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特助,我舅舅找我什么事?”
沈云海虽然在同事面前耀武扬威,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很畏惧害怕贺震霆的。
所以走进电梯后,不免紧张地对陈述询问。
陈述提醒说:“以后在公司,最好还是称呼董事长。”
“对不起,董事长找我什么事?”
沈云海连忙道歉,改口询问。
他现在已经没有刚相认时候的优越感了,去了贺家才知道,有贺家血脉的人太多了。在贺家像他这样的身份,根本什么都不是。
想要在贺家立足,就必须要巴结好当家人。
也就是他舅舅,贺震霆!
“我也不清楚,到了你就知道了。”陈述回答他。
沈云海失望又忐忑,紧张地跟他走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依然被这里的气场所震撼。
于是更加紧张,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进去后,陈述离开。
他先是低声叫了声:“舅舅。”
便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不敢再说话。
“五年前你和方攸宁在一起,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贺震霆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后倾,表情严肃地向他询问。
沈云海愣了一下,脑子有些懵?
“五年前?我……不记得了。”
“一月份的时候,仔细想想。”
贺震霆冷冷的提醒。
沈云海连忙点头,仔细回想五年前发生的事。
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
连忙回答说:“那时候我跟方……跟她准备高考,不过天冷我生病了,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她出去打工赚钱,一直到年后快开学了才回来。当时医药费还是借老师的,她回来后才有钱还给老师。”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发生过什么?”
“我生病了,一直在住院,哪知道她发生过什么事?只知道她出去打工,至于去哪里打工我也不知道,回来后也大病了一场,发烧烧到三十九度,差点把人烧傻,当时老师都吓坏了。因为她成绩好,是学校的重点关注对象。还好后来挺过来了,不过考试还是受到影响,不然她能考得更好。”
“她为你出去打工赚钱,你都不问问她,打工期间发生过什么事吗?为什么会生病发烧?”
贺震霆很生气,声音不由得提高。
沈云海吓得脸色发白,唯唯诺诺地回答说:“从小到大,我们家就是我妈当家,我妈不在了,就是她说了算。她想去干什么,我问了也没用。”
“废物。”
贺震霆忍不住斥责。
他姐姐那么要强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废物?
“对不起,董事长,是我错了。”
沈云海连忙低头道歉。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但是,先认错总没错。
“滚出去。”
贺震霆不耐烦地呵斥。
“好,我马上滚出去。”
沈云海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身离开。
贺震霆等他走了后,揉了揉太阳穴。
而沈云海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后,跑进电梯里下去。
结果,在半路上遇到贺右如。
贺右如看到他,眉头微皱,沉着脸呵斥:“你怎么坐这部电梯?”
这是总裁专用电梯,只有这一部可以直达顶层。
楼下的普通员工,是没有权限上来的。
“董事长找我。”
沈云海闷声回答。
贺右如马上感兴趣地问:“董事长找你干什么?”
沈云海想到舅舅跟他说的几句话,一张脸涨得通红。
“赶紧告诉我。”
贺右如看他迟迟不回答,不耐烦地呵斥。
沈云海吓得一颤,只好将舅舅问他的话,全都告诉她。
“我也不知道董事长问我这些做什么?都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五年前?你说五年前?”
贺右如惊讶。
五年前是小叔最危难的一年。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小叔遭遇意外,差点没命。爷爷生病住院,隐退离开。林安若也突然跟小叔分手,远走他国。
再然后不久,就听到小叔有个白月光的传闻。
可是,谁也没有见过他所说的白月光。
难道是那一次……
方攸宁?
小叔打听方攸宁的事,难道是她?
“你说,董事长为什么问五年前的事?”
沈云海不解地问。
他的话让贺右如回过神,心不在焉地骂了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问的又不是我。”
说着,电梯到了。
沉着脸走下电梯。
沈云海又气又怒,被连续骂了两次,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回到办公室后,同事都问他董事长找他干什么。
为了不被人看不起,他只好撒谎说:“没什么,我小舅就是问问我适不适应,习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部门经理听到了,眉头挑了挑,马上又拿出一份资料扔给他,说:“今天晚上把这些处理了,处理不完不准下班。”
沈云海:“……”
“你这是在故意针对我。”
经理根本不理他,翻了个白眼走了。
有同事为他打抱不平:“云海,你就去找你小舅告状。你小舅可是董事长,他一个部门经理,一句话就能给他开除。”
沈云海苦笑。
他小舅让他滚,他哪敢再去告状?
咬着牙,咽下这口气,一直忙到很晚才把资料整理好。
他累得伸了个懒腰,突然又想起白天小舅问他的话。
心念一动,觉得这件事跟方攸宁有关。
于是,给她打电话。
不过,方攸宁早就将他拉黑了,根本打不通。
没办法,他只能去外面的公用电话打。
还好,方攸宁接了。
“攸宁,我们见一面。”
“不见。”
方攸宁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他。
沈云海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是关于我小舅的。我小舅今天找过我,打听你的事情,这件事你也不想知道吗?”
方攸宁沉默片刻,说:“电话里说,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沈云海:“……”
“你都看了二十多年了,现在又说不想看到?”
“沈云海,人是会变的,有人越来越可爱,比如我。有人越来越面目可憎,比如你,所以我不想看到你,不是很正常?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我挂了。”
“等等,我说。”
沈云海被她气得心脏疼。
但现在主动权不在他手里,他只能妥协。
方攸宁哼笑,就知道他会退步。
“快点说,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再不说我就挂了。”
“我说,我说,马上说。”
沈云海生怕她挂电话,连忙问出自己的问题。
“就是我们高三寒假的事,我一直都没空问你,你去哪里打工了,到底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