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妈的！这小子这回把我当猴耍
“啤哥，您真信老葛？”黑框小弟推了推眼镜，小声问道。
“信个屁。”路东啤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里带着一丝冷笑，“老葛那条北方狗要是有这么好的心，早就咬死我了。不过这事儿传得这么邪乎，我要是不去看看，苏汉泽那小子以后还真以为我老东啤是个摆设。”
黑框小弟点头应下，心里却有点打鼓。说真的，路东啤这几天看似潇洒，实际却是被江湖局势逼得头疼。西湾的利益摆在那里，谁都想吃，谁都怕死，活脱脱一场大戏。
与此同时，老葛的手下也在九龙城寨的巷子里集合，几个黑漆漆的面包车停在角落里，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此起彼伏。老葛坐在车里，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对讲机，神情冷峻。
“兄弟们，东面那批货我听说了，是苏汉泽的大单，这回咱不能再输！今晚动作利索点，先下手为强！”老葛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到每一辆车里，手下们纷纷应声。
“葛哥，这次路东啤的人也去了，万一他搞什么幺蛾子……”一个光头手下忍不住开口。
“放心，他要敢动手，我就先把他的人打趴下。”老葛狠狠吐了一口烟，眼神一狠，“什么狗屁江湖义气，老子只认钱！”
几辆面包车同时启动，远远地朝着西湾码头驶去，车灯像一条条游动的蛇，拖着长长的影子。
西湾码头的高塔上，苏汉泽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脚边摆着一个暖壶，悠闲地倒了一杯热茶。他拿起望远镜，远远地看着东面仓库那边的动静，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小龙站在他身后，手里拎着一袋烧腊，嘴里嚼着叉烧包，一边说着话：“哥，路东啤和老葛果然上钩了，他们的人都往东面去了。嘿嘿，您这招真是绝了，没动一兵一卒，就把他们骗得团团转。”
“江湖的斗争，拼的不是刀子，是谁能忍。”苏汉泽抿了一口茶，声音平静，“他们急着斗，斗着斗着，就会发现自己斗得连裤衩都不剩。”
“可他们要是真动手了怎么办？东面仓库咱不是空了吗？”小龙还是有些不安。
“让他们动手。”苏汉泽笑了笑，把茶杯放回桌上，“他们一旦动手，条子那边早就盯上了，路东啤和老葛还能跑得了？我苏汉泽，不动刀子，也能让他们自己把自己送进去。”
“高！还是哥会玩！”小龙咧嘴笑道，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这回他们闹出动静来，外面就会知道西湾的风向到底是谁在掌控。”
“风向？”苏汉泽眯起眼睛，望着远方逐渐聚集的车灯，声音淡然，“他们的闹剧才刚刚开始。”
东面仓库附近，几辆面包车一字排开，车门打开，北方老葛的人全副武装地冲了下来，手里拎着铁棍、钢管，脸上透着一股子狠劲。
“给我冲！把仓库里的货全找出来！”老葛站在车头，挥手下令。
与此同时，另一侧几辆黑色轿车也缓缓停下，路东啤叼着烟斗从车里下来，眼神冷冷地扫过正在行动的北方人，扭头对身后的手下说：“去，把仓库围起来，别让北方人吃独食。”
两边人马一时间对峙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路东啤，你什么意思？”老葛拎着铁棍，站在人群前面，目光凶狠地瞪着他。
“什么意思？你老葛想独吞西湾的货，也得问问我路东啤答不答应。”路东啤笑眯眯地叼着烟斗，眼神里透着一丝戏谑。
“你少给我装蒜！”老葛把铁棍往地上一磕，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这批货是苏汉泽的，谁先拿到就是谁的！”
“货在哪儿你看见了吗？”路东啤挑了挑眉，摊了摊手，“搞不好，这又是苏汉泽耍的把戏，把我们都骗到这里来逛夜景。”
老葛脸色一僵，抬头扫了扫周围，突然也有些发虚：“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里要是真有货，你猜条子会不会已经到了？”路东啤冷笑一声，手里拎起烟斗，指了指远处的路，“你看，那边是不是亮起来了？”
老葛一愣，猛地回头，就看到远处几辆警车的车灯已经亮了起来，刺眼的红蓝光芒照亮了整个仓库外的空地。
“妈的！中计了！”老葛咬牙切齿地骂道，“撤！快撤！”
“撤得了？”路东啤也脸色一变，朝自己的手下大喊一声：“兄弟们，散！”
两边人马立刻像炸了锅一样四处奔逃，谁也顾不上谁，铁棍、钢管扔得满地都是。条子的车队一涌而上，把整个仓库团团围住，场面一片混乱。
高塔上，苏汉泽放下望远镜，笑意盎然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轻轻吐出一口气：“鱼上钩了。”
小龙瞪大了眼睛，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哥，这招太绝了！条子把他们全堵住了，他们这回是跑也跑不了，赖也赖不掉！”
“江湖啊，就是这么个理。”苏汉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看向远处闪烁的红蓝光芒，“谁心急，谁就先栽跟头。他们急着分赃，结果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我的局里。”
“那接下来咱怎么办？坐等他们进去喝茶？”小龙笑得一脸灿烂。
“喝茶是一定的，不过……”苏汉泽目光一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去告诉兄弟们，趁着这风头，把西湾的货道重新清理一遍，让所有人都知道，西湾是谁的地盘。”
“明白！哥，您放心，这回西湾就彻底稳了！”小龙兴奋地跑了出去。
九龙城寨，路东啤气得砸了半天桌子，骂声不断：“苏汉泽！你这小子又阴了我一把！”
老葛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下一片沉默，他气得直喘粗气：“妈的，老子居然被玩了！这口气……这口气我咽不下！”
老葛坐在九龙城寨一间潮湿的地下室里，眼前的木桌早已被砸得坑坑洼洼，旁边一个铁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灰烬堆成了一座小山。他脸色铁青，双眼布满血丝，狠狠盯着手下的几名心腹，像极了被逼到绝路的困兽。
“妈的！苏汉泽那小子这回把我当猴耍了！”老葛一拍桌子，茶水震得溅了出来，怒吼得整个房间都回荡起他的回音，“先是条子端了货，又把我跟路东啤坑到条子的车灯下，现在江湖上的人都在笑我，笑北方人是一群头脑简单的傻子！”光头手下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开口：“葛哥，现在这风头确实有点邪乎，西湾的局面彻底被苏汉泽稳住了，要不……咱们先忍一忍？”
“忍？！”老葛猛地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椅子，声音仿佛要把天花板掀翻，“老子忍了一次又一次，结果呢？他苏汉泽有条子罩着，有赌王撑着，这西湾成了他的后花园！你让北方人怎么混？这口气我能咽下去吗？！”
“葛哥，可现在我们没货没路，兄弟们也心浮气躁，再这么硬拼下去，怕是……”另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葛一把掐住了脖子。
“怕什么？！怕死就滚回北方种地！”老葛恶狠狠地松开手，把那人推回座位上，喘着粗气说道，“我北方人打江山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敢拼敢闯！现在苏汉泽踩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我偏要让他知道，他也不是铁打的！”
“那葛哥，您的意思是……”光头手下试探性地问道。
“通知兄弟们，备枪备刀！”老葛咬着牙，眼神里透出一股彻底疯狂的狠劲，“这次我要亲自动手！西湾码头，我一定要让它炸一次，让苏汉泽知道，老子北方人不是好惹的！”
“葛哥，条子那边盯得紧，要是闹出动静……”手下越说声音越小。
“动静？”老葛冷笑一声，目光凶狠地看着他们，“就是要动静！越大越好！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北方人敢拼命，敢拼到最后！”
西湾码头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的繁忙景象，船只穿梭，工人们挥汗如雨，海风中带着柴油和海水混杂的味道。苏汉泽站在办公室窗前，眯着眼看着码头上的一切，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小龙急匆匆地推开门，脸上挂着一抹焦虑，手里还拎着一沓刚收到的情报：“哥，不好了，老葛那条疯狗又开始折腾了！这次他是要硬来，放话说要炸了西湾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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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了西湾？”苏汉泽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淡定如初，“他这是狗急跳墙啊。”
“可这次他带着一帮亡命徒，枪、刀都备齐了，要是真拼起来，咱兄弟这边肯定要吃亏啊！”小龙着急地拍着桌子，“哥，咱得想个法子啊！”
“急什么？”苏汉泽缓缓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小龙，“他们敢炸码头，敢打出那么大的动静，条子能不动？他老葛这是找死。”
“可是哥，真打起来，那场面可就乱套了！”小龙心急火燎，“要是西湾折腾成这样，外面肯定又要说咱守不住场子！”
“守不住场子？”苏汉泽笑了笑，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小龙，你记住，江湖打到最后，比的不是谁拳头硬，而是谁脑子灵。”
“那您的意思是？”
“放消息出去，就说西湾的码头今晚有一批‘大货’，价值连城。”苏汉泽眯起眼，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老葛想炸，那就让他去炸个彻底。”
“啊？咱的货也要炸了？”小龙一脸惊愕，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苏汉泽的节奏。
“炸什么货？那些仓库里早就清空了。”苏汉泽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抹狡黠，“他们不是要闹事吗？那就闹大一点，闹到条子忍不住插手，把他们一锅端了。”
“高！还是哥厉害！”小龙一拍大腿，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这回老葛要是还敢动手，那真是自掘坟墓！”
与此同时，旺角的麻将馆里，路东啤正抽着烟，听着手下的汇报。他皱着眉，眼神透着一股烦躁：“老葛那条疯狗真敢这么干？要炸西湾码头？”
“是啊啤哥，消息都传遍了，听说他这次拉了一批亡命徒，还备了炸药，就等今晚动手呢。”
“妈的！这老葛是疯了还是傻了？他要是炸了西湾，整个江湖都会炸成一锅粥，条子还不得把我们这些人全揪出来？”路东啤一把把烟斗摔在桌上，脸色阴沉。
“那啤哥，咱怎么办？要不要先去通个风？”
“通风？”路东啤冷笑一声，“通什么风？这次老葛是自己把脖子伸进了绳索里，咱什么都不用干，就等着看他怎么死！”
“可万一他真把西湾炸了，咱们也要跟着吃挂落啊。”手下担忧地说道。
“放心，苏汉泽那小子没那么傻，他肯定早就有了防备。”路东啤眯起眼睛，眼神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这次，咱什么都别做，就等着条子收网，西湾这一仗打下来，老葛要么死，要么废。”
夜幕降临，西湾码头灯光闪烁，海面上波光粼粼。一辆辆面包车和黑色轿车悄悄驶入码头周边的暗巷里，车门一开，几十名手持铁棍、汽油桶的亡命徒鱼贯而出。
老葛站在车顶，手里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西瓜刀，满脸狰狞地大吼一声：“兄弟们！炸了西湾！让苏汉泽看看，北方人不是好惹的！”
一众亡命徒一听，齐声呐喊，提着家伙冲向码头，汽油洒了一地，火光随时都能被点燃。
然而，就在他们冲进仓库区的那一瞬间，码头四周忽然亮起了刺眼的探照灯，紧接着，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红蓝灯光映照在海面上，像极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条子！是条子！”一个手下慌张地喊道。
“妈的！中计了！”老葛脸色一变，猛地跳下车，挥手大喊，“撤！快撤！”
但已经晚了，条子的人从各个方向包围了整个码头，持枪的警察们一声令下，亡命徒们一个个被按倒在地，哭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
远处高塔上，苏汉泽叼着烟，站在风里，看着下面乱作一团的场面，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龙站在他身旁，兴奋得跳了起来：“哥，成了！老葛这次彻底玩完了！条子把他的人全抓了，这下他再也折腾不起来了！”
(本章完)