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也差不多，且她喜欢露面，那就多露一些，除了吹啦弹唱，也可以种粮食蔬菜，又或者洗衣做饭，然后卖出去，即便没人买，那也可以宣传出去。一百两与如月娘子共进晚餐，三百两穿如月娘子洗的衣服，五百两亲手缝制量身定做。”
“你看！这不都能赚钱么？”
“当然，以上说的这些，都偏小道，我认为真正的娱乐应是站着把钱给挣了——例如完全可以搞个清倌人组合，弹世界名曲，演绝佳戏曲，来个大炎乃至七国巡回演唱，想看的出个门票就好。”
“实在不行，找本书，将书里的故事，配合音律，神态，如武家坡那般多人表演出来，设在明月楼，七日武家坡，十五日其他节目，二十五日又是其他节目，都设投花，客人觉得精彩，自愿打赏。”
“你看，这些不都是办法么？一个花魁大比名气很大，但除了那花魁以外，记住明月楼的有几个呢？但以上这些，全都是以明月楼的名义安排的。”
“前者是花魁带明月楼出名，后者则是明月楼成为培养花魁的大本营。孰优孰劣？”
顾今朝一时说嗨了，嘴都有些干了。
末了刚举杯喝了口茶，便看到王妈妈直接听傻了！
旁边的如月和魅儿也呆呆的望着他。
“呃...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太妥了！先前怎没人想得公子这般全面呢！”王妈妈兴奋得脸都红了。
噗通一声竟跪了下来：“请公子教我！”
顾今朝：“...”
魅儿：“...”
如月：“...”
“我只是举几个例子...”顾今朝见人大妈这般年纪还给自己下跪，连忙站了起来，很是尴尬。
“公子！公子啊！”王妈妈起身便要冲过来。
吓得顾今朝连忙躲在了如月身后。
“妈妈，您吓着公子了！”如月见机会来了，立马挡在顾今朝身前。
哼~
旁边的魅儿撇了撇嘴。
“顾公子，您说这些若是实现——奴家都不敢想能赚多少...哪怕实现一半，不对——单是魅儿和如月那两条就够明月楼赚的了！”
王妈妈很激动，甚至丝毫不怀疑。
因为男人有时候的心思便是这般。
越是吃不到，越是想吃。
有些则是纯粹的欣赏，而能与花魁共曲共演的确是赚钱的一大法门。
可激动归激动，这实施起来也非常的复杂麻烦。
单是怎么保证恩客不突然兽性大发就是个问题，还有魅儿等人的安全之类的...
但不管怎么说，思路确实是打开了！
如果此间也有睁眼看世界，那此刻王妈妈不是很懂，但大为震撼！
“公子——”
“王妈妈，在下先前所言这些都是未来有可能实现的，但当务之急还是明月楼花魁大比的切实问题。”画的饼有点大，给王妈妈都干激动了。
顾今朝连忙将话头拉了回来。
“先从这方面努力，实在不行再用别的办法。在下今夜的蝶恋花原笔，武家坡等曲目都可无偿送与明月楼，不止如此，在下之后创作的故事也可由明月楼传唱——至于那些投花，王妈妈只需给在下一千两用以还债就好。剩下的明月楼自行处置。”
这笔钱很夸张，甚至是顾今朝现在最需要的。
开书局要是有了这笔钱完全不愁了。
但他不能拿，一方面是维持明月楼的关系。
另一方面，明月楼这边也需要启动资金。
他要的是青楼和茶馆的各种舆论渠道，这些前期都是要花钱的。
王妈妈是跟自己做交易，要是拿了钱，那就真是生意了，别想让她再多出一毛。
但现在改成合作，那就不一样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
你按照我的方法来，肯定得宣传我的书局吧？有人诽谤我和猛王府，你得帮忙吧？
这是将明月楼拉上了自己的船，要再想轻易下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至于说让明月楼自己处置这笔钱，只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果然。
王妈妈一听顾今朝一口气让出了这么多，不仅武家坡和兰亭序等随便用，钱也不要，瞬间更激动了。
她一边摆手一边认真道：“不行！这钱本就是公子表演赚来的，该分与公子。”
“既如此，那不如专门安排一个部门。用于明月楼关于在下新型表演方式的资金。”
顾今朝说话都是在脑子里想了好几遍的！
这不就图穷匕见了？
用明月楼的投花，培养明月楼的人，最后明月楼和他一起用！
创造共赢。
明明是顾今朝占了大便宜。
但此刻看来就是王妈妈此时的效果。
她眼眶通红，甚至泪珠都开始汇聚了，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顾公子——高义啊！”
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她此刻眼神中的震撼是掩藏不了的。
“不知，公子要的又是什么？”王妈妈脑子转得很快，此刻终于问了出来。
顾今朝也不隐瞒，尴尬一笑：“王妈妈既知道在下先前身份，便也知道王家之事吧？”
王妈妈点头，眼神凝重许多。
“王妈妈勿需紧张，在下不是让你与王家为敌，相反你可以左右逢源嘛！”
此话让王妈妈又是一愣，已经要被顾今朝绕的找不着北了。
“在下开书局是认真的，最多五日便会开张。在下要的便是明月楼的宣传能力。便如王妈妈此刻所求一般，在下也希望我三味书屋的名气打出去，写出的话本故事传出去。”
“若王家找麻烦，王妈妈只管诉苦说我用猛王府威压逼迫即可，你我的合作也仅限于此，不会加深更多，且也不是明月楼一家，之后我还会找些许茶楼和其他花楼一起运作。”
“只不过今日正巧机会正好，王妈妈诚意十足，在下也便开口说了。”
书局合作，传唱？
这对明月楼来说很简单，又能赚钱，又能双赢的生意谁不爱啊！
关键就是王家这一点。
但此刻听到顾今朝的解释，王妈妈眼眶虽红，但嘴角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只是合作书局，不牵扯其他？
这叫事么？
她怕王家，但王家想随意弄她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