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闻言,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原本以为赵铎费尽心思、不惜投入大量人力和财力所求取的职位必定非同小可,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郡守之职,并且还是右北平郡这样偏远地区的郡守。
只见张让那对狭长而又阴翳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赵铎,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穿其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他皱起眉头,语气中满是怀疑与困惑:“赵公子,难道您所求的就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右北平郡郡守?”
此时的赵铎心里犹如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暗自咒骂道:“小小的郡守?哼!也就只有你们这些身处朝堂高位的权贵们会这般轻视这个官职。”但转念一想,或许自已应该趁机抬高一下条件。于是乎,他眼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呵呵,常侍大人,如果可能的话,幽州刺史一职我也是愿意考虑的。”说罢,赵铎满脸期待地望向张让,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张让接连不断的剧烈干咳声。站在一旁的张奉见状,反应迅速,赶忙快步走上前去,伸出双手轻轻为张让拍打后背,那副毕恭毕敬、孝顺乖巧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标准的孝子贤孙。
“咳咳咳……”张让发出一阵干咳,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赵公子,您可真会开玩笑!幽州刺史这个职位,您怕是连想都不该去想,那可不是您能够觊觎的呀!”说罢,他在心里暗自咒骂道:“我勒个去,竟然还敢打幽州刺史的主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怎么不上天啊!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深谙不要脸的精髓,脸皮简直比城墙拐角还要厚三分呐!”
稍作停顿之后,张让紧接着又开口说道:“不过嘛,这右北平郡守一职倒是可以尝试去争取一下的。只是赵公子您应该清楚得很,想要疏通其中关节,所需花费可绝对不少,绝非那区区十万两银子就能轻易搞定的事儿。当然啦,如果您能再拿出几颗像之前那样的生命玉珠来,那么此事必定能够马到成功!”话音刚落,只见张让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赵铎的双眼,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眸直接窥视到其内心深处的想法似的。
张让可不相信赵铎手中仅仅只有一颗生命玉珠,毕竟没人会将如此宝物拱手让与他人,除非自已拥有更多。他巴不得赵铎能再多掏出几颗来呢,毕竟对于任何人来说,谁不想让自已的寿命变得更加悠长呢?哪怕这些生命玉珠无法全部留为已用,只要将它们敬献给当今圣上——灵帝陛下,定然能够换来更为尊崇的地位和权势。
听到张让这番话语,赵铎嘴角微微上扬,咧嘴一笑,顿时露出了满口洁白如雪的牙齿,布灵布灵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夜空中闪烁着的璀璨繁星一般耀眼夺目。
“常侍大人,您觉得像这般稀世珍宝,我手中能有几何呢?而且呀,常侍大人,您这胃口未免也忒大了些吧!要知道,贪多嚼不烂,小心把自已给撑坏!倘若张常侍您无法玉成此事,嘿嘿,那可就别怪我另寻他人帮忙啦。相信其他几位常侍大人定然会乐于相助的,待到事成之后,他们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和分量,恐怕就不是如今所能相提并论的咯。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常侍大人?”
张让听着赵铎这番话,心里不禁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赵铎那张三十七摄氏度的嘴巴里,竟然能够吐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语。只见张让的双眼之中猛地闪过一丝狰狞之色,他恶狠狠地盯着赵铎,目光犹如寒冰一般冷冽刺骨,口中森冷说道“呵呵,还真是少年英才,咱家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被人威胁了!”
然而,面对张让充满敌意的言语,赵铎却只是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紧接着,猛然间一股强大无匹的气势自赵铎身上汹涌而出,如同惊涛骇浪般径直朝着张让席卷而去。这股气势之恐怖,简直堪比一场狂暴的飓风,带着摧枯拉朽之势
狠狠冲击着张让的灵魂深处。刹那间,张让知觉自已如坠阿鼻地狱,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涌上自已的心头,脚下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可就在下一瞬,那股令人胆寒的恐怖气势却又如同昙花一现般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它从来都未曾出现过一样。此时此刻,整个房间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与安宁,唯有赵铎依旧面带微笑,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静静地凝视着张让。
“好、好、好,真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咱家整日里打雁,今儿个却被你这么一只小家雀儿给啄了眼!”张让气急败坏地连喊出三个好字,那恶狠狠的目光犹如两道利箭射向赵铎,其中却是饱含着深深的忌惮之意。
而赵铎听到这话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容,缓声道:“常侍大人言重了,此事若成,日后自然也少不了大人您的好处,况且日后咱们之间还有诸多合作呢。”他心里清楚,虽说眼下占了上风,但也不能把张常侍逼得太紧,毕竟有些人虽然成不了大事,但要坏起事来可也是轻而易举的。
张让闻听此言,嘴角极其勉强地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回应道:“呵呵,那就有劳赵公子静候佳音吧”
待到赵铎一行人转身离去,踏出张府大门的那一刻,原本强装镇定的张让瞬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仿佛化身为一头狂怒至极的雄狮,双目圆睁,布满血丝,口中发出阵阵低沉的怒吼声。只见他双手如疾风骤雨般挥动起来,凡是目光所及之处的物件皆遭了殃,被他毫不留情地砸了个稀巴烂。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满地都是破碎的瓷片和木屑,一片狼藉不堪。
站在一旁的张奉吓得脸色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紧抿住双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良久,张让才喘着粗气恢复了一丝理智。。
这时,张奉才敢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小步,试探性地开口说道:“干爹,那赵铎着实可恶至极,依我看,咱们干脆只收礼不干事,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