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篇[作话锁]
车厢里,郁文虞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席休云,更不知道席休云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回想自己提到喜欢的人这个话题只有那天和邻云初的时候提到了。
眨了眨眼睛,郁文虞轻声问道:“席姐姐,你是从哪里听的谣言。”
席休云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偷听墙角的事情,而且她也不能确定,只是那天听到郁文虞说不喜欢自己,还隐隐约约听到了伏鸢的名字就仓皇而逃了。
郁文虞见席休云不说话,也不好刨根问底,想到那天邻云初还问了自己喜不喜欢席休云,自己那个脸红一眼就看出来说谎的样子,比起席休云怀疑自己喜欢伏鸢,郁文虞更怕席休云知道自己喜欢她。
所以也忽视了为什么知道自己有喜欢的人,席休云会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这个事情背后的逻辑。
现在的郁文虞只怕席休云知道自己喜欢她会厌恶,於是转移了话题,问席休云回京这两天的生活。
但是郁文虞不知道,就是因为她没有否认自己不喜欢伏鸢,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彻底地说清楚,才导致这件事如鲠在咽,一直让席休云耿耿於怀,甚至默认了她真的喜欢过伏鸢这个谣言是真的。
见郁文虞转开了话题,也没有否认对伏鸢的感情,席休云垂了垂羽睫,将眼底的落寞挡住,不动声色地压住心底铺天盖地的嫉妒和控制欲,面上端着的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
“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回去陪了爷爷几天,问了一下我对高考的把握怎么样,然后就回来了。”
“你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还有今天你怎么会那个时候刚好出现啊?”郁文虞问道。
席休云擡眸看向郁文虞说道:“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你,后来去拍毕业照的时候,你班主任找到了我,说你最近学习态度不端正,考试控分,让我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郁文虞睁大了眼睛,窘迫地咬了咬下唇,天啊,这么幼稚的事情为什么会被席姐姐知道,啊啊啊!!班主任那个老登居然背刺她,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以后心情好了肯定会考回来的,她操什么心啊。
席休云见郁文虞耳根红红的不说话,又想到刚才那个男生表白还有郁文虞之前说的喜欢伏鸢的事情,心底蓦地浮上一股烦躁,眉头轻轻皱了皱,隐隐压抑着失控,擡手摸了摸郁文虞的耳垂,平静地又重覆一遍:
“为什么控分?”然后压抑着控制欲又问道:“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
谈恋爱?唔...她倒是想和席休云谈,就怕席休云不肯,郁文虞没有否认,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席休云越来越危险的眼神。
席休云见郁文虞没有否认,这半个月以来脑子里的那根弦“嘣”的一声断掉了,凝望着郁文虞的眸中结着惊心的控制欲和掌控欲,黑眸显得比平常更压抑。
缓缓擡手将郁文虞小巧莹润的下巴擡起来,强迫她看着自己,席休云凑近了几分,两人的离得极近,彼此的呼吸相互纠缠,暧昧得让人心慌。
“阿虞,你真的是不乖呢,要姐姐怎么惩罚你呢。”女人清冷的嗓音里隐隐压抑着沙哑。
郁文虞被钳住了下巴,只能从下往上看席休云,席休云的眼神赤.裸.裸地胶在自己脸上,面对席休云的强势郁文虞居然生出几分顺从。
吞咽了一下喉咙,郁文虞大着胆子将席休云的手握住,低头吻了吻席休云的指尖,粉嫩的舌尖似有若无地划过指尖。
直勾勾地盯着席休云,眼中像是有勾子一样,说道:“那姐姐想怎么惩罚阿虞呢。”
说完起身,凑到席休云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到席休云耳朵上,连带着说出的话,让席休云瞳孔骤缩,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正好车已经到了郁文虞家门口,郁文虞眼睛里满是狡黠,像只小狐狸一样,车一停撒腿就跑。
席休云见郁文虞火急火燎的样子,失笑,又能跑到哪里去,拿着郁文虞落在车上的书包往郁家走去。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对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视而不见,早已习惯两人之间黏黏糊糊像情侣一样。
楼上郁文虞跑进房间后才想起自己没关门,懊恼地“啊”了一声,又从椅子上起来去关门,结果门关到一半,约莫还剩一个缝隙的时候,一直纤长白皙的手挡住了快要关上的门。
郁文虞楞神的瞬间,席休云已经将门推开,侧身挤了进来。
“咔塔”
门落锁的声音像是锤子敲在郁文虞心上,席休云垂下眼帘,黑眸里满是侵略和占有的意味。
郁文虞被席休云盯得心里一惊,遵循着动物的本能转身就想逃,但席休云速度更快,将手里提着的书包往床上一扔,伸手就将郁文虞的细腰揽住,把人往怀里带。
郁文虞双手抵在胸前,耳根爆红,想起自己在车上说的话。有些不自在地视线乱瞟,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席休云。
席休云轻笑一声,微微松开了郁文虞,问道:“你要跑到哪里去,嗯?”
郁文虞往后退一步席休云就往前进一步,最后没有退的地方,腰抵在书桌边缘,身后是书桌,身前是席休云,郁文虞可怜兮兮地擡头看着席休云想要求饶。
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席休云的吻就落了下来,这是一个和以往安抚性质的吻都不同的吻,不是一触即离,而是在唇上辗转着,伺机等待。
席休云握在郁文虞腰上的手轻轻摩挲着,微微用力,把郁文虞抱起来放在书桌上坐着,一只手继续掴着腰,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将郁文虞圈在怀里。
渐渐的那盘旋在外面伺机而动的舌寻到了合适的时机,撬开贝齿滑了进去,像那晚一样肆意攫取女孩口中的甜蜜,逮住那节香舌含住,玩弄。
郁文虞紧张地拽住席休云的衣角,被吻得眼角湿润,泪水挂在眼角欲落不落,忍不住哼唧了两声,换来的是席休云更狠得惩罚,原本握着腰的手缓缓而上,轻轻顺着郁文虞的背,把郁文虞往怀里按。
坐在桌子的边缘让郁文虞很没有安全感,不自觉地张开腿圈在了席休云劲瘦的腰上,席休云越吻越深,郁文虞感觉快喘不过气了,用力推了推席休云发现根本推不开,濒临窒息的感觉,郁文虞慌张地挣扎,更加用力的推席休云。
好不容易推开了一点点,趁着席休云没有继续的时候含着哭腔的嗓音,可怜地求饶道:“席姐姐...我不行了。”
郁文虞反抗得太激烈,席休云停了下来,轻轻喘着气,擡眸去看郁文虞,女孩粉嫩的唇被摧残得殷红,眼中含泪,看过来的视线又柔又乖,被欺负得狠了,楚楚可怜地控诉自己。
席休云眼底染着慢慢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擡手将郁文虞眼角挂着泪擦去,声音沙哑地说:“阿虞,这可是你说的,不好好考试就这样惩罚。”
院子里的枇杷树肥大的叶子绿油油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了,投在书桌旁交叠纠缠的身影上,两人气喘吁吁,席休云将额头抵在郁文虞颈窝处,平覆气息。
郁文虞轻轻喘着气,还没有从刚才那个缠绵的吻中脱离出来,平覆了好一会儿,郁文虞才感受到唇上传来的阵阵痛意,拿过桌上的小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唇被席休云吻得艳艳得,伸手碰了碰,敏感的唇传来刺痛。
看着自己嘴巴红红的样子,还有眼眶也哭得红红的,郁文虞气得伸手推了一下伏在自己肩上的席休云,指着自己的嘴巴控诉道:“你怎么这样啊,现在我还怎么见人。”
席休云定定地盯着郁文虞的唇,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看着女孩被烙上属於自己的印记,心底涌上异样的满足感,哄道:“那就和我在家亲亲?”
没想到这人可以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郁文虞脸上烧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不要脸。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只知道一味的忍耐,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这人掌控在自己身边,如今尝到了甜头倒是让席休云不想放手了。
“你不想吗?”席休云将双手撑在书桌上,微微弯下腰和郁文虞平视。
郁文虞吞咽了一下喉咙,视线不自觉的被席休云的薄唇吸引,不知不觉就盯入迷了,听到席休云的那一声轻笑才反应过来,轻轻咳嗽了一声,想从书桌上下来,但是席休云又一直堵在前面,娇嗔道:
“让开啦,我要下去了。”
席休云微微起身,让开了一点,等郁文虞跳下来直起身后,又伸手擡起了郁文虞的下巴,轻轻印了一个吻,贴着唇说道:“我很期待。”
郁文虞红着脸抿了抿唇,脚步慌乱地走进了浴室。
看着郁文虞仓皇而逃的背影,席休云失笑,视线收回的时候看见了桌上的小镜子,伸手将小镜子拿过来,看了看自己红艳艳的唇,上面还有一个不明显的小口子,是自己吻得太深郁文虞受不了时咬的。
擡手轻轻摩挲着那个小伤口,席休云又回味地舔了舔那处伤口。
高考结束后席休云就没什么事了,但是郁文虞还要上学,在郁文虞上学期间席休云着手学了很多金融和管理方面的书,既然决定要和郁文虞在一起,那她就得让自己强大,强大到可以不让任何人阻止她得到郁文虞。
前有郁家后有席家,席休云也摸不准两家对她们的态度,但是最关键的是要先让郁文虞喜欢上自己,哪怕是抢,也要把郁文虞的心抢过来,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得到过什么。
席休云生性凉薄,从来对什么都不太上心,哪怕曾经渴望过母爱,但也只是期待,没有像对郁文虞这样偏执地去谋划过。
她承认或许她是卑劣的,明明郁文虞还处在一个对感情懵懵懂懂的状态里,甚至喜欢过别人或者现在心里也有,但是她却卑鄙地用情.欲的手段将郁文虞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用欲望捆绑郁文虞,让她在这些欲望中沈沦,然后对自己动心,从而不得不和自己在一起。
这样的方法或许太冒险,也太粗暴了,但是席休云等不到了,只要想到如果自己没能让郁文虞喜欢上自己,那郁文虞以后就会和别人做她们之间那些亲密的事情,席休云就快疯了。
等郁文虞毕业的这两年,席休云一面完成自己的计划,一面又在c市和京城两边跑,两人聚少离多的,但是多数时候在郁文虞月假的时候席休云都会回来陪她,好不容易等到寒暑假两个人都有时间就会不厌其烦的黏在一起。
有时候只是在家待着陪伴彼此就好,有时候又会计划着两个人一起去旅游,两个人的关系在这两年的相处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开始都是小心谨慎的靠近,但是后面随着郁文虞年龄越来越大,懂得事情越来越多,两人之间仿佛陷入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关系。
谁都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只能通过亲密一遍又一遍的确认对方的心意,直到万无一失的时候才会进入下一段关系。
席休云只觉得自己越忍越在发疯的边缘徘徊,一面那人一脸单纯的撩拨自己,一面又总是大胆地尝试一些东西。
比如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郁文虞晚上睡觉时就越发不安分,有一次在晚上的时候,郁文虞直接跨坐在席休云腰上,伏下身和席休云接吻。
夜色凉如水,窗外的风声拍打着树叶,悉悉作响。
穿着睡裙的腿裸露在空气中,泛着微微的粉色,偏郁文虞还作死地抓着席休云的手往上面带。
席休云额头的青筋猛地一跳,将手挣开,抽了回来,然后忍耐换来的就是嘴上越发狠的深吻,箍着那节细腰,微微用力的手背骨节和青筋分明。
郁文虞哼哼唧唧的,明明被欺负得眼角挂着泪水,但是还要勾引席休云,去咬女人的衣扣,哑着嗓音问道:“不做吗?”
席休云深吸一口气,压着眼底的欲望,轻喘了几口气,说道:“你才多大?从哪里学的这些?”
郁文虞将席休云的手放下,闷哼一声,眼底染着惑人颜色,盯着席休云说:“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快两年了,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那也不行,况且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只是朋友?席姐姐,你还真是懦弱,两年了,还不承认我们之间早已不是朋友了吗?”郁文虞眯了眯眼睛,在席休云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女人吃痛地闷哼一声。
“不是的,我们还没有正式确定。”席休云舔了舔被郁文虞咬破的地方,哄道:“而且,要做也得等你生日以后。”
郁文虞食指在席休云胸口不停的画圈,轻笑一声问道:“没有确定关系吗?原来你想要这个,那从今天起我们就正式在一起了,可是席姐姐,你这两年以朋友的名义都做了什么啊?”
......
时间很快就到了郁文虞成年的那一天,生日宴会在京城举办的,只请了一些亲戚朋友,席间,许知萧端着酒杯,眼神在郁文虞和席休云之间不断徘徊。
然后把酒杯放下,勾了勾唇,缓缓说道:“文虞也成年了,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被提问的郁文虞一楞,下意识地向看向席休云,但是桌子下面席休云握着郁文虞的手紧了紧,郁文虞停住,默了一会儿,笑道:“还没有呢,多谢干妈关心。”
许知萧嘴角的笑意更浓,视线轻飘飘地落在顾隽身上,说道:“我看你和休云从小一起长大,平常也黏黏糊糊的,对彼此知根知底的,现在同性恋也不少见,不如今天订个婚?喜上加喜。”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变了脸色,席休云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一下许知萧,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席老爷子沈着一张脸不说话,席容压根没出席今晚的宴会,而郁青瑞也不管这些事,现在还在外面和应酬。
郁文溪皱了皱眉,思考着郁文虞和席休云到底适不适合。
顾隽眼底一片挣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对上许知萧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深入骨血的恐惧又浮现,想到女人给自己看的那些照片,覆杂地看了郁文虞和席休云一眼,又错开视线默认了。
席暮山擡了擡眸,浑浊的眼神透露着洞察人性的锐利,许知萧嘴角勾着一抹礼貌的笑,从容不迫地和席暮山对视着。
最终席暮山还是妥协了,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也觉得你们很合适,不知道你们两个又是怎么想的。”
郁文虞微微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转头看了看席休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席休云面上不显,实际上刚才许知萧和顾隽的互动都被她看在了眼底,垂下眼帘,挡住了里面的疑问,笑着站了起来,举了举酒杯,说道:“我当然是愿意的,就是不知道阿虞怎么想了。”
郁文虞见席休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於是也扬起无懈可击的笑容,说道:“这么多年我都习惯席姐姐陪在我身边了,当然是愿意的啊。”
郁文虞没有发现她说“习惯”时,席休云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翳。
郁文溪本来想说什么,但是仔细想想比起妹妹以后被猪拱了,席休云这朵水灵灵的大白菜好像蛮不错的,於是也默认了。
一桌子的人心思各异,席暮山没等到最后,提前离了席,还叫上了许知萧,许知萧意味不明地盯了顾隽好久,然后才起身离开。
宴会散场后席休云就带着喝醉的郁文虞去楼上的酒店休息了,郁文溪应付了一下缠上来想谈合作的朋友,想到今天都还没有和妹妹说几句话,就顺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结果等到郁文溪追到妹妹房间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动静人都惊呆了,才发现原来只有自己蒙在鼓里。
门外隐隐约约地能听见女孩隐忍低泣的声音,娇娇地喊着“席姐姐。”
到底房间里面的说自己的妹妹,郁文溪心底涌上一股覆杂的情绪,暗骂席休云禽兽,亏的自己还以为她斯文礼貌,没想到是个斯文败类,自己妹妹才刚成年啊!!她就这么等不及了。
想到这两人肯定在之前就暗通款曲,郁文溪就气得握了握拳,但也听不下去里面的动静,只能离开,并吩咐好人看好这层楼。
房间里。
郁文虞咬着自己的手臂,将声音咽下去,薄红的眼尾挂着生理性的泪水,小腿被眼前的女人抓着哪里都逃不了。
泪眼朦胧间,席休云那双偏执的凤眼第一次那么毫无保留的展现在郁文虞眼前,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理智和欲念在眼底交杂,缠绕着席休云的一步步坠下深渊。
席休云擡头,薄唇上还沾着水,看向郁文虞的眼神不加掩饰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看得人心惊,哑着嗓音调笑道:“不是说最好让我弄……吗?跑什么?”
郁文虞欲哭无泪,她哪知道席休云来真的啊。
席休云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但动作一点没留情,心里满满想着刚才郁文虞说的“习惯了自己”,情绪在失控的边缘,想问郁文虞,这也习惯吗?
光线从窗帘没遮住的地方透了进来,将昏暗的房间照亮几分,足以支持人眼看清房间内的陈设。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被席休云全在怀里郁文虞动了动,结果扯到了大腿侧,一下子疼得郁文虞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起罪魁祸首就躺在自己身边,郁文虞气不过,使劲掐了掐席休云的脸,将人从睡梦中弄醒。
席休云被掐醒,眼底还是满满的迷茫,看了郁文虞一会儿,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嘴角上扬,心情颇好地把郁文虞揽进了怀里,初醒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说道:“宝宝,再睡一会儿。”
郁文虞满腔的怨气被席休云这一声“宝宝”叫得没了脾气,郁文虞乖乖窝在席休云怀里,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迷惑了,忍着不舒服踹了席休云一脚,骂道:
“你昨天发什么疯!月假结束我还要回去上课,顶着这一身吻痕我怎么回去!”
只恨这篇文出生在晋江
大眼仔或者老福特相遇吧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