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已经介入陶灵绑架案,他们四人必须在短短五天内赶赴遥远的蓝城,可那里没有民航机场,乘坐直升机成了唯一可行的途径。但这谈何容易,他们得给警方一个合理且能让其信服的理由,因为哪怕是最微小的动静,都可能被狡猾的水手察觉,而陶灵的生死就悬于这如发丝般脆弱的平衡之上。
别墅里虽有现成的武器,但食品和其他物资的筹备需要做好准备。要保障这趟充满未知的行程安然无恙,充足的物资不可或缺。况且,此行就像在漆黑的迷宫中摸索,充满了变数,结果无人能料。同时,集团的正常运作绝不能因这件事受到丝毫扰动,必须在不引起外界关注的情况下妥善安排,集团事务就像精巧的机械装置,环环相扣,稍有不慎,便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念眉头深锁,在客厅中来回踱步,脑海中各种应对策略如走马灯般闪过;窦强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要从对蓝城往昔的记忆中探寻水手此番行动的蛛丝马迹;相一脸焦急,眼睛不时望向窗外,目光中满是对陶灵的牵挂,那眼神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似乎只要望得足够久,就能看到陶灵平安归来;宸在一旁仔细端详地图,心中盘算着行程规划和物资筹备的具体细节。大家都深陷忧虑的泥沼,而时间紧迫得如同一把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无情地催促着他们尽快想出周全之策。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念提出了深思熟虑后的方案:“我们对外宣称,宸接到了绑匪电话,要求我们四人带着赎金亲赴蓝城交换陶灵。这样警方应该能理解我们行动的紧迫性和必要性。”
窦强微微皱眉,补充道:“赎金方面,在我们准备一笔钱的同时我们可以用一些假的贵重物品,装在几个大箱子里,让警方看到我们赎回陶灵的诚意,同时准备些钱也是必须的,毕竟不知道这个水手的目的到底何在。”
宸紧接着分析:“没错,而且绑匪明确强调只能是我们四人前往,这恰好能解释我们共同行动的原因。我们要向警方表明,为了陶灵的安全,我们现在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违背绑匪要求的行为。同时,我们要提前和警方沟通好,让他们协调蓝城警方在蓝城周边秘密部署警力协助我们,但务必不能惊动绑匪,否则陶灵就危险了。”
相在一旁点头称是:“对,还有,我们把武器巧妙地藏在直升机的隐蔽处,以备不时之需。”
商议妥当后,他们立刻行动起来。先是向警方详细汇报了所谓的绑匪要求,并展示了准备赎金的过程,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获得警方默许后,他们带着伪装成赎金的物品和必备物资准备出发。
出发之前,念、窦强、相和宸紧急召集董事会成员开会。念神色凝重地站在会议室前方,向董事们阐述当前危急情况:“各位,陶灵被绑架了,我们必须前往蓝城解决。在我们离开期间,希望大家齐心协力维持集团各项事务。……若有重大决策,通过电话会议与我们沟通。”窦强接着强调:“安全问题不容小觑,要加强集团内部安保,特别是涉及核心业务和机密信息的区域。”相和宸也纷纷发言,对各自负责板块的工作做了详细安排。董事们认真聆听,不时点头,眼神中既有对他们的信任,也有对他们此行的担忧。
安排好一切后,他们登上直升机。随着螺旋桨快速转动,狂风呼啸而起,直升机向着蓝城疾驰而去。
蓝城,那是一个承载着他们复杂回忆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似乎写满了故事。窦强曾在那里隐姓埋名,如同一只收起锋芒的孤狼,试图与过往的纠葛彻底划清界限。而念、宸、相,也正是在这片土地上与窦强再度相遇,命运的红线将原本对立的几人紧紧相连。在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波折后,他们竟神奇地化敌为友,共同开启了新的生活篇章。蓝城,更是见证了他们从懵懂无知的原始部落人,如破茧之蝶般艰难地迈向现代文明的蜕变历程,那是他们生命中无法磨灭的印记。
同时,为了追寻屠戮族人的凶手记,他们曾俘虏水手,也曾想给水手一条生路,但水手企图逃跑,危急时刻,他们不得不痛下杀手,将其沉入大海。原以为水手将永远消失,可如今,这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却再次出现,还要求他们前往蓝城相见。他究竟意欲何为?是复仇的怒火在燃烧,还是有更为险恶的阴谋在暗处蛰伏?这一切如同浓重的迷雾,让人不寒而栗。
经过三天马不停蹄的飞行,直升机终于降落在蓝城郊外的一片空地。这是他们在飞行途中反复研究确定的理想地点,人迹罕至。从这儿步行五里地,就能抵达蓝城市区。为了后续行动方便且不致引起过多关注,他们让直升机在此等候,同时把大量物资留在飞机上,以备不时之需。
根据他们和首都警察共同的判断,即便劫匪比他们更早出发,要想按时抵达蓝城,大概率也得乘坐直升机。在他们赶赴蓝城的途中,蓝城警方已经迅速展开行动,对所有进入蓝城的直升机进行严格排查。而他们的直升机能够悄悄地在郊外降落,这是得到了蓝城警方许可的,这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一定的隐蔽性和安全性。
念、窦强、相和宸谨慎地将匕首和手枪藏好,不露丝毫痕迹,随后徒步向市区进发。进入市区后,他们在边缘地带入住了一家由蓝城警方安排的五星级宾馆,这里相对安全且便于隐蔽行动,为接下来与绑匪的周旋做好准备。与蓝城警方的联系都是在飞行途中进行的,为了不引起绑匪的怀疑,首都的那位警长建议他们到蓝城后切断一切与蓝城警方的联系,而这一点恰巧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大家在酒店顺利安顿好后,窦强独自前往车行,购置了一辆吉普车。这座城市于他而言,就像自己掌心的纹路般熟悉。买完车后,他还顺便拜访了几位熟人,不动声色地打听水手的消息。毕竟,这个水手多年前曾在蓝城政府任职过,说不定能从这些旧人嘴里挖出点有用的线索。
打听来的消息倒是有些出乎窦强的意料,据说水手在几年前就莫名离开了蓝城。有个流传甚广的谣言,说是他参加了一个 party,在那里结识了一位富婆,然后便跟着人家走了。这个消息让窦强心里有了底,他更加确信,当年他们将水手抛入海中后,这家伙并没有再回到过蓝城,那这次他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复仇?窦强眉头紧锁,心中疑云更甚。
第二天,这是与水手约定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一般,令人焦灼难耐。念、窦强、相和宸在房间里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睛紧紧盯着电话,等待着水手的来电。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到中午的烈日高悬,再到傍晚的余晖洒下,时间就这么无情地流逝,可电话依旧沉默着,这种煎熬几乎要把人逼疯,但他们此刻除了等待,毫无办法。
“喂。”念的电话终于响起,他急忙接通。“你好,念董事长,我是警长。”是首都的警长打来的。
“哦,您好,有什么情况吗?”念急切地问道。
“是的,根据蓝城警方的反馈,近五天到达蓝城的直升飞机都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目前还在继续排查即将到达蓝城的直升机。你们能确定绑匪让你们今天在蓝城交赎金吗?”警长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疑虑。
“是的,但是我们也还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念有些无奈地回答。
“这个我们清楚,我们一直在监控你们的电话,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请你们理解。”警长解释道。
“我们理解,谢谢警长。”念说完,便撂下电话,将警长来电所说的情况告知大家。
“难道水手没来蓝城?”窦强皱着眉头猜测。
“有可能。”念也觉得事有蹊跷。
“那他把陶灵带哪去了?!”相明显激动起来,眼睛里满是愤怒与担忧。
“也许他有其他的办法来蓝城?!”宸一边安抚着相,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
“其他方法?”窦强陷入思考,嘴里喃喃自语。
“那不可能,除非……”窦强的眉头越皱越紧。
“除非什么?”相着急地追问窦强。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坐军方的飞机,而且只能是战斗机,因为蓝城军用机场只有战斗机。”窦强说出这个惊人的猜测,大家都愣住了,这个想法实在太过荒诞离奇,可又似乎是目前唯一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