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禅刀！
“呼！”
寒月刀带出一片黑色闪电。
没错，是一片！
随着寒月刀混转成圆，以杨昭为中心，形成了一片方圆三米的刀域，在刀域里，杨昭就是王！
“刀域！很不错！”
能从见识冠绝大玄的莫离口中说出“很不错”，那么杨昭的这一片刀域真的很不错。
“阿昭，我说的很不错，并非说你如今展现出来的实力有多强，而是我看到了一个未来！”
看到了一个未来！
杨昭如醍醐灌顶！
莫离的这一句话，与当日在太守府邸，舒越讲的那一番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混沌刀法》臻至圆满，并非终点，而是起点。
因有起点，才有未来。
随着杨昭对刀之道的领悟，境界的提升，超一流禅道刀法的融合，《混沌禅刀》将无穷无尽。
“那是……”
刀域里的混沌气息游走不息，杨昭以慧心观之，好似看到了山川河岳、宇宙星辰、花鸟虫鱼……
瞬间通透：
《混沌禅刀》往那无穷的极致发展，最后会出现两幅奇景：盘王开天辟地，女娲娘娘创世。
混沌即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万物。
武者无论再强，即便飞仙，甚至成为长生者，也脱不了人的范畴，至少脱不了万物的范畴。
只要是万物，置身刀域里面，就无法抗拒两仪的伟力，更遑论是太极的伟力：那可是能撕开混沌，开天辟地、创世的力量！
这就是莫离讲的：看到了一个未来！
“刀法可以极致到如斯地步，其他功法呢？”
也是可以的！
功法没有高低之分，只有武者悟性高低之分。
若武者的悟性是极致的，任何一门功法，都可以练到极致，从而开辟那一扇大门。
那一扇大门是什么？
杨昭骇然、惊喜！
既然杨昭可以凭借刀法，有机会演化出开天辟地、创世的伟力，说明其他人、其他功法理论上也是可以的。
同样的，说明了武者到了某一个境界，他们之间的对碰，就是以那不可思议的力量在对抗。
“这就是当日师父没有说出来的话：真正的武道世界，说出来，怕吓死你！”
确实如此！
试想，一个武者，举手投足之间，竟然可以毁掉一个星球……根本不敢想象！
是不敢想象，也是连想象都不会生成。
天之高远，被誉为父，地之厚重，被誉为母。
万世过去了，沧海桑田，一切事物都化为尘埃，又生出千万种事物，而天与地，日与月，还是上古、远古，那番模样。
在人的认知里面，它们都是恒定的，可以抵御一切的变化、冲击。
而此刻，杨昭似乎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其实这一番天地，也是可以被摧毁的，而且……不过是翻手之间。
不说想象，就算杨昭指天发誓，向任何一个人讲，任何一个人，也只会认为他是失心疯。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杨昭想到了前世，那许多顶尖的科学家、思想家，到了晚年，都不约而同信奉了各种的宗教：
大概他们知道了一些令他们恐惧的事实，需要另外一种力量去安抚、去平和、去解脱。
诚如舒野王讲的，那些真正武者之间的对决，是在另外一个空间进行的，杨昭猜：大概是我看到的那个仙界吧！
所以……
成仙，真的是解脱吗？
未必，是进入了另外一种战斗、抢夺模式而已！
“那长生呢？”
唯有杨昭真正接触了方能知晓！
“当然，刀域里面演化出开天辟地、创世的太极伟力，是一个未来的可能，能不能达到，依仗我的悟性，以及各种际遇，不过……”
可以预见的是，在混沌里面，生成万物是绝对能达成的。
那也是极为恐怖的，试想，一个武者被困在刀域里面，对抗的竟然是山川河岳、日月星辰的冲击，那将是一个何等绝望的场景！
一息间，杨昭灵台里出现了无数的画面、或者说感悟，其实现实时间，根本没有流转！
“万剑归宗！”
莫离出手了！
“刷！”
一道寒光闪过，犹如银河倾斜，绚丽多彩，却无坚不摧。
下一瞬。
随着银河坠落刀域，混沌无声无息尽化无形。
杨昭保持着双手紧握寒月刀、向前的姿势，“噔噔噔！”，倒退三步。
脸色白如纸，胸膛起伏不定，一口气息无论如何也流转不过来。
“滴滴滴！”
紧握寒月刀的双手，虎口崩裂，鲜血一滴、一滴，染红了野草。
刚才的那一瞬间，杨昭看到了莫邪剑上带出了一道残影，那是……
剑圣莫邪！
是剑圣莫邪倾注在莫邪剑上的剑心！
在剑气与混沌接触时，在莫离全力以赴时，莫离的剑心再次得到顿悟、升华，冲破桎梏。
完全融入到莫邪剑里面，与二十多年前过世的母亲，心意相通，激发了目前她所能发出的最强一剑！
静！
天地一片寂静！
四野一片寂静！
惟余“铮铮铮！”，互相辉映的鸣响，来自于莫邪剑，来自于寒月刀。
“刷！”
下一瞬，寒月刀褪去一层铁衣。
刀身变得更加的笨拙，更加的不像一柄能杀人的利器。
杨昭明白：寒月刀已经到了脱颖而出的临界点，只要再脱一层铁衣，它就能重现本来面目。
“老伙计，你算是真正认同了我这个主人！”
心意相通：
三十年前，剑圣莫邪，以寒月刀斩向茅子元，因其傲气，封锁了寒月刀的锋利，仅将它当成普通的兵刃使用。
今日，寒月刀再次遇到莫邪，它不忿，它要向莫邪示威，自然，也是对杨昭这位主人的认同：自发的褪去倒数第二层的铁衣！
数十息之后，杨昭才渐渐平复，艰难的笑了笑，无不敬佩道：“师父，我差点死了！”
“阿昭，你够大胆的！”
杨昭心中惭愧，正要道歉，莫离温柔的目光落到他脸上，微微笑道：“阿昭，你就该大胆呀！”
师父在责备我？
师父在赞扬我？
师父她……
杨昭愣了愣，旋即露出会心微笑，“没错，师父，我确实应该大胆！”
每夜里，杨昭与莫离一同练功，貌似各不相干，实际互相启发，如此默契也只能专属他们两人：
刚才，莫离发出全力一击。
无端的，杨昭心中生起一个动念：如今我的刀法臻至了一个新境界，是不是可以不依靠真龙鳞片保护，而直接面对师父呢？
真龙鳞片，是寒霜巨龙姐妹俩赠予杨昭。
而龙女姐姐就是舒越，舒越之于杨昭，自然而然存了一个意识：阿昭骄傲得很，他说可以就是可以的！
这个不自主的意识，压制了九片真龙鳞片，并未自然而然的生起保护神光。
而杨昭身随意动，迎着莫离浩瀚的剑气，挥出一刀。
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对莫离触动很大！
有道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莫离是情深，也是慧极。
情深者，到今日为止，她都放不开母亲、女儿，将杨羚当成了女儿，是她如今活下去、奋进的动力，也是蒙心的一层伪装，她从未真从阴影中正走出来！
慧极者，她是剑圣之女，见识冠绝大玄。
她与杨昭互相启发，灵机一触，如醍醐灌顶：
“莫离呀！你娘已经去世了，你女儿也已经去世了！你是莫邪的女儿，是清霜的娘亲，你不能活得如此窝囊呀！”
在一瞬间，莫离接受了母亲、女儿，彻底离开自己的事实，而杨羚，就是杨羚，是她的徒弟，是她另一个女儿，并非清霜。
想通了，心情畅快，剑圣女儿的傲气的瞬间充盈，无了羁绊，剑心升华，莫邪灌注到莫邪剑上的剑心被激活，真正属于了莫离。
莫离协着剑圣的剑心，向着杨昭斩出的这一剑，威力较之半月前，不知道强大了多少。
若换成半月前的杨昭，必死无疑！
今日的杨昭的挡住了！
对上一战，杨昭是被动防守，依仗真龙鳞片挡住了莫离的进攻。
今日面对更强的莫离，或者说已经真正成为剑圣的莫离，他依仗自己的主动出击，挡住了！
这一战，杨昭是完败，这一战，杨昭是完胜，胜得彻彻底底！
挥出的一刀，对杨昭往后武途有着里程碑的作用！
互相启发，对莫离往后的武途也有着里程碑的作用：剑圣临凡！
当代剑圣莫离一如既往，具象的向杨昭阐述他的实力：“阿昭，如今的你面对茅人王，可有出手的能力！”
这就是里程碑的作用！
半月前，杨昭面对茅人王，只能依仗真龙鳞片，以及太极禅刀、雄狮境界、飞燕功、潜龙功，等等加持，方可被动的保持不死。
今日，若再次面对茅人王，杨昭可以真正的出手了！
越级杀敌最重要的前提是什么：出手！
不出手，何以杀人！
莫离一身轻松，不再自伤自怜，亦不再将杨羚当成女儿的代替品。
今晚，她彻底成为了杨家的一份子，而不是将自己当成杨家的一份子。
聪明人之间讲话，点到为止，有了溺爱的加持却不然，莫离生怕杨昭不理解，继续补充道：
“阿昭，刚才我
说你大胆，那是你在认清自我后，对自己的自信，而不是莽撞！”
天下间最难的事情，莫过于认清自我！
如人照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一定比旁人眼里看到的自己，更漂亮。
这就是人对自己没有足够的认知。
而杨昭在凤凰州时，在舒越、以及炼制缘玄丹时，双重的启发，拭去慧心的尘埃，早已看到了真正的自我。
刚才第一反应，想跟莫离道歉，是因自己不爱惜自己，竟然放弃防守，一心进攻，是莽撞。
诚如莫离所讲，杨昭真正的认清了自我实力，没有被假象蒙蔽，知道自己有能力进攻，那就不是莽撞，而是一往无前的勇气！
杨昭向着莫离一拜到地，“多谢师父赐教！对了，明日，我便要出征东海七岛！”
莫离淡然道：“好呀！”
无需什么“一帆风顺”，什么“战无不胜”，诸如此类的祝福，她知道杨昭一定会回来的。
杨家的灯昏黄，却温暖。
……
翌日。
“娘，我要随船出海，半个月内一定回来。”
过去半个月里，杨昭常与袁喜一起，谈天论地，获益良多，不说已经精通兵法，至少略知一二。
如这般长途奔袭的，必须速战速决，久攻不下，必有变故。
杨昭心里底线是：无论能否攻占东海七岛，半个月内必须来回。
有了归期，自然是要告知母亲，令她少一丝担忧也是好的。
“阿昭，如今你已经是洛河帮副帮主，也当了官，人人都是看你头的，你凡事都要谨慎，一艘战船，可是有五百户人呢！”
儿子长大了，自然是要远飞的，杨李氏不会成为儿子的累赘。
作为母亲，却也还是忍不住整理着杨昭的衣领，“海上风大，你呀，早晚定要多穿一件衣服，热了脱下，挽在手中、也不麻烦，总好过冷了没衣服！”
“知道！”
男人一百岁，只要有母亲在堂，还是个孩子，杨昭乖巧的点头。
他由来的理念是：无论母亲讲的话对错也好，必须要听，非但要听，还要执行，到了母亲看不到的时候，再按自己想法去做便是。
伸手往领口摸了摸，“娘，您看，姑公给我求的黄大仙灵符，一直在身呢！”
“妹妹也是！”
小家伙学着哥哥的样子，从领口处抽出一道黄色的灵符，晃了晃，“哥哥，你出海可以帮妹妹抓海螺吗？”
杨昭蹲下，揉着她的小脑袋，“可以，哥哥给你抓几个回来！”
“一个就够了！”
小家伙竖起一个手指，依靠这哥哥，“妹妹昨晚那个送给了小丸子呢！”
但凡过去发生的事情，在小家伙脑袋里，都是昨天、昨晚。
非常的省事，倒是与她的母亲一般：懂得化繁为简。
“好！”
杨昭爽快答应，妹妹“吧唧”在哥哥脸上亲了一口。
“都是口水！”
杨昭嫌弃的抹着脸蛋，逗得小家伙“咯咯咯”的笑着，老实道：“妹妹早上没刷牙呢，口水是臭的！”
“赶紧去吧，不要让别人等！”
杨李氏在女儿小屁股上打了一下，在儿子背上轻轻推了一下，催促着。
杨昭挥了挥手，转身道：“都不必送了，除非是想去看大海、看大船的，就随我来！”
对于大海、大船，杨家的女人已经没了新鲜感，而海水味道并不好闻，海风亦伤皮肤，对于杨昭这个提议，没人和应。
“也好！”
杨昭自嘲着，事实上，他也从来不爱那送别的场景，“没那么多的多愁善感！”
……
洛河帮的港口码头。
海岸线上停泊着三艘大型战船：飞燕号、潜龙号、惊涛号。
新任管事小猴儿，引领着船工，正对三艘战船，进行最后的复查工作，确保万无一失。
船头的撞角，船两旁的投石车，早已经验收完毕，而快船亦在船舷下固定得稳稳的。
三艘战船中间，还停泊了一艘运送物资的商船，巧的是，正是当日运送药材的兴隆号。
朝阳从海面洒到码头，落到一个光秃秃的脑袋上，那是如小山一般矗立着的战堂堂主慈悲和尚。
在他前面，精神抖擞的站立了一千五百名战堂弟子。
向着杨昭行着注目礼。
当杨昭走近时，“嗖！”，整齐划一，同时挺了挺胸，精气神十足，“杨副帮主！”
“不错！”
杨昭颔首，正要说话之际，柴从零、陶殇、袁喜，从西面而来，他们身后跟着八名抬着四个箱子的弟子。
战堂弟子看到了，脸上都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杨昭心领神会，指了指那四个箱子，朗声道：
“里面皆是一百
两一张的银票，你们领得越多，我越高兴，若谁人能令我欠着账回来的，我私人算他五分的利息！”
“多谢杨副帮主！”
气势如虹，一千五百人，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扑腾！扑腾！扑腾！”
惊起了数百头伏在海岸线上捕鱼的鸟儿，惊惶四蹿、怪叫连连。
“杨先生，这一路上又得劳烦您照顾了！”
健步如飞走过来的是治中从事史胡继业，这一趟官家物资还是由他来押运。
只见他摇头苦笑，“辛苦命呀，老头儿都快六十了，还得糟这一趟的罪！”
杨昭笑道：“岂止这一趟，不瞒您说，莫大人不止一次跟我讲……胡大人，那可是莫大人的原话，并非我得罪您呀！”
“自然知道，莫大人对老头儿有什么训诫的，您不妨直说！”
“莫大人讲，胡继业想退休，没门！他走了，我如同少了一条胳膊……不自在呀！，那老头子……至少要他干到七十岁！”
随即深表同情的看着胡继业，“胡大人，能者多劳，谁让莫大人身边少不了您！”
胡继业脸上笑成了菊花，“杨先生，您别幸灾乐祸，今日的胡继业，就是明天的您，您何尝不是舒帮主的左膀右臂！”
商业互捧一番后，杨昭大手一挥，“上船！”
“领命！”
杨昭与胡继业优哉游哉的聊着，一千五百人肃立当场，没有一个表面、内心，有怨言的：
自杨昭进入洛河帮，所做的事情，都是他们有目共睹的，而战堂弟子人人桀骜不驯，一根筋的：只佩服英雄！
半个小时后。
随着杨昭一声号令，洛河帮三艘战船，护送着兴隆号商船，驶出了港口码头。
“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看来未来几天也是好天气呀，正适合航船！”
杨昭看着东边的云彩，眯着眼睛说道。
一如他所说的，接下来两天里，顺风顺水，船队稳步前行，已经远离了清平府，向着凤凰州方向航行。
第三天，早上。
杨昭刚吃过早饭，正要往甲板走去。
站在瞭望台上弟子向着下面弟子，快速说道：
“赶紧向杨副帮主汇报：南面、北面，各有三艘大型战船，成合围之势，向着我们船队驶来！看旗号，应当是官军的战船！”
“我知道了！”
杨昭快步走上甲板，对着前来汇报的弟子摆摆手，“终究是来了！”
随即走到船头，话语平淡、却是四艘大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好似杨昭就在跟前与之讲话一般。
平淡处，自带着威严，“飞燕号、潜龙号，停止航行！惊涛号，继续执行护航任务！”
发布完命令之后，声音转为温和，“胡大人，祝您一路顺风，待您从凤凰州回来后，我再请您到望江楼洗尘！”
从兴隆号传来胡继业中气不足的声音，“也祝杨先生顺利完成任务，待小老儿回来后，再跟您畅饮、庆功！”
祝杨先生顺利完成任务！
畅饮、庆功！
洛河帮战堂弟子岂是等闲，看着六艘官方战船偌大的阵仗，结合当前的事、胡继业的话，大概也猜到了他们即将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脸上尽是兴奋神色。
飞燕号、潜龙号，停了下来，惊涛号护送着兴隆号商船，朝着凤凰州方向，继续稳定前行。
而惊涛号上的五百战堂弟子，扼腕叹息，掩盖不了的是脸上失望神色，却也无可奈何。
一方面，都想追随杨昭，见识副帮主的风采。
另外一方面，自然是想跟着杨昭出战，建功立业。
约莫半个小时后。
南面、北面，各驶来了三艘大型战船，旗号也皆是清平府守军旗号。
只听得从一艘战船上传来洪亮的声音：
“清平府东门统领关兴，联合西门统领刘峰，南门统领张志，北门统领赵权……”
清平府四大统领，皆是雄狮境武者、都尉大人手下最强的倚重。
洛河帮弟子听到他们的名号，知道此次任务定然十分艰巨，没有害怕的，反而眼神越发的兴奋！
富贵险中求，越是如此重视，接下来获得大功的几率越大，在洛河帮的前途越远大，自然，赏金也就越多了。
而且，人人都知道一个事实：杨副帮主领衔的任务，绝没有失手的，而且……伤亡也是最低的，甚至只有伤的，没有死的！
只听得张兴继续道：“……率领震雷、巽风、坎水、离火、艮山、兑泽六艘战船，合共三千兵士，听候镇海使杨大人调度、差遣！”
杨昭仍是用平淡、却饱含威严的语气，快而不乱的发布命令：
“清平府三千兵士、洛河帮一千弟子，听着！”
“黑莲教为祸人间，一日不除，百姓一日不得安宁，朝廷剿除力度一日也不会松懈！”
“今查明，东海有七座无名小岛，位于藏龙海域，乃黑莲教东海的老巢！”
“给位！好男儿为民除害、为国争光、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顿了顿，语气变得激昂：“向潜龙海域出发！端了东海七岛，灭了黑莲教妖火！”
八艘战船，三千兵士、一千洛河帮弟子，齐声道：“誓死追随杨大人（副帮主）！端了东海七岛，灭了黑莲教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