的马车,肝胆欲裂。
“娘——!”
推开门,鸳娘凄厉的哀嚎卡在嗓子里,看着堂屋里躺了一地哭喊求饶的小厮
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八十六章 不成也得成
婆子,以及婆子里敢怒不敢言的周氏,再看坐在一旁抱着剑一脸冷淡的男人。
“咦,黑影,你怎么来了?”
巧雀打招呼。
黑影便是跟着洛白的几个死士之一,因为沉默寡言,从来都是只做事不说话,闻言,只惜字如金的吐出四个字,“郡主吩咐。”
在得知鸳娘来了的时候,慕岁宁就让黑影来这里看着了。
保护人才的财产及家人安全,慕岁宁一直做得很好。
“鸳娘。”
娘亲从侧间满是担忧的出来,鸳娘的眼眶一下红了,“娘,郡主说要我们搬去郡主府,我们现在就走!”
周氏脸都绿了,“你们可是汪家的人,哪儿都不许去!”
好不容易把她们赶出来别碍了婆母的眼,眨眼她们却攀上了更高的高枝儿,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鸳娘还没出声,巧雀先叉着腰道,“什么汪家的人,她们跟汪家签卖身契了吗!”
“这老妇可是我汪家的贱妾……”
“妾?办酒了吗?”
现在就是抬妾,那也得置办水酒过明路的,否则便只算是外室。
外室与外室子女得不到律法保护,分不到家产,但同样的,男人也不能限制外室自由!
周氏一下被堵住嘴,又咬牙,“出嫁从夫,鸳娘总是嫁了人有婚书的!”
鸳娘面色一白,曹友便笑道,“正好,我们兄弟来跟这位老爷讲讲道理。”
说着,带人就进了侧间。
不一会儿,鸳娘丈夫的惨叫声响起,先是咒骂,后是求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和离书新鲜出炉。
周氏一向是跟汪德一起扮演仗势欺人的那一方,如今成了欺压的一方,鼻子都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