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的诉求弄明白了，该自己的了！
至于帮明月楼的事，顾今朝脑中的文娱不要太多，也符合他的利益。
从几家青楼的态度来说，王妈妈还是很有诚意的，这老鸨也不是绝对的尖酸那种，不然也不会有安娘十年等待了。
王妈妈闻言却是一愣，本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还是点头：“若认真来说，的确如此...”
“既是生意，那方才说的都是我能给明月楼带来的好处，不知明月楼能给在下带来什么？”顾今朝笑问。
王妈妈微顿，不自觉看向了顾今朝左右的两女，意思不言而喻。
顾今朝摇头：“在下家中已有内子。”
咯噔！
这话一出，在场三个女子内心都是一颤。
王妈妈：‘完了！这小子不上套。’
如月：‘唉，我便知如此...这般公子又怎会没有女子作陪呢？’
魅儿：‘呵呵...’
现场沉默了。
但王妈妈可不会死心，又问：“猛王府的客卿，似不能成亲，只能取妾，敢问公子——”
“她的确是奴婢。”
“呼~”王妈妈松了口气，旁边如月眼神瞬间亮了。
魅儿没那么明显，但内心竟也莫名有几分愉快。
“在下视之如发妻。因此，王妈妈方才之言，只能谢而不取了...”
顾今朝这一次主动举起酒杯，对着王妈妈敬了敬而后一饮而尽。
金钱给了，没用。
美人计，此刻也没用。
王妈妈一时间没辙了，不爱财不爱色，权她又给不了，这男人怎么这么难搞啊！
如月看向顾今朝，眼神更加温柔了，特别是他此刻端坐方正，喝酒一饮而尽的洒然与他提起那奴婢时的温柔互相辉映，让人不自觉敬佩。
魅儿则是一副，我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的样子，继续吃瓜。
“那——那公子如何才肯帮忙嘛！”王妈妈也没办法了，直接一摊手，一副听他安排的样子。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这下该轮到顾今朝发挥了。
他没有着急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提起酒盅，主动为王妈妈满上。
这一瞬间，仿佛他才是这房间主导者的既视感。
“花魁大比夺魁这不敢保证，但在下想知道的是——是不是只要明月楼如今夜般热闹，就是王妈妈所求？”
“那肯定的！万变不离其宗嘛！名气什么的最后不都是为了金银？”王妈妈笑道。
“如果是为了赚钱的话，在下倒有几个法子，王妈妈听听，看可否一试？”
“愿闻其详！”王妈妈立刻坐直了。
顾今朝语气倒没那么严肃，甚至还笑了：“客人来花楼，唯有一个宗旨，便是开心。但开心也分很多种方式，以往这些不是弹唱就是陪酒附和，是否有些太过单调了？”
“呃？”王妈妈愣住。
不是，小子，你玩没玩过啊！
这都单调？
知不知道什么叫十八摸啊！
“公子有所不知——”王妈妈正准备反驳，顾今朝却先一步打断：“王妈妈，在下所言——可不是闺房之乐。”
“...”
好了！
这下王妈妈老脸都挂不住了，当场红了。
旁边的如月和魅儿更甚！
甚至，她们都不曾见过能把王妈妈都给弄脸红的！
只能说，不愧是顾公子！
“呐，男人上头起来的确不管不顾，直接开始正戏，但一般这种客人有多少？真正有权有势的，便如方才路过走到那般，都是需要些前戏渲染的。”
“便如王妈妈你捧出的这几位花魁一样，各有千秋。”
“闺房之乐在下不太擅长，王妈妈已精通，在下便不多置喙，那是交钱后面的事了，但交钱之前呢？王妈妈想过没有？怎么才能最大程度的让客人愉悦，好给更多的打赏？”
“啊，这——”
“我随便举几个例子，就比如这魅儿娘子——”顾今朝说着，看向魅儿道：“她不求上进是吧，那妈妈就将她打造成不求上进的花魁，平日露脸少但可以卖周边。”
“周边？”王妈妈不明所以。
你才不求上进呢！
魅儿撇嘴。
但三个人听得却是越来越好奇。
只见顾今朝拿起魅儿面前的酒杯道：“今日之后魅儿名声大噪，但她又不想抛头露面，那可以找高明的画师，画她的香闺图嘛，而后卖与大众，再找几个说书的，将魅儿容貌多多夸赞。”
“便如这酒杯——可以说魅儿娘子用过的，为一下人九死一生才偷出去来的，一百两，价高者得！上面还有魅儿娘子口水——咳，香涎...”
不是！
这——！
王妈妈直接傻了。
魅儿羞得狠狠的瞪着顾今朝。
如月则是双眼呆若木鸡。
这——还是刚才风度翩翩的顾公子？
怎么看都是个奸商啊！
一个破酒杯，就因为被喝了一口，就卖一百两？
抢钱都没这么快吧！
“不只是酒杯，可以逐渐加码，先是画画，然后是日常用品，最后甚至是——贴身的。”
说到后面，顾今朝似乎也觉得太变太了！
连忙咳嗽道：“当然，不一定真拿魅儿姑娘用过的，只是打个名头。”
君不知，后世原味丝袜，原味胖次的玩的更夸张，但照样有市场。
要的就是个名人效益，给老色批们的幻想乡。
只能说，王妈妈她们还是有些保守了。
你这拿出来，临安老色批们不是直接炸了么？
“顾公子，你——你真的太会了！”过了片刻，王妈妈竟不自觉给顾今朝竖起大拇指。
旁边的如月跟着点头。
魅儿则蛐蛐道：“是啊，真是浪荡得难以想象...”
说完还将自己衣服拉了拉，顺便将酒杯抢了回来，紧紧抓在手里，生怕被顾今朝真的拿出去卖了一般。
王妈妈：“...”
如月：“...”
顾今朝：“...”
“咳，只是打个比方——这在我老家叫做名人效应。”顾今朝连忙将话题扯了回来，要不然生怕对面王妈妈直接报官。
“这样魅儿娘子时不时出去露个面就可，与花魁做法殊途同归，但装束技艺必须如宣传那般接近八成，否则此效应也会反噬的。”
说到这里，顾今朝又看向如月道：“如月姑娘样貌清冷，那完全可以走禁欲系，但衣服穿着比较鲜艳一些，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
“这奴家懂！便是贞洁烈女穿纱衣！”好家伙，王妈妈都学会抢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