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装什么清高?

第231章 装什么清高?

“葛哥,这样一来,北方的那些老客肯定不答应啊!”手下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就是要让他们不答应。”老葛眯起眼睛,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冰水,“他们打起来,我们才有机会接手西湾的船道。等他们斗完了,这条水路,还不是咱北方的?”

“葛哥高见!就等着看他们狗咬狗了!”手下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了兴奋。

西湾码头的夜晚,船队正在悄悄装货,小龙站在一旁指挥,嘴里叼着根烟,显得格外紧张:“你们手脚快点!金少那边的货,可别真出岔子,到时候咱还得背锅。”

“怕什么?”苏汉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小龙一个激灵,差点把烟头掉进船里。他回头一看,只见苏汉泽背着双手,悠闲地走了过来。

“哥,您可别吓我啊!这几天局势乱得很,咱都快跟着失眠了。”小龙苦着脸说道。

“失眠什么?越是乱的时候,越要保持清醒。”苏汉泽站在码头边,看着一艘艘船的轮廓被月光拉得老长,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路东啤故意拖了金少的货,北方人又开始放风说假货的事,金少这回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哥,那咱现在是等着他们打起来?”小龙试探着问。

“等他们打起来?不。”苏汉泽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如刀,“咱要再推他们一把。”

“再推一把?”小龙眼睛瞪得老大。

“让咱们的人放消息出去,说金少手上的货,正是北方人丢失的那批东西。条子听到风声,肯定也会来凑热闹。”苏汉泽冷笑着,“西湾这盘棋,越乱,越好。”

“高!高啊哥!”小龙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招‘借力打力’,玩得比以前还绝!”

“绝?这还只是开始。”苏汉泽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灯火,声音低沉却坚定,“江湖的规矩,只有输家才会被逼着认命。而赢家,要的是让所有人都臣服。”

三天后,西湾码头炸开了锅。

金少的船队刚靠岸,北方老客的代表便带着一帮大汉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直接堵在船边,怒吼声震天响:“金少!你敢坑我们北方人?这批货居然是假的?”

金少满脸愕然,刚从车上下来,连烟都还没点上,便被一群北方汉子围得水泄不通。

“假的?你们放屁!这批货我亲自验过,谁敢说是假的?”金少暴跳如雷,吼得脖子上的青筋直冒。

“验过?”北方的代表冷笑一声,直接抬手把一箱货打开,里面的枪械零件竟然全是破铜烂铁,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金少看着那箱子,整个人愣在原地,脸色瞬间苍白:“不可能!有人陷害我!”

“陷害?”北方代表上前一步,揪住金少的衣领,把他一把提起来,恶狠狠地说道:“金少,这西湾的水太深了,你自己不懂,就别乱搅!今天这笔账,你要是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

金少被吓得腿软,嘴里只剩下哆嗦:“这……这不是我干的!一定是有人搞鬼!”

而远处的路东啤正站在车里,叼着烟远远地看着这场闹剧,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啧啧,金少这小子,倒霉得真够呛啊!”

“啤哥,这事儿后面是苏汉泽推的吧?”手下小声问道。

“谁管呢?”路东啤吐了口烟,乐得前仰后合,“反正这摊子越来越热闹了!”

与此同时,苏汉泽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手里的佛珠一颗一颗地拨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西湾这锅水,终于开了。”

小龙在一旁嘿嘿直笑:“哥,这回金少跳进去了,北方人也咬住不放,这西湾码头,咱可是真坐稳了。”

“坐稳?还没完呢。”苏汉泽放下茶杯,目光深邃,“这场戏刚演到一半,后面……才是真正的好戏。”

丽晶酒店顶层的豪华包厢里,大姨太坐在一张雕花太师椅上,神情严肃,桌上摆着一盏香槟色的龙井茶,绿意盎然的茶叶缓缓沉浮。

大姨太手里摇着那把黑檀折扇,目光淡淡地扫向坐在一旁,一脸谦卑却满腹心事的苏汉泽。

“苏汉泽,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大姨太轻轻敲着折扇,眼神犀利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我那天一脚把你踩下去,没想到你还能借着这股力翻过来,玩得挺好嘛?”

苏汉泽一听,连忙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满脸堆笑:“大姨太,您这话可冤枉我了。我要是真这么能耐,哪还会让您辛苦亲自跑这一趟?”

“少来这套。”大姨太翻了个白眼,眼中却闪过一丝欣赏,“你啊,就是喜欢装。西湾这摊子现在这么乱,你倒好,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棋子,连金少和北方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我是替赌王看着你,但你也别太把我当外人糊弄。”

“这不是您教得好吗?”苏汉泽顺势抛了个马屁,脸上堆满笑意,“当年您一手把我拉起来,说得最多的就是‘江湖人不狠站不稳’,我可一直记着您的话。”

“记住?你是把江湖当舞台了。”大姨太笑骂一声,指着他手里的佛珠,“这东西,是我送给你的镇心珠,可别玩过了头。你赢了,风光无限;输了,这西湾连根毛都捞不着。”

苏汉泽点头应声,眼神却透着一股坚定:“大姨太放心,我苏汉泽走到今天,靠的是人情,守的是规矩。只要赌王还信我,我就敢把西湾的局撑起来。”

大姨太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收起了折扇,轻叹了一口气:“好,这句话我信了。但赌王可不是你苏汉泽的靠山,他的手再长,也护不到你一辈子。你要是想在这片江湖里立住,就得把金少那点小算盘踩在脚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西湾真正的主人。”

“多谢大姨太指点。”苏汉泽微微鞠躬,眼神中透出几分感激,“不过,接下来这一局,我还得靠您帮我把金少压一压,免得他老想着找我麻烦。”

大姨太轻笑一声,摇着扇子站起身:“小事一桩。不过,你可得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记一辈子。”苏汉泽立马拍胸脯保证,脸上那一丝笑意,狡猾得像只狐狸。

与此同时,金少正坐在自己的豪华别墅里,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大厅里,满地都是摔碎的酒瓶和烟灰缸,几个手下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假的!假的!”金少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北方那帮人说我送的是假货?这不是明摆着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吗?!”

“少爷,这事儿绝对是苏汉泽搞的鬼!”小谭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故意拖慢船队的时间,然后让北方人动手,这黑锅咱背得太冤了!”

“苏汉泽!又是他!”金少恨得咬牙切齿,整个人差点把桌子掀翻,“大姨太给他撑腰,他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这西湾,还轮不到他说了算!”

“那少爷,我们怎么办?”小谭试探着问。

“怎么办?赌王那边现在也知道了这事,我要是扛不住,这条水路直接就没了。”金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放话出去,北方人要闹,就让他们闹!但我也要让他们知道,谁敢动我的船队,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少爷的意思是……”

“找几个敢死队,把北方人屯货的仓库炸了!他们想搅浑水,我就让这水浑到连鱼都看不清!”金少猛地站起身,眼神透着一股狠戾,“还有,给我盯紧苏汉泽,这小子要是敢再玩花样,直接把他的人拖出去埋了!”

九龙城寨的一间隐秘仓库里,老葛一脚踢翻了装着货物的木箱,脸色阴沉得可怕。

“假的?他们敢说是假的?!”老葛咬牙切齿,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妈的,金少那小子,居然敢送我们假货,真当北方人好欺负是不是?”

“葛哥,我们现在怎么办?金少那边已经把火点起来了,手下兄弟们都在等您的命令。”光头大汉在一旁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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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个屁!”老葛一拳砸在木箱上,砰的一声震得整个仓库都响了,“传我话,兄弟们全副武装,今晚把金少的船队给我劫了!让他知道,北方人不是好惹的!”

“明白!”光头大汉兴奋地点头,立刻跑出去布置。

老葛坐回破旧的沙发上,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后,目光冷冷地盯着天花板:“金少、苏汉泽……你们两个小崽子,一个想吃独食,一个想搅浑水,最后谁也别想好过。”

路东啤坐在旺角自己的麻将馆里,听着手下报告最近西湾的乱象,忍不住拍着大腿笑出声:“哈哈哈,这戏可真是越来越精彩了!金少炸了北方人的货,北方人要劫他的船队,他们打得越狠,我越舒服!”

“啤哥,您说,这事儿最后会不会烧到我们身上啊?”黑框小弟有些担忧地问。

“烧到我们?那要看我路东啤愿不愿意接这个火。”路东啤叼着烟,眯着眼笑道,“咱就坐山观虎斗,谁输了,谁的地盘,最后还不是我们的?”

“高啊,啤哥!”小弟们纷纷竖起大拇指,夸得不遗余力。

“去!给我放风声出去,说北方人今晚要在西湾动手,金少的船队危险了。”路东啤挥了挥手,得意地笑道,“让条子也跟着凑个热闹,看看这摊浑水还能搅多久。”

夜幕降临,西湾码头的灯光摇摇曳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沉寂。

苏汉泽站在码头最高的塔吊上,双手插兜,俯瞰着整个西湾的混乱局面。远处,几辆黑色货车缓缓驶入,北方人的手下正在集结;另一头,金少的船队也开始加紧装货,一副准备跑路的架势。

“哥,今晚这场戏,怕是要出大事啊。”小龙站在他身后,紧张地搓着手,“北方人要劫货,金少那边也不是吃素的,搞不好要出人命。”

“出人命?”苏汉泽淡淡一笑,目光犀利地扫过整个码头,“江湖的火,没有烧到头,谁也不会安分。”

“那咱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小龙有些急了。

“看着?”苏汉泽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凌厉的霸气,“把咱们的人都撤回来,今晚西湾,不属于任何人。”

“啊?”小龙一脸懵逼。

“传我的话,今晚有谁敢动手,就让他们自己把后果兜着。”苏汉泽的眼神锐利如刀,“我要让金少和北方人明白,这西湾,不是谁想染指就能染指的。”

夜色渐深,西湾码头的枪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北方人和金少的船队杀得天昏地暗。警笛声渐渐逼近,整片码头乱成一团。

而在远处的高处,苏汉泽站在那里,点燃了一根烟,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九龙城寨里的某间酒馆,北方老葛喝得正酣。

一杯酒刚下肚,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粗声粗气地开口:“西湾乱成这样,条子、赌王、金少、苏汉泽,谁都脱不了干系。他们闹得欢,我们捞得轻松。”

“葛哥,今晚金少的船队折了,北方的兄弟们那边也出了几个伤亡,消息已经传开了。”光头手下压低嗓门,脸上透着一丝阴狠,“按理说,我们该趁乱吞下西湾码头。”

“急什么?”老葛眼皮一抬,冷笑着敲了敲桌上的酒杯,“苏汉泽现在按兵不动,就是要等我们犯错。我北方人来港岛,可不是为了给他做嫁衣的。”

“那咱怎么办?金少的那批货,条子现在盯得死紧,根本出不了手。要是再拖下去,兄弟们的心也慌了。”

“慌什么?”老葛冷哼一声,将酒杯往桌上一搁,酒水晃了晃,洒出半杯,“通知那些小帮派,让他们再去闹,越乱越好!还有,给赌王放风,就说西湾的‘大货’被人举报,是苏汉泽故意放的风。”

“这招高啊!赌王一听,苏汉泽那小子就别想再装清高了。”

“装什么清高?在我老葛眼里,苏汉泽不过是条搅水的泥鳅罢了。真正的鳄鱼,永远是最后咬一口。”老葛眯起眼,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眼神里透出几分狠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