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攸宁让陈述和保镖帮忙,把贺震霆抬着送回家。
放床上后。
陈述问:“夫人,需要我留下来照顾老板吗?”
“以前都是你照顾他?”
“以前老板很少喝醉。”
“算了,我照顾吧!”
方攸宁让陈述离开。
好歹她现在占着贺夫人的身份,在其位谋其政,总要做一些符合身份的事情,才对得起他每个月那么高的生活费。
还好,陈述和保镖已经给他弄到床上,外套也脱掉了,倒是不用她费劲给他弄上床。
掐着腰站在床头,看着他身上紧绷的衬衣。想了想,还是爬上床,给他将衬衣扣子解开。
只是,刚解到第三颗扣子的时候。
男人突然醒了。
睁开眼睛,双眼迷茫地看着她。
方攸宁也愣了一下,手停顿下来,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
“你在干什么?”
男人声音清冷地问。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醉意,像是根本就没有喝过酒似的。
“我给你脱衣服,我觉得你穿着衬衣睡觉,应该很不舒服。”
方攸宁咽了咽口水,如实地跟他解释。
男人的目光下移,很快落在她的手上。
“手不疼了?”
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轻轻地吻了吻。
方攸宁皱眉。
丁路童告诉她,当时那场意外,让他跟那个女孩困在一起。
本来他受了重伤,万念俱灰,已经放弃求生的欲望了。
可是女孩悉心照顾他,不但给他找水找食物,还给他讲人生大道理,让他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不过女孩为了救他,也受了很重的伤。
尤其是手上,一只手血肉模糊,指甲都脱落了。
所以,他现在问她手疼不疼,是认错人了?
“你清醒点,我是方攸宁。”
抬起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严肃地告诉他,她是谁。
可是谁知,男人却将她往怀里一搂。
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知道还认错?”
方攸宁才不相信他知道,又用力地推了推他。
不过男人很重,根本推不动。
温热的气息在侵袭着脖颈,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扭了扭。
“别乱动。”
男人低哑着声音警告。
方攸宁吓得顿时不敢乱动了,因为她知道,再乱动的后果会是什么。
不过……
炙热的唇落在她的脸上,辗转着来到唇边,攻城略地。
她都没乱动了,但是也没影响他发挥?
只是她这个人啊,虽然身在其位谋其事,身为妻子不应该拒绝他求欢。
可是,也没有兴趣当别人的替身。
在这种情况下,稀里糊涂地跟他发生关系。
所以……
伸手摸到右边床头柜里的小型电击防卫棍,往他脖颈上一按。
很快,男人眼睛眨了眨,双目逐渐失去聚焦昏了过去。
整个人更沉重的,倒在她的身上了。
“呼。”
长松口气,用力将他从身上推开。
看着他的脸,停顿片刻。又继续埋头给他脱掉衬衣,裤子也扒下来。
不过扒裤子的时候,还是不免红了脸。
找了套舒服的睡衣,给他换上才终于可以躺一边休息。
第二天,贺震霆醒来。
不过脖子又酸又痛,仿佛被人打了一样。
他明明记得之前喝酒喝醉,为什么脖子会痛?
揉着脖子起床。
方攸宁从外面进来,看到他醒了,笑眯眯地问:“你醒了?要不要吃早餐?我自己做的,味道还不错。”
“昨天是你照顾我?”
方攸宁点头,说:“我给你换的睡衣,还帮你擦了脸擦了手脚,照顾得可细心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脖子会痛?”
男人疑惑地问。
方攸宁抿了抿唇,讪笑着解释:“可能是喝酒的后遗症,你以后少喝酒,别喝那么多了,喝酒伤身。”
“昨天有没有见到丁路童?”
“见到了,丁医生风趣幽默。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见到他?”
她去的时候,他可是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你们都聊了什么?”
他当然知道她会见到他,否则,他这顿酒不就白喝了?
“聊了……你的白月光。”
方攸宁轻咳一声,试探地说出来后,又紧张地看着他。
她不知道,这个话题能不能聊。
昨天听完他和白月光的故事,其实她挺感动的。
危难时的真情,最能打动人心!
难怪他会一记那么多年,连青梅竹马都不要了。
“我的白月光?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贺震霆皱眉。
果然,这顿酒还是白喝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攸宁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
“没事。”
男人沉着脸走进卫生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方攸宁耸肩,又生气了?
他怎么跟来了大姨妈似的,阴晴不定?
不过,她可没时间开导他。
今天除了去学校,还要去医院里看奶奶。
虽然是在iCu里,不需要家属照顾,但是家属还是可以偶尔进去探视的。
经常跟奶奶说上几句话,说不定奶奶就能早点醒过来。
贺震霆从卫生间里出来,下楼后,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餐桌上还有早点,不过他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丁路童的电话打过来,问他:“怎么样?宿醉的感觉不好受吧!要不要我让人给你送醒酒药?”
“不用,还好。”
“嘴硬吧!你的体质我还能不知道,千杯不醉,一醉肯定很不舒服。昨天为了让你喝醉,我可是费了老劲了。”
“你昨天确定跟她说过?”贺震霆问。
丁路童说:“说了,还多提示了一部分。不过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哥们,你确定是她?没有认错人?”
“不会认错。”
贺震霆肯定地说。
“那就奇怪了,既然没有认错,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丁路童疑惑。
“啊,我知道了。”
很快,丁路童又惊叫一声,说:“是不是失忆了?按照年龄推算,她那时候还很小。遇到那种事情难免会被吓到,会不会回去后就发烧失忆,不记得那件事了?”
“又不是拍电视剧。”
贺震霆挂断电话。
不过,丁路童的这些话,还是让他放在心上。
想到一个人,有可能知道具体情况。
于是到公司后,就让陈述把他叫到办公室。
沈云海已经开始在贺氏集团实习了。
他们这一届有十几个学生,跟贺氏集团签劳务合同。
不过,他最高调。
一进来就告诉所有人,他是老板贺震霆的外甥。
只是没想到,部门领导并不买他的账,对他和对别的员工没什么两样。
前几天因为受伤而请假,回来上班后,部门领导把他积压的工作全都交给他,让他两天之内完成。
“你不是董事长的外甥吗?怎么感觉跟我们没区别。”
一起进来的同学故意嘲笑他。
沈云海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反驳,陈述过来叫他了。
沈云海又瞬间支棱起来,得意地对同学说:“听到没有,我舅舅让我去他办公室找他。董事长的办公室,你这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进去的。”
说完,嚣张地跟着陈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